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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確認過,是我主動提的,原先是我記錯了。”蘇廉梗著脖子,眼神也沒有片刻的躲閃。
“那日下山,你做什麼了?”
“我那日下山不久,便在街上遇到了你們,隨後去的酒樓。本來想去菊園,但不確定表哥到底在不在,所以沒去那裡,直接回了書院。”
“什麼時辰?”蘇穆緊跟著又問。
“具體……”蘇廉頓了頓,努力回想,林簡站在原處,都打心眼兒裡為對方著急。
剛才的話也一字不落落入他的耳中,蘇廉所說的,與當日的情形也對的上,聽起來不像是說謊。
正在林簡也跟著回憶時,蘇廉往前跨了一步,“我想起來了,大約還不到酉時,當時太陽還沒有落山。”
“那之後呢?”
“之後便和平時一樣,很快便溫書、休息了。”
“對了,回來時路過劉家鋪,還帶了糕點回來,這件事嫂子應該也還記得吧。”
“啊,是。”林簡突然被點名,有些猝不及防,“糕點的事我記得,那會兒應該已經快入夜了。”
既然蘇廉入夜前便已經回來,且沒有出去,那麼火房的事,好像也與對方無關,畢竟他沒有把自己一分為二的本事。但是現在,袖子和松木條的事,又怎麼解釋呢?
林簡沒忍住把這句問出口,蘇廉便像是被捅了一竿子的馬蜂窩一般,“我怎麼知道,說不準是有人蓄意陷害。”
“可是除了我們三個,剩下知情的便是二叔一人,阿廉覺得是誰在蓄意陷害你?”
蘇穆的聲音剛落了地,蘇廉張了張嘴巴,最後還是一個字都沒蹦出來。
“趙修遠被擄的當夜,你什麼都沒有聽到嗎?”
“兄長因為這些莫須有的東西懷疑我與火房那邊有關也就罷了,難不成趙修遠的事也懷疑我?我已經說過多次,當日我和平時一樣,溫書後便睡了,一夜無夢,也沒有聽到半點的動靜。”
“那周伯通那夜呢?”
“也同樣如此。”蘇廉即刻便做了回答,尾音乾脆利落。
“此事尚且存疑,我只是照常問詢,你不必如此。”蘇穆頓了頓,只憋出這句話。林簡去碰他的手,被反握住了。
“我知道。”蘇廉拿了罰抄又往門邊走,“我先去講堂那邊,兄長繼續在這裡查吧,再有問話隨叫隨到。”
一直到回了他們這邊,蘇穆的臉色都有些不太好,林簡有心寬慰幾句,但此時他自己也被攪進了這一團迷霧中。
中飯時為了看看經了蘇廉這事之後眾人的反應,於是蘇林二人特意去了廚房一趟,陸陸續續有過來拿飯的人,蘇廉也在其中,和周懷仁在一起,見他們也在,周懷仁便即刻上來套近乎。
“那日誠宇的事,師兄不介意了吧。”
“不介意。”
“那就好那就好。”
“只是小事而已。”蘇穆為免他再扯出什麼寒暄來,趕緊擺擺手。他旁邊的林簡也只是笑,看樣子應是沒什麼事了才對。
“那我們先進去了,大哥和嫂子也趕緊用飯吧。”
蘇廉在周懷仁袖上扯扯,聲音輕快,先前的不快似乎已一掃而光了。
林簡又站了一會兒,倒也沒發現什麼極大的不同尋常來,只是眾人本來已經走開了,但遠遠地還望著。看來蘇廉上午回來兩次的事情,在大家眼中已經有了不尋常的氣息。
中飯與平時一樣,二人拎回了住處,面對面坐在席子上。
往日裡輕鬆的氣氛通通不見,林簡在自己碗裡輕撥了幾下,打算挑一些蘇穆喜歡吃的夾過去。
然而筷子還沒動,他便愣住了,眼下的問題是,蘇穆喜歡什麼,他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對方在飯桌上向來沒有挑揀的,他自己也沒有留意。
“還有些丸子,你再用些吧。”
蘇穆推了盤子過去,林簡夾了一顆吃了,耳根有些發粉。
或許……蘇穆之前說喜歡他的話,也是有幾分真心的吧。
“好。”林簡胡亂唔了幾聲,又忍不住道,“其實廉表弟現在如何,我也大致能理解,當時我誤以為被你懷疑,其實也不好受。他又一向乖巧聽話,你眼下覺得有反差,也實在正常。”
“你們不一樣。”蘇穆倒是笑了,“我們的事,眼下也連累到你,如果我哪裡不對,阿簡直接與我說便可,不必委屈自己。”
他的眼中蕩著笑意,一上午的堅冰在慢慢融化,林簡看了,只覺得心口的跳動都漏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