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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事發突然,你一時覺得難受,也是合理的。時間久了,見的多了,也就好了。”
“不……不是。”方媛一邊抽噎一邊搶聲,“我來支隊的時候,林朝露的案子已經過了屍表檢驗和病理解剖的流程,又哪裡是師兄的問題?是我自己沒用心去看錄影,這次跟著出外勤,這才暴露了短板。”
她說完了,一直低著頭。這時才明白之前寧遠讓她寫工作筆記的深意。
寧遠也是第一次帶實習生,比不得千錘百煉的那種。安慰的話說完了,當下只好站在一邊。
淚珠窩在眼眶裡的感覺並不好受,更何況這還在嚴肅的案發現場,方媛在心裡痛罵了一頓眼窩極淺的自己,偏過頭去揉眼睛。
她再抬起頭來,寧遠正好和她的臉對上,看見這小師妹的眼周……有一團黑圈,像極了某種萌萌噠的動物。
對了……之前因為忙,竟忘了要新買一支眼線筆的事。
也忘了這東西並不防水,他當時洗臉的時候,也是很輕易地就洗掉了,並沒有特意上卸妝的東西。
“你先處理一下。”寧遠抽了紙巾往過遞,帶著幾分懊惱。
方媛心道這紙巾是用來擦眼淚的,並不知道自己的窘態,結果越擦越花,弄得眼周暈開黑黑的一片。
這個時候,弄花的已經不只是眼線了……
寧遠明知道不合時宜也太不禮貌,但關鍵時刻還是忍不住偏過頭去笑。
聲音雖然很小,但方媛還是聽到了。她先是孤疑,又試著照了一下鏡子,這才意識到自己到底幹了什麼。
在男神面前!她不僅哭鼻子還弄花了臉!
方媛只感覺胸口處的小鹿碰撞……
最後,“啪嘰”一聲撞死了。
見證人在勘查筆錄上籤完字過來和他們打招呼,“師兄,師姐。”
“黃銘師弟好。”寧遠恢復了平常的神色。方媛卻以手遮面,遮住了大半的臉,另一隻露在外面的眼睛也跟著眯起來。
黃銘是璧辰大學醫學系大四的學生,應支隊之邀目前在做見證人。
他之前來過幾次,和大家都混了一個臉熟,見方媛捂著臉,還以為她怎麼了,語氣也帶著擔憂的意味,“師姐你怎麼了?需要幫忙嗎?”
“沒事沒事。”方媛之前連跳黃河的心都有了,此時對著師弟也只能強顏歡笑,“不小心讓沙子吹進眼睛了,我去洗洗就好。”
三人寒暄幾句,寧致便帶他們回支隊裡。一起帶走的,還有之前在停車場的幾個醫生。
大廳裡又多了聲面孔,方葉之前通知完了見證人就去周邊走訪,也帶回了一個醫生。之所以容易辨認身份,是因為他身上就穿著白大褂。
此時一見寧致回來,來人也朝著門口往過走。
“這位是市醫院心內科的李醫生。”方葉指了指人示意,“他給孩子在門診看過。”
李醫生是個中年男人,帶著醫生獨有的嚴肅,也有進了公安局的拘謹。
方葉的聲音也沒有特意拔高,然而寧遠猝不及防被“心內科”這三個字擊了一下,一時間只覺得自己心口處的跳動都有些不正常。
“嗯,我瞭解了,你先帶人去做筆錄吧。”
寧致本就在弟弟身邊,對他異常的舉動自然有所察覺。簡單交代一句,便拉著人往裡走。
寧遠一直捂著心口的位置,快到三樓了,這才意識到自己只是下意識地過於緊張。
得了,他自己雖然是醫生,但一旦轉換成了病人的身份,卻總是避免不了發慫。
天性……改不了的。
寧遠自嘲了一會兒,喝了他哥遞過來的半杯溫水,便感覺好了許多。寧致卻比他更緊張,扶他在椅子上坐好,又站在一邊沒敢離開半步。
“沒事了,剛才就是突然聽到所以被刺激了一下而已。哥你先去忙吧。”
“我不急,留下來陪你坐一會兒。”
寧致又仔細掃了一圈,沒在弟弟臉上看到慘白的一片,也沒見他再捂心口了,懸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來。
“我不是小孩子了,真的沒事。”寧遠慢慢把剩下的水喝完,轉頭看他哥。
“案發地周圍有許陽去查,我也另找了人去查監控。屍檢方面還要等家屬過來,這個要等林藏那邊的問詢結果。現在醫院掛號的時候都是實名制,找人的時候也要容易一些。”
寧致用實際行動表示他現在真的沒事,寧遠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只好就著桌子趴好了,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