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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里安卡猜對了,舒爾卡不用開啟信封也知道那裡面說的是什麼。
在舒爾卡來此之前,所有人都知道第82步兵團是支被拋棄的隊伍,甚至就連這些士兵的家人都知道。
但他們又無可奈何,因為這就命令,是制度,他們只能等待著命運到來的那一天。
然而,舒爾卡的到來卻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要知道那是“突圍英雄”,一個屢次把蘇聯軍隊從敵人的包圍中帶出來並取得勝利的英雄,上級不會沒有原因就把他派到這支被拋棄的部隊中來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像米哈依爾維奇告訴他們的那樣,是上級有意整頓第82步兵團,也就是說第82步兵團還沒有被拋棄,它還有希望。
希望這東西有時是很奇怪的一種東西。
如果你認為沒希望了,那麼就真的沒希望了。
如果你認為還有希望,那麼就真的還有希望。
而現在第82步兵團乃至他們的家人,他們的心態都因為舒爾卡的到來漸漸的由前者轉化成了後者。
其實用“漸漸”這個詞來形容並不準確。
因為舒爾卡不知道,他到達烏留平斯克的當晚就可以就引起了全城的轟動。
那晚當舒爾卡走上安德里安卡的馬車離開之後,瓦列裡就對部下興奮的大喊:“你們聽到了嗎?是舒爾卡,‘突圍英雄’舒爾卡,他到我們部隊任副團長了!”
“是的,營長同志!真的是舒爾卡!”
“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我們有救了!”
……
接著,瓦列裡連巡邏的任務都顧不上了,他第一時間就跑回了家“嘭嘭”的敲響了木門。
瓦列裡的家人不知道怎麼回事,驚慌失措的從床上起來開門。
“發生了什麼,瓦列裡?”母親臉色蒼白的問:“他們要讓你上戰場了嗎?”
“什麼時候出發?”父親問。
“不!”瓦列裡激動的搖著頭,因為快迅奔跑一時喘不過氣來。
“你,你又一次逃跑了?”父親不由大吃一驚。
雖然上一次嚴格來說不是“逃跑”,瓦列裡是在德軍的進攻下“撤退”。
那時候誰又能分得清是逃跑還是撤退呢?
“不!”瓦列裡終於緩過氣來:“你們聽說過‘突圍英雄’嗎?”
“當然!”
“他在這,在烏留平斯克!”
父母沒什麼反應,因為他們不知道這與他們有什麼關係。
“我剛剛才知道,他是我們的副團長!”瓦列裡解釋道:“‘突圍英雄’來我們部隊,任副團長,我們有希望了!”
父母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突然和瓦列裡抱在一起哭出聲來。
沒人會理解他們的這種痛苦,不只是瓦列裡,他的家人在其它人面前也抬不起頭來,甚至如果瓦列裡再出什麼狀況的話,家人都有可能遭到審訊或者被送往西伯利亞。
但是現在,如果有“突圍英雄”來帶領這支部隊,帶領他們在戰場上取得勝利,所有的一切就都會不一樣了。
於是,這個訊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突圍英雄”在第82步兵團任副團長的訊息就傳遍了全城。
如果不是因為百姓不能隨意進出軍營,只怕早就有很多人來的看望舒爾卡了。
“瓦列裡只是其中之一!”安德里安卡說:“我們部隊裡大多數人,他們都有父母,都有家人。他們都對你報有很大的希望!”
“我無能為力!”舒爾卡回答。
“是嗎?”安德里安卡一屁股坐在桌子邊緣,望著舒爾卡:“這可不是我們知道的那個舒爾卡!”
“你們什麼也不知道!”
“是的,我們什麼也不知道!”安德里安卡點著頭:“我們知道的都是從報紙上看到的,他們說你戰無不勝、說你不畏懼任何困難,因為你可以解決所有別人看起來無法解決的困難!但事實顯然不是這樣的,不是嗎?”
“這招對我沒用,安德里安卡!”舒爾卡說。
“好吧!”安德里安卡將那幾封信遞到舒爾卡面前,說:“那麼,你為什麼不敢開啟這幾封信?”
說著安德里安卡就笑著離開了,順手還帶走了桌面上的一壺酒。
舒爾卡沉默了一會兒,隨手就取過桌面上的一封信撕開。
“尊敬的舒爾卡同志,你無法相信我們是以怎樣的心情寫下這封信。這或許對你來說只是一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