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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點點,打更聲不時從深巷裡傳來,柔和的月光從屋簷上傾瀉下來,將“四方酒樓”的招牌映得更加亮堂了。
酒樓門口一片喧囂,過後便又是一片寂靜,只剩蔣靖一人立在原地,望著今晚的夜色發呆。
從下午到現在,這桌慶祝蔣靖升官的宴席擺得極有面子,連守備趙衝都抽空親自來賀,這讓蔣靖感覺前途一片光明。
原來自從蔣靖做了趙衝的帳下親兵後,便得到了青睞與提拔。尤其是趙衝在對蔣靖的武功和學識進行了考究後,對他更加滿意,幾個月後,就把他提拔成了帳下的親兵隊長。
要知道宰相門前七品官,雖然江州城守備不算什麼大官,但蔣靖這個守備大人的帳下親兵隊長,見到昔日的涇縣縣城校尉劉鳴後,也能挺起腰桿,和他平起平坐了。
“讓開…讓開…”,蔣靖正走在路上,沉浸在自己對未來的美好想象中,卻被身後的一聲聲呵斥給打斷了。
“啊…”,蔣靖手疾眼快,一下子移到了路邊,可還是被身後衝過來的那輛馬車給嚇了一跳。
“誰家的馬車,怎行得那麼快?不怕傷到人嗎?”,剛才馬車疾馳而過帶起的那股呼嘯的風,似乎還在蔣靖耳邊響著,如果不是自己身手好,而是換做另一個人,早就被撞飛了。因此儘管蔣靖知道,現在能在江州城內乘馬車疾馳的人非富即貴,還是忍不住上前幾步,攔住馬車,出聲呵斥起來。
趕車的馬伕見狀如此,也一下子停住了。只見他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大聲嚷道,“是誰在這裡放狗屁?不知道這是哪個府的馬車嗎?”
本來蔣靖如此,心中還有些後悔,覺得自己在江州城立足未穩,不應該多惹是非,可現在一聽這個馬伕的話,不禁氣不打一處來,昂首挺胸道,“剛才是我說的,難道呵斥得不對麼?”
“他孃的,瞎了你的狗眼,你也不看看這馬車裡坐的是誰,膽敢在這大呼小叫,我看你小子要狗頭不保!”,趕車的馬伕見蔣靖一身尋常人打扮,膽氣更足,看起來就差擼袖子直接幹一架了。
“馬車裡坐的是誰?坐著誰也沒這樣行車,不管人命的!”,蔣靖此時心中也有些納悶,現在江州城的軍中權貴,自己也都認識,但這個絕對不是,要說是江州城知府吧,也不會那麼囂張啊,因此他心中認定這就是個有錢的土財主,而自己是軍官,根本沒有必要怕他!
“別理他,趕緊行車!”,馬車裡傳出一個聲音,又甜又糯,讓那個囂張的馬伕立馬停住了動作。
“是,雪橋小姐…”,馬伕在車外就換了一副恭敬的嘴臉,立馬灰溜溜地上車了,卻還不忘狠狠瞪了蔣靖一眼。
“不理我可以,但記得小心些,夜晚路上雖少權貴行走,卻不一定沒有…”,蔣靖冷笑著挖苦道。
“慢著!”,馬車裡的聲音又傳了出來,不過人並沒有出現,好像是要刻意保持神秘,但她說的話卻冷的可以,“路上權貴又能怎樣?今日就算我撞死你,又能如何?”
蔣靖聽到這話,不禁一陣驚愕:這是怎樣的一個人啊?竟然能夠說出這種話,看來還真是惡主養刁僕啊…
此時馬伕聽到車內的人說話,似是得到了鼓勵,連忙跳出來大聲說道,“我告訴你,這可是福王府的車,哪個能比得上這個尊貴?”
福王府?福王府!蔣靖心中暗歎一聲不妙,知道今日算是惹上事了,福王府他如何不知道?
福王乃是當今帝王的親皇叔,幾年前從京城遷來這江州城,蔣靖是聽趙衝說過的。
而且趙衝還告訴自己,這個福王名為到此地鎮守,實為壓制,因為福王在京城的政治勢力太大,新王即位後,一直對他不放心,所以才聽從謀臣建議,將他流放到南方,並派親信官員看守,久而久之,他的政治勢力自然就會慢慢消散了。
也正因為這樣,福王行事素來低調,因為他知道無論是江州知府,還是都司守備,都是朝廷派來監視自己的。自己在這裡接觸不到政治,也接觸不到軍事,只能默默接受這樣近乎於“軟禁”的待遇。
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到底是皇親國戚,而且還不是普通的皇親國戚,江州城哪個官員見了福王,不得畢恭畢敬?甚至好多人連見一面的機會都沒有。所以說蔣靖竟無意中惹上了福王府的人,真是倒黴了。
不過還沒等蔣靖反應過來,車內的人就又說話了,“閉嘴,生怕別人不知道福王府不夠張揚嗎?該死的奴才!”
馬伕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連忙在自己臉上狠狠抽了兩下,“小的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