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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的人見他們兄弟這樣,頗有些不明所以。派出所的民警左右互看一眼,最後有人自告奮勇,站在了寧致面前。
“我們是下午三點來到的現場,當時死者的屍溫是23度,按照這個時間來推算,他的死亡時間應該是昨天晚上九點鐘左右。”
“嗯,現在是21度。”寧遠跟著點頭,又看了一眼手裡的表。
在春秋兩季,死者在死亡之後,身體溫度下降的規律應是前十小時每小時下降1度,之後每小時下降0.5度。
根據直腸的溫度來判斷,可以推算死者的死亡時間。於是,便有一些嫌疑人試圖透過調節空調來改變溫度以影響法醫判斷。
寧致自是知道這一點的,便也跟著點頭。
晚上九點這個時間段的話,倒是可以和直播間裡的那聲尖叫相吻合了。
死亡時間倒也大致確定,但寧致自然還是更關注案發現場的狀態。他問了一句,便有民警拿了照片過來。
派出所之前便已經做過簡單的現場勘查,這照片正是那時所拍攝的。
據照片顯示,在死者的背上,還揹著一個書包。只是因為他倒下去了,於是書包也摔到在了他身體的左側。
“這個是在書包裡找到的。”民警又遞了幾張紙過來,“死者名叫柳絮,可以確定身份。”
柳絮?
寧遠還沒來得及重複,下意識地便朝他哥掃,果然在他臉上看到了一瞬間的皺眉。
緊接著,寧隊長當著眾人的面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要不我們去客廳吧,現在各類檢材已經提取完了。”民警及時接話打破了這沉默,寧致卻搖頭,接過了紙。
這是一份簡歷,從年齡籍貫到興趣愛好,都填的滿滿當當。
死者23歲,男,1996年出生,目前本科大四在讀,就讀於璧辰大學影視藝術學院攝影班。
影視藝術學院應該在北校區,寧遠也跟著看,下意識做了判斷。這學院,和他之前所在的醫學院,同屬於一個校區。
寧致還在默默地揉著鼻子,雖然穿著黑色的中長款風衣,但因為這小動作,高冷男神的形象盡毀。他被上一次蕁麻疹的慘狀所支配,現在只單單看這兩個字,便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派出所的民警之前因為案子和支隊對接過,對寧致也算熟悉,卻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
寧遠見對方忍笑忍得有些可憐,忙抽了紙巾給他哥,又朝著眾人道,“他對花粉過敏,有些嚴重,所以這些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
寧遠都已經做了解釋,於是這小插曲就此過去,眾人的目光,又回到了死者的身上。
“這個時間,他應該是在找實習工作,或者是畢業之後要籤的公司。”寧遠依舊盯著簡歷,又朝著地上的死者看,“影視藝術學院的學制,應該是四年對吧。”
“嗯。”寧致簡單應和一聲,知道弟弟在強調什麼,他的學制是五年,於是對上別人了,總是要做一下區分以免混亂。
簡歷上有證件照,和死者的臉一模一樣,倒也省去了辨認身份這一麻煩的環節。
他的臉因為大量失血而慘白不堪,而證件照則是做了修飾之後才貼上去的,這樣一比,對比得更加鮮明瞭。
一個即將要步入社會的學生,對接下來的生活懷著滿腔的期。任誰也想不到,就在今天卻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寧遠有些唏噓,“看來他對找工作的事,應該很重視。”
“或許吧。”寧致倒是沒直接下定論,而是朝著一邊的民警道,“那請說說現場的情況吧。”
“好。”民警應了一聲,把之前拍好的照片擺到了眾人面前,這樣對著比照,會更有直觀的印象。
“陽臺這裡,大部分都是柳絮的血,從屍斑的分佈來看,在他死後,屍體沒有經過挪動的跡象,可以證實這裡正是案發的第一現場。”
“水果刀在衛生間裡找到,上面的血跡已經乾涸,具體有什麼生物檢材,還要回實驗室做比對才能確定。但可以初步斷定,兇手在殺人之後,明顯有些慌張,或許是第一次作案。”
兇器就直接扔在衛生間而不是帶走,這確實像是新手才會犯的錯誤,寧致明白這一點,但他今天已經出糗過幾次,現在自然不敢亂下判定,又問,“腳印和指紋呢?也很亂嗎?”
“衛生間裡還找到了帶血的抹布,所以猜測死者的附近應該有擦拭狀的血跡,這是兇手在案發之後做出的僅有的反應。但在此之後,他就沒再做什麼。從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