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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們可以在其他地方找,總歸襄蕪之前是沒有出過府的。”
這言下之意,便是證物也一定在府中了。蘇穆聽罷了點頭,又道,“今日是襄蕪的頭七,我們待會兒去小廚房給她準備些吃的東西吧。”
於是一整個上午的時間都耗在廚房。
兩位公子十指不沾陽春水,下廚房的次數加起來也不超過一個巴掌,劈柴燒火已是難事,更何況操起勺子炒菜。
有時候油根本沒燒開,而有時候過得徹底。只要是稍稍複雜些的,回鍋四五次也是有的。等到幾樣菜炒完放好,好端端的廚房,都似打了仗一般。
兩人出來時已是大中午了,中飯是主院用的,末了就照著西院的方向拐。
林簡不經意間回頭,正好看見蘇夫人匆匆往過走,可是近了,又面露難色,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蘇穆似是沒察覺,依舊往前走,林簡暗暗拉了人一把,朝著蘇夫人笑笑,“母親追出來,是有事要吩咐嗎?”
這位長輩許是對襄靈的事存著愧意,又趕上襄蕪出事,於是一連這麼幾天過去了,他們這樣正對著說話,似乎還是第一次。林簡認真地看過去,蘇夫人臉上的不自然便更明顯了些。
“今日是襄蕪的頭七,母親害怕你們不經事,所以提醒你們事先做頓飯放好,等入了夜,就不要出來了。”
“嗯,已經準備過了。”林簡連忙點頭,而蘇夫人卻是沒有撤的意思,林簡在暗處捏了蘇穆的胳膊,示意他也說句話。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蘇夫人想要說的,顯然並不是這些。
一瞬,又一瞬。
蘇穆沒有開口,於是氣氛有些難言的尷尬,林簡只好乾笑著轉身,“那我們先回去了。”
“等等。”蘇夫人這才急了,林簡轉回去看,發現她的神色登時變了,有些訕訕,又有些討好,“阿穆……”
自從蘇穆從書院被叫回來,這母子倆就有些不對付。林簡自是知道的,眼下只好去推蘇穆,“夫君,回神吶。”
好在蘇穆倒也配合,立刻做出了一副神遊天外中被打斷而回神的模樣。
蘇夫人看在眼中倒也不點破,但倒也沒有之前的扭捏了,“你們下午還要去西院的吧。襄靈她懷著身孕,說話做事恐怕都要小心些。”
“至於你弟弟,之前的事情娘也大致知道了,鬧成了這樣,肯定是還有什麼隱情的。”
“好,兒子會注意。”蘇穆倒是沒有多餘的表示,林簡只好追了話頭,“夫君有分寸的,母親就放心吧。”
眼看著蘇夫人還要繼續,二人匆匆打過招呼便往外走,一直到了西院的小牆外,這才停下來。
“一說到身孕的事,我就心虛得很。不過母親對襄靈的孩子,似乎也沒有多牴觸,聽起來還好。”
頂著風走了一大截,林簡都能聽到喉嚨裡的顫音,蘇穆對上句話沒什麼表示,倒是幫他把領子攏了攏。
兩人一路往裡走,沿途還碰見了在附近巡邏的家丁。
西院這裡,事實上林簡來的次數並不少。
在從前,蘇穆給他的感覺一直都是冷著一張臉,一副不拘言笑的模樣。加之和蘇廉同在書院,自然是與他更近些。於是來舅舅家十次,十有八.九便是會拐到這裡來的。
但自從過門,隔了一層身份,又多了些防備,說起來,林簡再來這裡的次數,幾乎是屈指可數。
上一次進來還是因為襄靈的事,林簡想到這裡,便不由朝著院中看了一眼,原先她跪的那處依舊是空地,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潑了水,眼下鋪了一層薄冰。
見他們進來了,二人看起來都不甚意外。
襄靈欠了欠身便算是行過禮,林簡掃過一眼,發現她坐在一處矮凳上,旁邊堆著一些紙做的素衣,不多,但很精緻。
不知怎的,林簡看了卻覺得有些不舒服,襄靈見他盯著看,趕忙抬起頭來,“今天是襄蕪的頭七,待會兒奴婢打算把這些拿出去燒了,您就別看了。”
四目相對之際,倒也沒看出什麼惶恐來,林簡壓下心頭的不舒服,轉而和蘇廉打招呼。
轉眼之間,兄弟二人已經聊過幾句,林簡雖然沒有聽到,卻也能從一站一坐的架勢中看出些對峙的意味來。
蘇廉坐在書案一側,案上盡是攤開的紙。邊沿處的多半是規規矩矩的楷書,而靠近蘇廉的幾頁,則明顯亂了。
草書講究清健而峻快,靈動而多姿,而眼下襬在那處的,則亂的毫無章法。
林簡看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