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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是,母親……”往日裡靈活的舌頭此時全無用處,林簡擺擺手,這才覺得好受了些,“襄靈的事我也只是有些耳聞,但其實也不甚清楚。”
說罷,他就發現自己被盯著,林簡被看得有些尷尬,遂去拿桌上的茶盞,手伸到半路了,發現對方又盯著手看,立刻便頓了頓,“母親是想要襄靈暫時去西院嗎?”
“這裡面泡了荔枝,恬恬還是不要碰為好。”
“嗯。”林簡手一縮,即刻有把自己縮排地縫兒裡的衝動,卻也強迫自己坐直了,“母親還是繼續說襄靈的事吧。”
荔枝怎麼了?
林簡急的要去抓腦袋,最後想了又想,終於想到之前在書上看得這麼一條來。荔枝性溫,有身孕的人需要多加註意。
照這麼說,他剛才應是差點就露餡了,關於懷有身孕模模糊糊的事,也險些被徹底捅破。
林簡正胡思亂想著,卻也只能直直抬著頭,蘇夫人卻像是什麼都沒察覺似得,又朝著這邊湊過來,“說來是我不對,一時心軟,見了襄靈,便吩咐她去西院送晚飯,結果就在拱門處不遠,她不小心遇了歹人,具體怎麼了她也不肯說,只說那歹人動手動腳,很是放肆。”
“當時她嚇壞了,驚叫了幾聲,食盒散落在地上,阿廉聽到了,便不管不顧跑出門,把人給救下,那丫頭卻受了驚,說什麼都不敢出來,最後只能在那邊的耳房湊合了一晚。”
“天吶,居然發生了這種事,而且也壓著沒和我說。”林簡故作驚歎,雙手也攥成拳狀,事實上他並不相信這種說辭,好端端的蘇府,從來沒有出過這種事,更何況就在西院的當口,又怎麼可能有歹人?家丁和護院難不成吃不飽飯?
“她一個小姑娘,自然是不會和你說這些。多虧了阿廉當時衝出去,否則還不知要如何。那個送菜的王三真不是東西,母親已經吩咐過,不許他再進來。”
“那廉表弟的意思是讓襄靈這段時日就在西院服侍嗎?”
林簡也懶得兜圈子,雖然眼下他並不能判斷舅母是被矇蔽還是與人合夥編了這套說辭,但是對方既然已經開了口,那麼自然也不能拂其臉面。
“襄靈自己說了願意,阿廉那裡也說願意護著她。”蘇夫人等著的自然便是林簡的表態,當下算是敲定。
林簡卻是左右犯了難,襄靈是阿姐的貼身侍女,他本是做不了這個主的。但是為了避免暴露身份,卻也不好說太多。
而且剛才那番話,實在是漏洞百出。
廉表弟他,要做什麼呢?
至於襄靈,是被迫捲入其中?還是主動參與了什麼?她自己的事還沒有說清楚,眼下卻又出了新的狀況。
或許她到了西院了,真實的意圖也能慢慢流露出來。
林簡想了片刻,又稀裡糊塗地安慰了自己一頓,最後點點頭,鬆了口,“嗯,既然襄靈自己願意,那便去吧。廉表弟性子很好,自家人都知道的。”
“阿廉他性子就是那樣,救襄靈的時候,也是那樣就不管不顧地衝出去,也不去想這種事被你爹爹聽了去,又要惹出什麼禍端。”
說罷,蘇夫人便悠悠嘆了氣,林簡沒敢搭話,只是看她,最後被盯得有些坐不住,只好開口問,“父親那裡怎麼說?難不成還真讓廉表弟只待在西院一處的麼?”
“可不是嘛,平日裡軟綿綿的文官一個,待誰都和和氣氣的,也不知阿穆到底那晚和他說了什麼,竟然要當場把阿廉拖到祠堂去。雖然大家平日也經常這樣言語,但不過只是嚇唬你們幾個晚輩就罷了,昨晚卻要動真格似的。”
蘇夫人越說越激動,頭上的飾物也跟著晃,末了大抵是口乾,端起旁邊的茶杯去喝水了。
昨晚蘇穆只說和舅舅商量過此事,哪裡又說原來還有這麼一出。舅舅雖然平日裡確實溫和,卻也是說一不二的主顧,這一點,林簡自小兩邊跑,心裡還是清楚的。
蘇夫人喝乾了茶,見林簡沒搭話,自己的臉上也有些悻悻,“恬恬你別放在心上,母親沒有唸叨阿穆的不是。他一直在查案子,想來也是身心俱疲,查到幼弟的身上,肯定也不好受。”
“是,他確實也一直壓著,只是顧及著我,沒有明說。至於您剛才的顧慮,那就更不必有了,我們本就是一家人,難不成還因為這些生了嫌隙嗎?”
林簡說完了便笑,帶著明顯的哈音。大堂裡的氣氛輕鬆了許多。
但是此時此刻,林簡當真是恨不得立刻便能起身走掉。
倒不是說這位舅母偏頗小兒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