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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中他了!”戰士們歡呼起來。
不過舒爾卡沒有停頓,他換了個位置後就再次將步槍緩緩架了上去,透過鬥蓬間的縫隙冷冷的望向戰場。
戰士們也很自覺的再次安靜下來。
其中甚至還有幾名戰士學著舒爾卡的樣子探出腦袋伸出步槍,這其中甚至包括指導員……不過指導員顯然是好奇多過殺敵。
然而,或許是德軍狙擊手知道有人盯著他們,所以即便此時依舊有人將手探出戰壕搖晃也沒人敢開槍了。
這就是舒爾卡想要的效果,對德軍狙擊手形成一種威攝。
如果德軍狙擊手不敢開槍,那麼蘇軍“手掌逃兵”的惡性迴圈就會被很好的扼制。
不過舒爾卡並不滿足這一點。
他突然發現即便德軍不開槍似乎也能找到一點蛛絲馬跡……舒爾卡在雪地裡發現一道並不明顯的凹痕,就像是一條帶子,從德軍陣地一直沿伸到一輛坦克殘骸後。
那當然不是一條帶子,而是德軍狙擊手利用坦克殘骸的掩護匍匐前進留下的痕跡。
他當然無法將這些痕跡掩蓋,或許他認為這沒有必要,因為新雪很快就會將這些痕跡掩蓋。
幸運的是,舒爾卡在它被完全掩蓋前注意到了這一點。
於是,舒爾卡就將步槍對準坦克旁的那具屍體……那當然不是一具屍體,而是一名德軍狙擊手。
他的歷害之處就在於給了自己一個很好的藏身處並且沒有偽裝的趴在蘇軍士兵面前。
“砰!”一聲槍響過後,那具“屍體”飆出了一道鮮血然後腦袋一歪就不動了。
這證明舒爾卡是對的,因為真的屍體顯然不會有鮮血。
指導員縮回腦袋時就吃驚的望著舒爾卡,問:“你怎麼發現他的?我一直以為那就是具屍體!”
“他應該遲些再出來裝屍體!”舒爾卡回答:“等雪花完全將痕跡掩蓋之後!”
指導員歎服的點了點頭,眼神裡又是羨慕又是欽佩。
這時一聲槍響傳來,戰士們一陣歡呼:
“打中了,我看到他在動!”
“連長同志,安季普諾夫同志打中了一個!”
……
聞言舒爾卡不由意外的往安季普諾夫的方向望去,他知道這並不容易,因為舒爾卡在外面觀察了好久才打掉兩個,而安季普諾夫卻能找到第三個。
“你怎麼發現他的,安季普諾夫?”指導員似乎對此很感興趣。
“沒什麼!”安季普諾夫聳了聳肩,帶著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我只是感覺有一處地方雪比較薄,而且帶著一些不規則……我猜那是敵人在雪地裡活動了下自己凍麻的手腳導致積雪滑開了!”
舒爾卡朝安季普諾夫點了點頭,讚賞道:“幹得好,安季普諾夫同志!”
安季普諾夫高興的笑了起來,就像是個得到小紅花的孩子。
“謝謝,連長同志!”安季普諾夫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我還需要向連長同志學習,我是受到你的啟發,否則我根本不會去試著尋找……因為在此之前我認為那是不可能的!”
舒爾卡沒好意思說不久前他也是這麼想的。
不過更讓舒爾卡吃驚的還不是這些,他有些不敢相信面前的這個安季普諾夫與剛入伍時信誓旦旦的說“不殺人”、“不會將槍口對準同類”的那個“教父”……他在擊斃一名敵人之後完全沒有任何“不良反應”,甚至比其它人還安靜,沒有一點情緒波動。反倒是舒爾卡的一句表揚讓他激動起來。
但是當然,舒爾卡沒有用這個去問安季普諾夫,因為舒爾卡擔心問了之後會讓安季普諾夫尷尬然後又搬出之前的那一套了。
這樣的安季普諾夫很好,戰士們似乎也知道這一點,所以都心有靈犀的裝作忘了以前的事。
但這其實是沒有必要的。
因為後來在舒爾卡問起的時候,安季普諾夫就回答:“我還是我,一個教徒!當我開槍打死第一個人的時候,我感到飽受折磨,不斷的祈求上帝寬恕我犯下的罪惡。但是,在第二次殺人的時候,我只感到解脫,我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沒有殺戮就不是戰爭!是嗎,連長同志?”
沒有殺戮就沒有戰爭,事實的確是這樣。
不管你願不願意,或者你的信仰是什麼,到了戰場後都得遵循這個遊戲規則。
也許對於舒爾卡以及加夫裡洛夫少校等人來說,戰爭會複雜一些,他們要考慮各種策略、指揮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