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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想追也追不上了!”說著,哼笑道,“我只知道,被那些官兵欺負的,一定都是像我這樣的老實人!”
“官兵?”許久讓笑笑,“他們不是官兵,是反賊!”夏侯丁聽罷,搖搖頭道:“是官是賊,我分不清楚了。本來,我隱居在這附近一處林中。一個月前來了一隊人,與射傷你的人衣著一模一樣,非要讓我去從軍。我不肯,他們就要舉刀殺我。”
“然後,你知這些人不善,便救了我?”夏侯丁點點頭,嘆口氣道:“如今,咱倆算是同病相憐啦!”說著,指了指許久讓身上的箭傷道,“這三處箭傷,雖說不致命,但若不加小心,恐怕會成為你一輩子的麻煩。所以,千萬不要亂動。箭傷復發,傷口再崩裂,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許久讓點點頭:“多謝夏侯兄弟救命之恩!”夏侯丁擺擺手道:“不用客氣,舉手之勞嘛!”說著,突然想到些什麼,趕忙從地上撿起一個字條道:“哦對了!你身上有這樣一張字條和兩本書,差點被血弄髒。我怕是重要之物,趕忙給你另外藏起。”說著,遞到了許久讓面前。
許久讓這才想起,這是哥舒翰臨死前交給自己的字條,讓自己務必在他死後再看。可他卻被悲傷衝昏了頭腦,竟然忘記了這份的囑託。懊惱之際,許久讓小心翼翼開啟字條,夏侯丁也不禁湊上來觀瞧。只見上面工整寫著三行字:“吾兒久讓。吾死之後,養女碧華恐生異心。其心若異,則除之勿恤!”
許久讓懊悔之際,嘆口氣道:“許久讓啊許久讓!若早聽義父之言,哪會有今天的下場!原來義父早就料到哥舒碧華會起二心,而我卻忘記的一乾二淨!”夏侯丁拍拍肩膀道:“這個哥舒碧華就是那個妖豔的女人吧!看上去就不是良家女子!”
許久讓搖搖頭道:“我若早一些除掉她,就不會有今日之敗!”說著,想起了哥舒翰的家人,趕忙問道:“夏侯兄弟,不知那家人現在如何了?”夏侯丁現在怎會把安祿山屠殺哥舒翰全家,並一把火燒了哥舒府邸的事情告訴他?只得點點頭道:“你放心,那些人只知道追你,並未將那家人放在眼裡。估摸著,現在應該還都在滿世界找你吧!”
許久讓聽得明白,夏侯丁答非所問,看來哥舒翰一家人是凶多吉少了,不禁暗自發誓:“義父將畢生絕學教給我,我卻沒能保護好他一家老小。將來,必要親手將安祿山碎屍萬段!”
夏侯丁見他不在問話,便道:“明日不如來我家裡養傷吧!我家在深林之中,諒那些人也不會料到我們又回去了!”許久讓滿心只有復仇,根本不在乎會去到哪裡,便點頭答應。
第二日,許久讓隨夏侯丁來到了他之前一直隱居的山林之中。這片深林在平盧西北,十分荒涼。這裡以前的樹林鬱鬱蔥蔥,安祿山的軍隊對這裡進行了大規模的砍伐。孕育生命的樹木被砍伐後製成了殺人用的箭支,深林便不再像之前那般清幽。夏侯丁的房屋十分隱蔽,房屋用青石搭建,屋頂上鋪著厚重的茅草,屋中冬暖夏涼。佈置十分簡潔,沒有其他更多飾品,如今卻也被叛軍一搶而空。屋中最多的是夏侯丁的藏書,這些藏書有些還是珍貴的古人手抄本。叛軍什麼都沒放過,卻是這些藏書絲毫沒動。
屋外面用似小臂一般粗細的圓木圍成一個大柵欄,在屋外圈出一片院子。院中正北方是一座簡易的豬窩,如今已經空空如也。院內中央位置放置著一面圓形的大石桌,盤腿可以坐上兩人有餘。大石桌周圍放置著八個如象腿一般粗細的圓形木墩,落滿了灰塵。
夏侯丁一進院門便心情大好道:“哎呀!終於又回到家了!”許久讓看了看周遭環境道:“夏侯兄弟,你平日是如何生活的?”夏侯丁如數家珍般道:“雖然只有我一人在此居住,但我並不覺得孤單。平日有粗茶淡飯維持生計,還有家中數百本藏書聊以度日。無聊時去城中做些抄抄寫寫的工作掙些銀子,想來還是十分快活!”
許久讓聽著,內心也越發嚮往這樣的生活。
許久讓的箭傷一養就是半年,在養傷的同時,他每天都在仔細研習哥舒翰的槍譜和劍譜。雖只半年時光,許久讓的槍法劍法都也已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天下都知道哥舒翰的槍法了得,沒想到劍法也是出神入化般神奇!”許久讓心想著,不禁感慨這兩本譜子的精妙。
又是半年過去,許久讓的箭傷已然痊癒。如今,他可以像往常一樣下地練劍。這一日,他正在院中休息,只聽夏侯丁從外面回來,人還未到,聲音就先行傳來:“哈哈哈!許兄弟,有好訊息啦!”許久讓回頭看去道:“夏侯兄弟今日回來得早啊!什麼事情讓你如此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