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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去熬些梨湯送來。”襄蕪說罷這句便端著東西匆匆往外走,行動之快,讓林簡都沒來得及阻攔。
“你先去休息吧,昨晚應該沒有睡多久。”蘇穆把筆墨紙硯一一擺回到案上,見林簡不動,只好開著玩笑哄人,“你再咳的話,襄蕪該去告狀了,到時候我多半要被兩位長輩給擰耳朵了。”
這什麼跟什麼?好似他自己就像是紙片人般弱不禁風。林簡下意識想要反駁,然而咳聲卻是接連不斷,只好灌了口水便往內室走。在越過屏風之前,他看見蘇穆攤開了紙筆,很明顯還是要梳理案情的意思。
然而腦袋裡被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給填滿以後,又如何能有半分睡意,倒是咳聲漸重,林簡窩在床上,只覺得要遭。這種咳法,連帶著後背都有些發熱,就像是和那晚一樣。
蘇穆被內室的聲音給弄得心驚肉跳,正要往裡走。門開了,襄蕪也端著碗往裡走,於是蘇穆頓了頓,只好作罷。
“那些無關的事,公子就不要操心了,好好養在府裡才是正經。還有今天夫人聽到你們又出去的訊息時,連嘴都給氣歪了。”
襄靈一看見林簡的這般模樣也給嚇了一跳,正準備去幫忙拍背,想到林簡如今的身份也只好頓頓,只是嘴上數落的話一直沒停。
“好了好了,一個兩個的都像是給禿頭和尚附了身,念念叨叨個不停。”梨湯還有些燙,林簡在吹涼的間隙還忍不住回嘴。
“那今天要熬藥嗎?”襄蕪翻了一個白眼。
“還是不……”
“去煮吧。”林簡還沒來得及反駁,外室便有聲音透進來。
“奴婢即刻就去。”襄靈往外探頭,被林簡抓住了衣襬。
“襄蕪你是不是要叛變?”
“哎呀呀,奴婢哪裡敢。”襄蕪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然而右手一抬便在人腦袋上呼了一巴掌。
“也怪我這身子,否則也不至於此。”林簡起初還探著打人,下一刻卻縮回去了。
襄蕪給這話嚇得連連吐舌,一時間不知該怎麼接話。習慣了小公子的大大咧咧,眼下真是有些磨人了。
僵持了大約有片刻,襄蕪想著外面估計要催了,這時卻急中生智,突然想到一個可以轉移話題的事。
“對了,公子還記得襄靈的事嗎?”
“襄靈怎麼了?”林簡下意識接了一句,這才回想起前日的情景來,“記得,那姑娘現在沒事了吧,她是一直跟著阿姐的,現在姐姐又不在,若是有什麼好歹,我也不好交代。”
“你們一起住著,若是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記得要來這裡和我說。
“是一起住著,所以奴婢覺得襄靈最近怪怪的。”
“怎麼怪了?’林簡的興致也被勾了起來。
“公子過來些。”襄蕪似乎要說什麼難為情的話,還朝著床邊湊了湊。
林簡也跟著往外湊,”到底怎麼了?“
“那丫頭也是奇怪,其實學字也是剛剛開始不久,那日卻拿了一本《詩經》在看,我過去了,她又匆匆掩面,但好像是哭了,聲音也有些重。”
詩經?
這有什麼好哭的?
然而林簡還沒問,襄蕪便又湊近了幾許。
“奴婢聽說裡面是有情詩的對吧。”豪放如襄蕪,說到那兩個字時也紅了臉。
怪不得那日見她,眼睛也紅著,多半這也是近日的事。
十七八的年紀,女孩子看這些也沒什麼稀奇。林簡聽夠了閒話便往裡縮,然而襄蕪卻又湊過來,林簡甚至感覺到耳邊有微微的熱氣。
“你說襄靈她,是不是看上姑爺了?”
……這什麼跟什麼?林簡正要爭辯,急得又咳了幾聲,然而襄蕪卻瞪他,“襄靈本就是作為姑娘的陪嫁進府的,生出些不該有的心思,也沒有什麼古怪的吧。”
“而且我們日夜住在一起,見到的總歸多一些。奴婢以前覺得襄靈只是不愛說話,但是現在卻覺得她心思還挺多。不過轉眼的時間,便和小姑娘玩得很好了。”
“襄蕪。”林簡板了臉叫她,而襄蕪倒沒止住話頭,臉上反而是生出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你想想吧,府中的公子,不是隻有兩位的嗎?而二公子又常年在外面。”
“行了行了,滾去熬藥。”
林簡給聽得不耐,襄蕪頓了頓還是起身出去了。
襄蕪是習慣了為他著想,眼下又陷在蘇府,所以難免多操心些,可是這樣……似乎也不是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