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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接下來的兩天賈赦將汴京附近名氣頗大的道館寺廟全跑了一遍,將一直暗戳戳關注著賈赦的吳大娘子氣笑了。 互換靈魂的第五日,賈赦正式去國子監上學,收到賈赦彙報行程書信的梁晗哭笑不得,萬想不到賈赦竟有此志氣,正是女兒身耽誤他發揮了。 不過思及吳大娘子對盛墨蘭那明晃晃的排斥嫌棄,梁晗又理解了賈赦的做法。 想要以‘盛墨蘭’之身名正言順回到梁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五日下來,梁晗已然勉強接受了自己後半輩子將要以‘盛墨蘭’的身份活著的這件現實,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賈赦能說服吳大娘子,讓她嫁進梁府。 畢竟不接受又能如何呢?她還有的選擇嗎? 前幾日她從林噙霜那要來三清祖師的畫像,拜了又拜,求了又求,然而,她依舊還是‘盛墨蘭’,仍舊回不去。 人啊,總是要學會接受現實的,不然能怎樣? 去死嗎? 事情還沒到那份上。 再等等吧!再看看吧! 現下,梁晗每日都會花大把時間用作抄寫道經,跪拜道祖上,葷腥不沾,日日茹素,只希望賈赦真能如他所說的那般能耐,來年能中進士(賈赦信中沒說具體的高要求),能順利讓母親登門提親。 山月居里的梁晗日日祈神拜佛,卻不想梁晗的一番表現倒是感動了盛紘,以為梁晗這是對如蘭明蘭被罰一事愧疚,對林噙霜和梁晗越發憐惜起來。 同樣的,梁晗的表現也打動了一向對林噙霜一脈沒甚好感的盛長柏和海朝雲,私底下沒少感慨自己從前以偏取人了。 而老太太、王若弗、如蘭明蘭,則認為梁晗裝腔作勢,又在玩花樣,從而對林噙霜和梁晗厭惡至極。 倒是林噙霜傷心慘了,哪兒忍心看梁晗糟踐自己,試圖阻止梁晗胡鬧好幾次,無法兒,梁晗只能謊稱自己這是要做給盛紘看的,好叫他給她找門好親事,出嫁時多給嫁妝,這才叫林噙霜消停下來,不再勸阻。 至於那一母同胞的兄長盛長楓,對於梁晗的所作所為則是無動於衷的多,意思意思關心一下,勸說一回,便也作罷,顧自而去。 也因此,梁晗頭一回為兄長的不出息,不上進而苦惱起來,為自己的下半生而擔憂。 賈赦可是同她說了,他和盛長柏可並不親近,且王若弗一脈還非常不喜林噙霜一脈,將來若有事兒,盛長柏不一定會為她出頭。 就算礙於大家都姓盛,肯給予幫扶,那力度鐵定也不會有多大,畢竟礙於臉面的幫扶和出自本心和情感的幫扶肯定是兩個量級。 沒辦法,抄寫經書和拜祖師之餘,梁晗只能絞盡腦汁,想辦法叫盛長楓上進。 設身處地的站在女子的角度看待萬事萬物,社情待女子如何,現在的梁晗再清楚不過了。 一月之期匆匆過去,盛紘對梁晗和明蘭的禁足懲罰期限已到,梁晗終於能夠踏出山月居了。 這不,每天忙著讀書習武,結交人脈的賈赦接到了梁晗的來信,約大後日玉清觀見。 隨手將信紙燒了,賈赦提筆書寫了一份回信,應承下來。 那日,賈赦到同窗家賞完金石字畫,待小尾巴回家報信後,這才告辭離開,在一剛買的小院兒裡換了行裝,和致遠騎快馬往玉清觀而去。 見到人後,賈赦有些吃驚,“一月不見,你如何清瘦這般多?” 梁晗隨意擺擺手,“無礙,都是小事兒。” 賈赦勸道:“萬不可再日日茹素了,我小娘看到會心疼的。” 梁晗一噎,羞惱的瞪了賈赦一眼,剛還以為賈赦是在擔心她,原來卻是錯意了。 賈赦被瞪,有些莫名其妙,只問:“你約我出來是有什麼事兒嗎?” “沒事兒就不能約你出來嗎?”梁晗惱怒道。 對上佔了自己身體、身份、所有的賈赦,梁晗總是有些氣不順,莫名便有些煩躁抑鬱。 看梁晗這狀態,賈赦想著要不找機會讓梁晗回自己身體幾天? 不不不,給人以希望,不等人家高興兩天又奪其希望,讓人在希望和失望間反覆橫跳,這未免也太過殘忍了,說不準還會將人給逼瘋。 算了,就這樣吧,他這一世只要她一個人,加倍對她好便是,也算是對梁晗待盛墨蘭不好的懲罰了。 賈赦拉過樑晗的手捏了捏,哄道:“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怕被人發現,屆時毀了你的清譽。” 聽到清譽二字掛扣在自己身上,梁晗只覺一股鬱氣堵在胸口,上不來,咽不下。 賈赦見梁晗神色不好,只得趕忙轉移話題,同其說說國子監的事兒,說說他的學習進度。 “你放心,老師們說了,我科舉有望,名次也不會低了去,我一定會盡快接你回家的。” 聞言,梁晗雖鬱悶回自己家還得別人來接,但卻也開心許多,等不及要見自己的親人了。 其實,梁晗也不是沒有想過直接同吳大娘子坦白,好早點回家,不至於還要擔心回梁家後還要被吳大娘子立規矩什麼的,但,這也只是想法兒,梁晗是萬萬不敢踐行的。 吳大娘子不止生了她一個孩子,梁晗不敢賭吳大娘子會不會為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