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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集到證據的衛生紙,被我藏在宿舍了,我在521.”在臨跟去三樓之前,陳熙跑到了許陽那邊,和他說了這句話。
陳熙的媽媽驟然被叫過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方媛站在一邊,僵持了好幾秒,才硬著頭皮和她說了事實。
家屬情緒激動,難免會有一些出格的舉動。方媛已經做好被推搡的準備,寧致他們也護在周圍。然而陳母只是猛地抱住了女兒,很大力的那種。
寧遠跟著許陽去取生物檢材,回來的時候發現大家都在大廳裡,包括預審隊的同事,估計都是被他哥一通電話叫回來的。
陳家母女拉著手互相靠著,方媛站在他們旁邊,一雙眼睛的四周帶著些紅色。
性侵案很麻煩,很棘手。尤其是這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寧遠覺得有些頭疼,只是他性別不佔優勢,實在不好再說什麼,只好朝著方媛示意,“麻煩師妹再陪一會兒,我先去忙了。”
臨床門診開出單獨的一間,就在法醫中心辦公室的隔壁。
寧遠把檢材送給做DNA檢測的同事,帶著寧致朝裡走。進去的時候,發現李主任已經被提了上來。
“師兄好。”打過招呼,寧遠便去幫忙。
他這位師兄不苟言笑,面色冷峻。李主任坐在那裡,蔫巴巴的,早已沒有之前囂張的氣焰。
按指紋。
尿檢。
抽血。
整個過程,沒有敢再有一點兒么蛾子。
寧致就在一邊看著,李主任被抽血的時候,他也忍不住低頭抓自己的胳膊。寧遠忙完了,洗了手,去抓他哥。
走廊裡的光並不足,寧致一下子就被握住,能清晰地感覺到掌中的那隻手,比他被嚇過之後,還要涼一些。
“我沒事,現在只是偶爾會犯,有你提醒就好了。”寧致勉強笑笑,轉頭安慰弟弟。
寧遠沒再多說什麼,從兜裡摸了一顆大白兔給他。
DNA實驗室那邊的動作很快,五個小時以後,寧致就拿到了兩份樣本的比對結果。
林藏得意洋洋地,帶著鑑定報告進去了。寧致看見他?N瑟的樣子,難得沒有出言嘲諷。畢竟有了這份報告,之前所有的懷疑,都能塵埃落定了。
駱時把報告遞過去,李主任掃了一眼,一雙手就抖成了篩子。他緊緊捏著那張紙,彷彿它有千斤重似的。
這種看起來道貌岸然的人渣,在鐵證面前通常就是這副慫樣。林藏在審訊室裡見的多了,還是忍不住朝他冷笑,“說說吧,已經這個時候了,再耗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或者你想變成零口供辦案,把最後坦白的機會也丟了。”
“我最開始對林朝露有印象,是因為她經常出入我妻子的辦公室。她束著馬尾,笑起來很好看,有蓬勃的朝氣。碰巧撞到我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對她有了別的想法,只覺得她很好,給我一潭死水般的婚姻帶來了其他的可能。我知道不對,卻總是忍不住,一開始,只是借職務之便叫她去政教處說話。她很敏感,一來二去,就藉口推脫不去,或者找其他同學代勞。我就想算了,如果被學校知道這件事情,會很麻煩。直到有一天,晚自習以後,我照例去操場,查有沒有早戀或者藉機偷偷翻牆出去上網的學生。結果在那裡,我看到了林朝露,她笑得很好看,在月色底下更美。但是身邊卻站著一個男生,他們拉著手,慢喲喲地壓馬路。我那時才知道,或許林朝露對我的拒絕,是因為她有男朋友。中學生不能早戀,這是學校的規章制度明令禁止的。她在我面前本就理虧,又害怕被通知家長,自從那時開始,就被迫出入我的辦公室,事情也都是在那裡發生的。”
李主任說完了,慢慢鎮定下來,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林藏聽了這番剖白只覺得噁心,喝了半杯水,才把胃裡的翻騰壓下去。
“幾次?”駱時卻不受影響,拿過了接力棒。
“很多次,記不清楚了。”
“進出政教處的老師和學生有很多,難道你不怕事情敗露嗎?”
“午休和晚自習,人一般會很少。每次過後我都會仔細打掃,又沒有監控,不會出問題的。”
“你不怕妻子懷疑嗎?對於這種事情,女性一般都很敏感。”
“她不敢。”
“行吧。”對上這種無賴,林藏也懶得和他廢話,直接換了話題,“那陳熙呢?你別說又是因為喜歡?即便是正常的師生戀,也會因為可能引起教學資源的不公平分配而受到詬病,更何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