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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英王鎮守西疆的打算,胎死腹中。
他就直接被晾在了那裡,又過年餘,英王去軍職,他也改遷烏孫郡同知——這就是軍轉民了。
事實上,他的仕途也還算順暢,先皇大行之前,將他放到了海西做郡守。
不過烏孫郡在中土國西北,海西郡則是在東南,雖然升任正職牧守一郡,是可喜可賀的,但是這樣的調動,也委實令人無語。
烏孫郡行動靠馬,海西郡行動靠船,烏孫牧羊,海西種茶……
但是不管怎麼說,海西郡的郡守,是腦門刻字的英王人馬,所以他來了。
相較地球界的政客,中土國的官員比較有節操……好吧,其實這跟節操也沒什麼關係,總之就是這麼一個社會風氣,中土講究榮辱與共,不講朝秦暮楚。
大廳內十八席,他是唯一的封疆大臣。
英王的嘴巴微微動一下,想要幫著介紹李永生——他自認,對李永生的瞭解,不會比寧致遠少,但是最後,他還是選擇了沉默。
他倒要看一看,寧致遠打算怎麼介紹這個人,或者可以由此得知,那個登了大寶的皇侄,到底打的是什麼算盤。
“這是朝陽大修堂的李永生,是我的救命恩人,”寧致遠不說話則已,開口就是石破天驚,他笑眯眯地表示,“我受刺客襲擊,性命垂危,多虧他的針術施救,三鳳九鳴……太醫院一致認定,他的針術,遠超針王桂一男。”
有意思的是,他不介紹李永生的其他業績——其實也不合適介紹。
“開玩笑的吧,”有人直接表現出了異議,針王桂一男,那是兩百年都出不了一個的天才。
“原來是他?”有人卻是聽說過此人。
還有人心懷疑惑,“朝陽大修堂的修生嗎?我看他都中階制修了,難道是我看錯了?”
這時英王卻出聲了,“小李的針術出神入化,令人歎為觀止,其他方面也頗為不俗,現在已經是博本院的研修生,即將結業了,至於朝陽大修堂,他是曾經在那裡插班修行。”
有人訝然發話,“原來壽星公也識得他……果然是有志不在年高。”
這話看似誇獎李永生,其實有點打寧致遠的臉——你找一個陪客來,卻是英王熟識的。
寧致遠面帶微笑,似乎並沒有聽出言外之意。
緊接著,卻是首席的宗正出聲了,他看著李永生,“莫非是寫《拯救戰兵雷鋒》和《趙氏孤兒》的那一位?”
李永生本來不能隨意說話,見有人發問,才抬手拱一下,“回宗正大人,正是小子。”
回話的時候,他依舊坐著,這也是古禮,站起來回答,才是滅自家威風。
“哦,”宗正點點頭,也不多說,其實他心裡有點不喜歡這小子。
他是不參與朝政的,對朝廷裡的東西也很陌生,但是對這個修生,他卻知道得不少。
原因很簡單,《拯救》這個話本,是為光宗刷聲望的,對皇族的影響很大,甚至那位居住在深宮的老太太,都親口讚許過——這東西一聽就是假的,但本意是好的。
她是光宗的妃子,豈能不知道光宗的心性?
宗正也因此知道了此人,不過最令宗正記憶深刻的,還是去歲巴蜀郡遞交上來的一個故事——《趙氏孤兒》。
皇家也姓趙,宗正院一開始以為,此故事隨便說說的,但是很快地,博本院那裡,遞交上來了文字話本。
這事兒折騰了宗正院好一陣,他們不得不四下考證,皇族是否有名喚趙盾的苗裔,流落在外?
就在同時,話本在民間也流傳開了,公孫杵臼和程嬰,很好地向大家演繹了,什麼叫忠義,在注重道德的中土國,這種故事深受黎庶的喜愛。
不過最令宗正苦惱的是,今上知道這個故事之後,異常興奮,說趙武弱冠之際,程嬰了結恩怨——“寡人也到了快意恩仇的時候”。
旁人趕忙勸阻,宗正院也是這個意思——天家你風風光光地榮登大寶了,還有什麼恩怨?小心是別有用心的小人,想要離間皇家的親情。
這不可能!今上斬釘截鐵地回答,說這故事的是李永生,寫《拯救戰兵雷鋒》的,那個人,寡人信得過!
若不是天家如此旗幟鮮明地表態,英王等人,豈會這麼快就陷入尷尬中?
對於這兩個故事,宗正其實是非常喜歡的,但是今上利用趙氏孤兒做文章,卻是他不喜歡看到的——他身為宗正院宗正,操心的不是一國朝政,而是趙家人的內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