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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沉了沉道:“你們是什麼人?”
韓嘯月不知道,這些人正是埋伏在興平縣中的另一隊東瀛武士。與之前那隊一樣,他們同樣發現了韓嘯月的蹤跡。與那一隊不同的是,他們選擇留下來先行擒拿。待韓嘯月走入茶樓後,這些武士脫去了百姓的衣服,換上黑衣衝了進來。
黑衣人中為首一人,看了看手中一張畫有韓嘯月畫像的布。對比之下確認他的身份,而後收起畫像,用蹩腳的漢語道:“韓嘯月,奉主人之命前來捉拿你。識相的,馬上跟我們走一趟吧!”丁嶽嬋見狀道:“豈有此理!你們到底是何人?”
這些東瀛武士只認得主人藤原野,也只見過南潯七聖女之中的大姐閻良姊,卻根本不認得丁嶽嬋。但見她一介女流,為首者只搖了搖頭道:“女子,這裡沒有你的事,馬上離開吧!”韓嘯月聽罷,只覺得這幾人口音實在可笑,便笑道:“好啦!看來你們並非我中原人士,倒像是外域而來。想要我跟你們走一趟不難,但是要說清楚奉了誰的命令。否則,韓某可是恕難從命!”
為首者搖搖頭道:“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們只是奉命前來捉拿你,並不想跟你多費唇舌。想知道我們主人是誰,那就隨我們走一趟吧!”韓嘯月聽罷,也搖搖頭道:“可笑!從來,只有有罪之人才應被捉拿,我又何罪之有?念在你們初到中國,我不與你們計較。若再無理取鬧,只能惹得彼此不愉快!”
為首者哼笑一聲道:“早就聽說中國武功博大精深,正好叫我們來見識一下!既然如此,那就不客氣了!”說罷,為首之人與身後十餘東瀛武士舉刀便衝了上來。韓嘯月心中暗道:“看來,這些外族人也是司徒生他們請來的幫手。反正早晚必有一戰,不如就先拿這是幾個小嘍囉練練手吧!”想罷,便迎了上去。
韓嘯月想的不錯,司徒生為首的聯盟久後必生嫌隙。其實,在枯禪寺中等候多日的眾門派早就彼此有了摩擦。
為了可以在第一時間聚集在一起,眾門派吃住都在枯禪寺。呂擇段與霍離姬等一眾顏華派弟子,在藏經樓遺址之上安下了帳篷,算是有了安身之處。清水門成松及弟子們居住在僧舍中,其餘如閻良姊、沐雅沁等女子也各找僧舍住下。司徒生、遲海沒有其他地方可去,只好在大雄殿中住下。
然而,久居在一起,生活習慣的不同便帶來了許多不便。顏華派每日寅時而起,便開始操練早課。一方面懼怕旁人偷習自己的功夫,而一方面早課也早已是成為日常必修,每日不廢。沐雅沁則在自己的僧舍門前植下了雛菊,每日悉心照料,卻偶爾被清水門弟子部分踩踏。心中不悅,卻並不想為此小事而翻臉。南潯七聖女則事不關己,將自己與眾人撇得乾淨。
這日,顏華派弟子早課完成,將帳篷收起,準備進城吃些早飯。就在路過僧舍之際,成松從僧舍走了出來,一伸懶腰道:“喲,呂掌門,你們練完啦?”呂擇段點頭道:“成掌門剛起啊?時候可是不早啦!”
成松連日來晚上睡不好覺。長久以來一直是靠青樓女子的陪伴方可入睡,然而入住枯禪寺後,精神狀態卻遠不如前。再加上顏華派弟子每日早課,天剛矇矇亮就被練功的聲音吵醒,更是讓自己整日昏昏沉沉。
成松哼笑一聲道:“呂掌門,你們的早課為何要選在寅時?難道,就真的一日都未曾中斷?”呂擇段點頭道:“早課時辰由日出時辰而定。日出而起,日落而息,習武之人必須恪守自然之律。從顏華派創立之日起,這早課就未曾中斷。”
成松一邊活動筋骨,一邊冷笑道:“您這麼說,我信。不過,在你們顏華派地界上,想幾時起就幾時起,想何時練就何時練。然而,這可是在枯禪寺,這麼多門派聚集在這裡,呂掌門可否考慮其他人之感受,將早課時辰向後推延呢?”呂擇段聽罷,方才聽出他的用意。原來,是自己的早課打擾到了他的休息。呂擇段並不以為然,只哈哈大笑道:“成大掌門,你年輕氣盛,更要保持一個良好的作息。早課之事,不如你號召清水門弟子同我們一同來做如何?”
成松見他故意顧左右而言他,登時心中發怒。加上連日來晚上休息不佳和早晨呂擇段早課的叨擾,成松突然怒火中燒,大聲喝道:“呂擇段,你真以為我是誇讚於你?你知不知道,你每日的鳥早課打擾到多少人的休息?真是鮮廉寡恥!”呂擇段被他態度的突然轉變驚得一愣,身旁的霍離姬卻一皺眉道:“成松,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成松打量著霍離姬道:“聽說你曾敗於韓嘯月之手,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是幾斤幾兩!”霍離姬剛要拔劍,被呂擇段攔下道:“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