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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捨得把人放開。現在蘇府那邊一團的亂麻,林簡的身子又需要將養幾日。他這樣用自己來掩飾自己的私心,後來被林簡虛虛踢了一腳,“往那邊些。”
一連幾日,都是睡到自然醒,再賴夠床才慢慢悠悠爬起來。至於白日裡,除了少部分時間去主院陪著長輩說話,其餘都混在東院。
手談、看書、博戲,混了幾日,別說是林簡了,就連蘇穆自己也有些樂不思蜀的意味。
臨別前,兩人進了主院,蘇穆還能從他姑母的臉上看出欲言又止,只好假裝不知。倒是林簡,卻有些黏糊,湊在他孃親那裡沒動,末了鼓了嘴。
“還是在家裡好,在舅舅家,還要被蘇澄泓叫起來做早功。”
“還要吃芫荽。”
“他也不幫我說話,就坐在一邊看戲。”
連連的幾句,聲音都帶著獨獨在父母膝下的柔軟。蘇穆站在原地只是笑,林夫人在傻兒子腦袋上摸摸,“既然阿穆這混小子不好,你就在家裡住一段時間好了。”
“不不不,堅持做早功對身體好。”林簡噌地一下便往起站,林夫人趁此在他腿上拍了一記,“小白眼狼,走吧走吧。”
這話完了,蘇穆又捱了一記白眼。
“之前一直沒有帶阿簡回來,原是侄兒不對。好在本就住得近,以後我們會常回來的。”
蘇穆笑著說好話,林簡過來和他並肩,臉上的表情,事實上也有些慼慼。
“你和姑母說了實話,有沒有事先考慮過萬一是不好的結果?”
一直到出了門拐進熟悉的巷子,蘇穆才敢出聲,這個問題在他腦袋裡面盤旋了幾天,眼下正是不吐不快。
“孃親她是什麼性子,我自然是有幾分瞭解的。一來當時本來就是她的主意,她自覺理虧。再者是她看到我的態度,便知道眼下已經不能更改。”
……這樣說著,好像是自己打定主意了要一直一直和身邊這個人在一起似的,林簡一瞬間有些臉熱,但很快倒也坦然,“好吧,其實我當時也沒有多大的把握,只是那麼想的,也就那樣說了。”
“說我們彼此認定,再也不會分開了麼?”
蘇穆心下一跳,緊接著便信口胡說。
林簡白了他一眼,然而心口的蜜,卻堵不住似地溢位來。
“咳,最近幾日在家裡,孃親有問過阿姐的事嗎?”
“害羞了?”蘇穆側過頭扒過來。
“去。”林簡氣得跳腳。
“姑母確實問了,只不過我們沒有確切的證物,所以只能是說還不清楚,等有訊息了,即刻回給她。”
兩人一路聊著回了蘇府,到了主院,還沒有進門,便見蘇夫人迎出來。
林簡一見這陣勢便想起之前母子倆鬧彆扭的事,忙把手伸到身後在蘇穆腰上捏過一記,又在臉上堆了笑,“眼下這麼冷了,您快些進屋吧。”
蘇穆倒真是緩和了一些,又指指門,“我們有幾日沒有回來了,勞您和父親掛心。”
“是我鬧著要在家裡多住些日子,這才一直拖到現在。”林簡圍上去打哈哈,他本到了另一側準備一起往裡走,卻見人臉色頓了一下,不是很明顯,但距離如此之近,並不是看不到。
林簡心下有些奇怪,倒也沒什麼。
主屋這邊與平日裡並沒有多大的區別,只是窗邊添了些亮色。林簡把心頭的疑慮放下,扭頭去看,發現多了一隻瓶子,頸處斜斜地插著梅枝,紅豔豔的,很是好看。
“這個時節居然就開了。”林簡伸手去摸,蘇穆笑著去開啟他的手,“這多是胭脂梅,夫人若是想要,我們自己去折。這是別人的,亂動不好。”
分明只是一句平常至極的話,但林簡眼下聽了,卻有些說不上來的彆扭。
……
這梅,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嗎?難不成是舅舅給舅母折的?
林簡生生僵在原地,用唇形比了比。
“你看那邊。”蘇穆暗暗指了指。
“襄靈。”林簡習慣性地打招呼,然而下一刻卻生生頓住。
如果不是對那張臉極其熟悉的話,林簡簡直是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粉色的長襖,領口處圍了毛茸茸的絨毛,此時正應聲朝著這邊看。她本在側座那邊,手裡捧著東西,下一瞬卻“咣噹”的一聲。
“奴婢不是蓄意,只是失手。”
林簡還未反應過來,只是聽見聲音便下意識把蘇穆往後拉。
並沒有熱湯被濺過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