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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從何時起,那個人……好像真被他當成是一家人了。
林簡被這突然浮上來的心思給弄得有些浮躁,只好用匆匆的腳步來打斷它。
與襄靈碰頭的時候已快到了大門口,半路時林簡吩咐人傳過話,眼下襄靈正匆匆往過走。
待近了,林簡才看到對方的眼下有些發紅,鼻子也是,一身淺碧色搭著這般模樣,看起來更惹人憐惜。
“襄靈你怎麼了?”
“是不是受委屈了?”
“襄蕪知道嗎?”
“我待你和襄蕪都如親姊,如今又跟著我來這裡,如果有委屈的地方,儘管說就是了。”
然而林簡嘰嘰喳喳問過幾句,襄靈每每都是搖頭,一直快到了林府這邊,她才抬手蹭了眼下。
“公子我沒事,勞您擔心了。”
……
多半女子就是這樣,有什麼話也都窩在心裡。而襄靈雖身為陪嫁的侍女,但如果受些委屈估計也不是奇事。
眼看著襄靈這般,林簡也不好再說什麼,兩人一起往裡走,剛一進門,便有家丁匆匆迎上來。
“小公子您還真回來了啊,夫人說了不准你去馬廄那邊。”
這是林簡之前在府中便相熟的一個小哥,林簡作勢要抽人,他便朝後一跳即刻躲開了。
“沒事,孃親和我說了阿雪的事,就是默許我可以看的意思。”林簡揚揚下巴,故作傲慢,那小哥苦著臉,卻也不得不跟著走了。
“夫人說她是不小心說漏嘴了。”
“你說什麼?”林簡抬眼瞪人。
“沒什麼。”小哥又朝邊蹦了一下,襄靈這才笑出聲來,算是添了些許的生機。
馬廄設在後院,林簡稍稍走近,便聞到了一股難言的味道。
小哥忙朝他前面跑,“哎,公子公子,別太靠近了,以往它就只聽姑娘的話。現在又病著,止不住會突然發狂。”
“病著,發狂?”林簡朝著馬廄掃了一眼,也沒看出多大的異動來。那小哥卻頻頻點頭,像極了是隻鳥兒在啄樹幹一般。
“孃親說阿雪確實有些不對,但也不至於很嚴重吧。”
林簡在力所能及的範圍裡儘量往裡湊,瞅了半天,這才看到裡面的人……馬影。
往日裡威風凜凜的大黑馬半躺在角落裡,四周是散亂的麥麩和乾草。鬃毛和尾巴失了光滑,顯得亂糟糟的一片。陽光從邊沿打進來,卻更帶了幾分涼薄,顯得整匹馬都有些灰禿禿的感覺。
而且越是靠近,其中難聞的味道也愈發地近,林簡皺皺眉,又朝著馬槽那裡奔去,發現裡面的乾草也都是散亂著,仔細看一眼,還能發現有些淺紅色的東西,不知道粘上了什麼。
“這是怎麼了?阿雪是一回來就是這個樣子嗎?那阿姐呢?它回來的時候背上馱著什麼東西嗎?”
林簡往日裡戲弄這馬時,也常常被它戲弄。但此時此刻,林簡發覺心口有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阿雪四歲,算是剛剛長成了大馬,林簡又朝著它看,發現往日裡總是帶著傲慢的馬眼,此時也低低垂著。
“阿墨它剛回來時只是有些發狂,可是過了一夜便重了,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而且它隻身回來,也不曾帶著姑娘的訊息,眼下府裡已是急得團團轉了。”
小哥見林簡還要往裡湊,忙把人往外拉,這小祖宗若是給出了什麼事的話,他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對了,阿墨髮狂的時候,還踢到了老黃,現在正臥床休息。”為了增加嚴肅的氛圍,小哥便把這件事說了,林簡也就此給拉了出來。
“阿姐出門時,向來帶著它是吧。”
林簡只覺得腦袋裡一跳一跳的疼,之前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嘔意,眼下又似乎慢慢蔓延起來。
“是,姑娘出門都會帶著它。”襄靈往這邊靠,又重重點頭,“這次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不過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又有武藝傍身,不會有事的。公子身子弱,還是離開這裡吧。”
襄靈說罷欠身,明顯是讓他離開這裡的意思,旁邊的小哥也跟著過來勸,林簡堪堪抬起腳,然而卻感覺到背後有什麼動靜。
等他一回頭,發現阿雪朝著這裡,馬頭在左右擺動,似乎在嗅著什麼。
“不好。”
小哥大喊一聲便立刻拉著林簡往後躲,而襄靈卻躲閃不及險些摔在原地。
那揚起來的馬蹄,幾乎要蹬到襄靈肩上,林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