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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長官!”
“抱歉,舒爾卡同志!我們不知道是你們!”
……
“不,沒什麼好抱歉的!”加夫裡洛夫少校說:“你們都很勇敢,祖國不會忘記你們的付出!”
說著加夫裡洛夫少校就上前與他們握手。
“舒爾卡同志!”頭部負傷的傷員問著舒爾卡:“你信教嗎?”
“不,我不信教!”舒爾卡回答。
“那麼,是什麼支撐你一直戰鬥到現在?”傷員問:“別怪我這麼問,我只是感到不可思議,我只是參加過一場戰鬥……所以,你的經歷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天方夜談!”
舒爾卡知道這時應該說些什麼,比如是因為相信祖國一定會勝利,是因為人民的支援和堅強的意志等等。
但舒爾卡沒有這麼回答。
“其實你們剛才回答過這個問題了,同志!”舒爾卡說。
“什麼?”
“你們關心的,明天還能不能活著!”舒爾卡回答:“這就是答案,我只是希望明天還能活著,這是支撐著我戰鬥到現在的原因!”
傷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這個答案雖然不能消除他們的痛苦,但至少能給他們一點心理安慰。
因為在這一刻,這些傷員心裡想的大多都是自己是否能活下去,這種對死亡的恐懼和痛苦是其它人無法體會的……一個人就這樣消失了,什麼也沒留下。
他們中相當一部分人因為自己的恐懼和害怕感到痛苦和羞恥,因為平時受的教育是必須勇敢的面對這些。
直到現在,他們發現“突圍英雄”也與他們一樣,也一樣害怕死亡也一樣會恐懼,於是心裡就在某種程度上得到了平衡。
舒爾卡甚至還開了個玩笑:“你們一定不知道我另一個外號……”
“什麼外號?”
“逃跑英雄,他們叫我逃跑英雄!”
防空洞裡不由發出幾聲笑聲,接著笑聲越來越多,儘管有些傷員一笑就痛然後就會轉換成呻呤。
這時一名通訊兵進來向加夫裡洛夫少校小聲耳語了幾句。
然後加夫裡洛夫少校就對舒爾卡說道:“我們該回去了!”
“很高興見到你,逃跑英雄!”
“希望我們以後還能再見!”
……
傷員們用這種特殊的方式與舒爾卡道別。
走出防空洞,加夫裡洛夫少校就感嘆道:“你好像無論走到哪裡都那麼受人歡迎,舒爾卡同志!”
“不,少校同志!”舒爾卡回答:“至於我知道敵人不會歡迎我的!”
加夫裡洛夫少校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剛回到坦克第四旅指揮部,扎哈卡維奇少校就激動的對他們說道:“德國人上當了,第3裝甲師留下一部份兵力包圍圖拉,主力沿著公路和鐵路朝莫斯科方向進攻!”
聞言舒爾卡一顆懸著的心不由放下了一半,在此之前他一直擔心德軍不上當,因為那畢竟是古德里安。
但是現在看來,古德里安也沒能承受住壓力以及進攻莫斯科的誘惑。
“我們現在就撤回莫斯科嗎?”加夫裡洛夫少校將目光投向舒爾卡。
“不!”舒爾卡說:“我認為我們應該再等等!”
第七天,第3裝甲師在古德里安的命令下僅僅只推進了20公里。
這讓馮.博克有些不滿,他在電話裡催道:“將軍,一天的時間只前進20公里,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
古德里安則在找藉口:“他們的陣地裡有太多的地雷,元帥閣下,另外還有路障……俄國人將大樹鋸倒橫在路面上,我們必須小心翼翼的前進!”
古德里安說的只有一部份是事實,他們其實可以前進得更快,只不過古德里安希望能更穩重一些。
他不相信俄國人會這麼輕易的讓自己攻進莫斯科,所以一直在將自己後路的雷區拓寬。
另一面莫斯科在聽到這些訊息時就已經有些坐不住了。
斯大林一個電話打到朱可夫那,問:“你說過我們可以舉行閱兵儀式的,可現在閱兵還沒有舉行,敵人已距離我們只有幾十公里了!”
“我知道,斯大林同志!”朱可夫胸有成竹的回答:“我會把它們趕出去的,他們不會影響到閱兵儀式!”
第八天。
第3裝甲師又前進了20公里,他們擊潰了一個匆忙組織起防禦的民防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