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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無法平衡。
正好看場子的人說,你手氣不錯,還是玩牌九吧。
鮑大河來的時候,就打定主意要輸一點錢——沒法贏啊。
贏了之後,他就還得玩,那時候搬出他姐夫都沒用了——贏了錢就不玩了,天底下沒這道理!
贏了十來塊銀元,他就敢玩點刺激的了,釣魚這東西沒技巧,運氣好的話,沒準會一直贏,在牌九上少少輸一點好了,輸個三五塊銀元,他回去之後,就好讓姐夫出面了。
結果這一輸,就剎不住了,直輸了八十多塊銀元。
這還是到最後,他猛地警醒了,說成什麼都不玩了,豪哥氣得想一腳踹他出去——才八十塊銀元,就這副模樣,都像你這樣,勞資得喝西北風去。
總算是看在王衛國面子上,他沒有發作,只是將人扣在賭場裡,直到天亮賭場散攤子,他才將人放了——三天之內,把錢交過來,要不然就要算利息了。
鮑大河二話不說,轉身就走,心說你等著,我要不去狠狠地歪嘴,我是你生的!
豪哥看著他的背影,知道這廝懷恨在心了,想了一想之後,他最終喊了一嗓子,“鮑管事,從來都是冤有頭債有主,你先想一想,自己最近招惹了什麼人吧。”
第三百五十七章 為難
鮑大河膽子比較小,得了機會之後,就想趕緊離開,一點都不跟這些混混打交道。
不過聽到這一嗓子,他猛地站住了,然後轉過身來,冷著臉發話,“豪哥還有什麼吩咐?”
“吩咐是沒有,”豪哥一擺手,懶洋洋地發話,“怪就怪你自己,招惹了你惹不起的人,要不然你以為我吃撐著了,沒事就強拽著你來玩?”
鮑大河終於恍然大悟,我就說嘛,我們沒事玩一玩一百錢的小麻將,怎麼會傳進你們這種職業賭徒的耳朵裡?
一百錢的小麻將,也不算小了,十六圈下來,運氣不好也能輸三五塊銀元。
不過鮑大河還是有點不敢相信,雖然他很不想跟對方打交道,只想儘快脫身,但是此時此刻,他總要問一句,“是李永生?”
“呵呵,”豪哥微微一笑,“你自家惹了誰,自家清楚,我就提醒你一句,那人不但你惹不起,三爺也惹不起,人家要弄你,我們只能聽從。”
能在京城生存的混混,沒幾個缺心眼的,豪哥也不會把王衛國的小舅子得罪死了,既然錢已經賺了,就要微微露一個口風,留一份人情,日後好相見。
鮑大河冷冷一笑,然後點點頭,“原來是我比較好欺負,多謝豪哥告知。”
他話說得客氣,但是眼中透出的,是不盡的怨毒。
看著他轉身離開,豪哥身邊的漢子嘆口氣,“唉,這貨還恨上咱們了,真是養不家的狼崽子,豪哥你就不該提醒他。”
“這種沒卵子的貨色,何必在意?”豪哥不屑地一笑,“既然敢記恨咱們,下次請他來,就無須那麼客氣了……”
鮑大河一晚上沒睡,就連晚飯,也是混混們給的兩個包子,真是又餓又困,但是靠著胸中一口不平之氣,硬是靠著胸中一口不平之氣,來到了姐夫家。
他來得很巧,王衛國在家,而且還沒去上班,正在吃早飯。
王工建長將人召了進去,一邊吃飯,一邊聽他說完了事情經過。
“一晚上就輸了八十多塊銀元?”工建長的夫人先忍不住了,“在京城裡,還有人敢如此囂張?太不把官府放在眼裡了吧?”
其實她手上的鐲子,頭上的簪子,隨便哪一樣,都值數百塊銀元,這還是日常的配飾,若是參加什麼正式場合的話,她還有價值逾萬的配飾。
但就算這樣,她也不能忍受自己的表弟,被人平白勒索八十多塊銀元——兩者不是一碼事。
王工建長慢條斯理地吃完早飯,又漱一漱口,才端起茶杯輕啜一口,慢條斯理地發話,“褚老三的手下?”
“嗯,我認得其中的一個,”鮑大河用力點一點頭,“若不是我謹慎,他們還想要我輸的更多。”
這是胡說八道,他若真的謹慎,沒準現在都贏著錢。
王工建長對這回答不置可否,然後又慢吞吞地問一句,“為何扣房東的租金?”
鮑大河的嘴巴抖動兩下,最後還是硬著頭皮實話實說,“我看她孤老太太一個,好欺負……還有,他們吳家的另一支,對房產也有異議。”
這話實在有點無恥,不過既然是自家人,關上門之後,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