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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在下面擠做一團,更是大氣也不敢出。
目光再次回到這些新來的使者身上,在這些人當中,他看到了一位認識的人。
此人叫趙天行,是百鍊宗修真第一世家趙家的嫡系,五年前曾來過盤龍鎮,說是辦件事情,在這裡只呆了幾天的時間,就返回宗門了。
記得當年他三十五、六歲吧,煉氣六層修為,金靈根,善使金刃術,法器是一把星紋刀,刀身狹長。
他當初以煉氣六層的修為向土塵請教法術對戰,雙手持長刀,灌注金刃法力,金刃刀芒可攻擊到三丈開外,攻戰兇猛,雖然還不是煉氣九層土塵的對手,但其戰力卻也讓土塵讚歎,土塵興之所至,還指點了他不少應對土系法術、法器的決竅。沒想到這才過了五年,此人就煉氣八層了。
土塵發現趙天行與坐在主位訓斥他的築基修士相貌極為相似,看起來象是父子,即使不是父子也必是直系親屬。
剛才孟嬌管這位築基修士叫趙師叔,兩者都姓趙,在百鍊宗裡,趙家是第一勢力,這次趙一天失蹤,執法殿派出使者,這帶隊的肯定是趙家的人。
土塵的目光望向趙天行,眼中露出詢問、求助的神情,他很希望這人能看在相識一場、指點決竅的份上給打個圓場,也希望這人能幫著說句公道話。
兩人目光相遇,土塵看到趙天行衝著他無聲地嗤笑了一下,然後雙手在胸前抱攏,露出一幅不屑的神情。
土塵一時之間只覺得臉上發燒,他感到自己頜下的白鬚都在劇烈地顫抖。
一隻寬厚的手掌輕輕拍在肩上,是金丙,是老友在身邊安慰自己。
土塵回過神來,見對面那姓趙的使者還在盯著自己,只不過那原來閃著寒光的眼神變成了嘲笑。
他穩了穩心神,對著使者施了一禮,道:“百鍊宗盤龍鎮分堂,堂主土塵,見過執法殿使者。請使者按照宗規,出示宗門執法令,說明身份,介紹隨行眾人,以方便本堂主接待。”
“哦?!”
聽到土塵提到宗規,坐在主位上那人愣了一下。
土塵說得沒錯,按宗規他確實應該先出示執法令,然後介紹自己一行人的身份,然後再調查瞭解情況,最後才能做出處罰決定,但這並不算完,處罰決定要上報宗門,待執法殿殿主批覆之後,才能執行。
土塵剛才這回答,明顯是不承認他剛剛宣佈的革職決定,仍在以堂主的身份與他對話。
一個煉氣期的老朽才,竟敢出言頂撞,還搬出宗規,一股怒火騰地升了起來。
“咳——”
一位同來的築基修士咳嗽了一聲。
這聲咳嗽就象一陣細雨淋頭,讓他清醒不少,百鍊宗還不是他趙家一家的宗門,不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凡事都要講個規矩。
他壓了壓心中的怒火,轉眼掃了一下與他同來的另外三位築基修士。
這三人當中,一人無所謂的樣子,是李計,他家族的弟子李忠、李榮,一個被妖獸毒殺,一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所以他對自己這樣做一點意見都沒有。
但另外兩位看他的眼神卻有點虎視眈眈的感覺。
剛才咳嗽的那位,叫白丁巳,只有築基一層,雖然修為照他還差著兩層,但家世不弱,是宗門第二大勢力白家的人。
另一位叫吳耐,也是築基一層,是金丹護法長老吳心的後輩,他們這一系,收的都是沒有背景的寒門子弟,雖然勢力單薄,但若是抓到自己的錯處,向上彙報,也會很麻煩。
“呵呵——”他笑了笑,站起身來,雙手扶案,語氣由剛才的嚴厲變得緩和,“我是宗門執法殿派來調查盤龍鎮事件的使者,本人趙玄東。”
他右手一揮,金光一閃,一道令符飄到身前的空中。
令符如白玉般精瑩,法力催發之下,符上的陣法運轉,顯出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主峰周邊有大小數十座山峰呼應,正是百鍊宗的山門主峰潛龍峰,峰下峽淵之中,一條潛龍或躍或伏,繞峰遊動不已。
見使者祭出令符,在場眾人都躬身施禮。
收起令符,趙玄東把在場另三位築基修士一一介紹,這三位與他同來的築基修士是此行的副使。另六位煉氣修士,是輪值執法,臨時加入,增加人手以協助調查。
“土塵,宗門規矩履行完畢,但你也不必接待我們了,此番我任命孔義做為盤龍鎮的臨時堂主,一切調查事宜由他負責。你依舊免職、停俸。”
趙玄東重新坐下,語聲緩和,面帶笑容看著土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