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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喜氣村的那些喜氣鬼,被你一個人就這麼解決了?”
喜氣村以外的山坳中,一臉疲憊的周玉嬋靠在大樹上,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看著好不容易從幻陣裡走出來的範仁。
“早知道這麼容易。你那麼費勁要我跑一趟幹嘛呀。”
說著周玉嬋一手扶著大樹的樹幹,站起身來。
“你以為事情有表面上那麼容易啊。”
範仁輕輕的聳了聳肩。一副無奈的樣子。
透過這幾天的相處,範仁終於可以確定一件事情。
這個長得和謝淼一毛一樣的名字叫做周玉嬋的鬼差。
鹹魚程度不是一般人可以企及的。
……
就在這時。
突然,周玉嬋臉上神色一陣變換。瞬間,消失在原地。
與此同時。原本站在周玉嬋旁邊草坪上的範仁,好像炸彈一般。整個爆炸開來。肉身四分五裂,散落在草坪各處。
原本週玉嬋倚靠的大樹的樹幹。也好像被什麼東西斜著砍了一刀似的斷裂開來。
一個蒙著面紗的少女,很突兀的站在草坪之上,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冷冷的盯著眼前那一坨四分五裂的爛肉。
“流螢!你怎麼在這裡。”
因為遭受到眼前女子的突然襲擊。周玉嬋身上飛濺了不少血汙。
那是被分屍的範仁的血。
“周大小姐。我來不是找你的。”
流螢看也不看身後的周玉嬋,一手拄著長劍,一手放在手臂上,目光直勾勾的看著眼前那一坨已經四分五裂的屍身。
一副完全沒有把陰司鬼差周玉嬋放在眼裡的樣子。
“我的好師兄,你怎麼了。”
突然。拄著長劍的流螢換了一個柔媚到極點的語調,嘴角帶笑道。
“見到師妹我。怎麼就先用了一個障眼法呀。就這麼不想見我嗎?還有沒有同門愛啦。”
說話間,那一灘灘的血水不停的蠕動,匯聚。
不一會兒那一灘灘血汙就重新的變做了一個人形。
“師兄一上來就拿紙人炸我。師妹你一上來就拿劍氣炸我,這個師門的同門愛,實在是太可怕了些。”
範仁看著眼前的持劍少女,微微苦笑。
甘霖娘這特麼都是什麼人啊。
“師兄難道不知道,在這俗世中。還有一句俗話,叫做打是親,罵是愛,我現在愛的恨不得用劍砍死你呢。親愛的師兄。”
薄紗之下。流螢笑魘如花,透露出一絲危險的意味。
這讓範仁忍不住後背發涼。
這位流螢小姑娘,難道是傳說中的病嬌?
哦豁…完蛋!
“喂!流螢,你是不是當我不存在啊。”
就在這時。萬年鹹魚周玉嬋說話了。
雖然她作為一個調職無望,晉升無望,前途無望,翻身無望的四無鬼差,常年用鹹魚來麻痺自己的身心。
但是,在很多時候。她還是不得不做出選擇。
比如說現在。
周玉嬋十分的清楚,眼前這個叫做流螢的女子。究竟有多可怕。
如果說範仁的大師兄黎恨天是一個表面反社會的中二病,那麼範仁的師妹流螢,就是一個極度神經質的變態狂。
雖然。周玉嬋覺得,把徒弟教授的這麼奇葩的玄道人要負很大責任。
但是周玉嬋明白。這個女人自己,也不是什麼太正常的人。
畢竟,即使是周玉嬋她自己,都已經看到過流螢好幾次當著自己的面搞事情了。
但是,每當事情結束之後。周玉嬋也好,範仁也罷,還是所有經歷過流螢事件的其他人也好。
他們通通都會在第二天的二十四點以後,徹底忘記流螢這個人。
直到流螢再次出現。那些見過她的人,才能想起她的存在。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不斷的缺少關懷的流螢,才會逐漸變質。靠著襲擊自己的師兄為樂。
“我說,你這次來,又要搞什麼么蛾子啊。”
因為知道範仁正在【失憶】中,周玉嬋替範仁問出了他想問的問題。
“周姐姐……”
流螢眉眼彎彎,宛如月牙兒。用好像鄰家少女一般的語調道:
“我和我師兄說話。關你毛事啊。”
周玉嬋一聽這話。當即就被氣得一佛昇天二佛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