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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黃永超的眼睛猛地睜大了不少:握草,我看到了什麼?
他看到了寧致遠,更看到了寧致遠是送人出來的,送的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壞了他好事的李永生!
不應該啊,黃司長覺得自己的頭皮都是麻的,這姓李的何德何能,竟然能勞動寧御馬送出門來?
這幾天時間裡,他已經調查清楚李永生的身份了,無非就是一個有點潛力的修生,曾經在朝陽大修堂借讀過。
至於此人為何跟李清明和寧致遠交好,原因也很簡單,他治好了李清明和寧御馬。
被治癒的病患對醫生心存感激,這是人之常情,但是以寧致遠的地位,能對李永生客客氣氣,甚或者幫忙卡一下軍馬的供應,這就是極限了。
勞動寧御馬親自送出門來,憑良心說,李永生不配,連陰九天都不配——這不是治癒的當天,而是治癒之後很久了。
寧致遠和李永生的身後,還跟著王志雲,堂堂的博靈郡軍役使,耷拉著眼皮,身子也是溜邊,恨不得藏在人群裡,一付儘量減低存在感的樣子。
寧御馬站在門口,四下掃一眼,一眼就看到了斜對面停靠的軍役部配車。
他甚至很輕鬆地認出了黃永超——他不可能不認得此人。
但是寧致遠就像沒看到他一樣,目光茫然地掃過,一點反應都沒有,反倒是又跟李永生笑著說了幾句,又抬手拍一拍年輕人的肩頭,顯得異常親近。
李永生也笑著回答兩句,然後和王志雲翻身上馬,拱手道別。
寧致遠目送他們離開七八丈,才轉身進門,這一次,他連掃一眼黃永超的興趣都沒有。
黃司長受的這個打擊,真叫個大,官場裡最刺激人的,就是這種赤裸裸的無視了——壓根兒沒有存在感啊。
不過黃永超也是心性堅毅之輩,值此非常時刻,他直接無視了那份屈辱的感覺,反倒快步走過去,“寧翁,我有事要向您彙報!”
寧致遠淡淡地看他一眼,根本沒有停下腳步,“你去跟奧斯卡談,要不,你讓李清明來跟我談。”
寧御馬就有這麼霸氣,他連“你不配”三個字,都懶得說——明白著的事兒,說什麼說?
黃永超想追進去,卻被門子冷冰冰地攔住了,“想再進來,重新登記!”
情急之下,黃司長大喊一聲,“寧翁,我已經跟奧主事談得差不多了!”
寧致遠頭都不回,直接走遠了,倒是他身邊的護衛,警惕地看著不遠處的黃永超——這廝的情緒似乎有點過於激動,大家要小心才是。
門子冷哼一聲,“跟奧主事都談好了,還找寧翁,你這是什麼意思?”
“唉!”黃永超狠狠地一跺腳,今天的事情,辦砸了啊。
若是他能沉住氣,等寧御馬的馬車出來,他上前攔住,沒準能多說兩句,現在已經被對方拒絕,他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機會了。
其實這是他看到李永生遭受厚待,下意識覺得,這對我也是個機會——寧致遠你能厚待一個郎中,總也要給我說兩句話的機會吧?
哪曾想,寧致遠半點機會都不給他,他心裡忍不住哀嚎一聲:為什麼會這樣呢?
事實上,寧御馬送李永生出來,自然有他的動機。
首先他要顯出交好之意,自然要紆尊降貴,其次他是要讓李清明知道,御馬監和軍役部這次起齷齪,中間還有一個年輕的小傢伙——李清明你看清楚了,這廝也是個因素。
第三點,卻是衝著李永生剛治好的公孫家族。
黃永超哪裡知道這些?以他的訊息層面,甚至不知道公孫家的準證遇襲了。
所以他相當的不忿,眼見寧御馬不理會自己,他馬上回到馬車,“追上前面的兩人!”
車伕的嘴角抽動一下,“追……追上?”
您昨天已經被這二位扔出去過一次了,現在還要追?
“咳,”黃司長乾咳一聲,冷冷地發話,“我讓你追你就追,哪兒來的那麼多廢話?昨天的那廝又不在!”
李永生和王志雲雖然騎著馬,速度並不是很快,兩百多丈之後,軍需司的馬車就趕了上來。
“你倆站住!”車伕硬著頭皮吼一聲,馬車直接橫在了兩匹馬前方。
李永生和王志雲齊齊一勒坐騎,就停了下來。
王軍役使眉頭一皺,不耐煩地發話,“握草,你小子有完沒完?”
黃永超才待發話,旁邊又馳過一匹快馬,馬上之人冷哼一聲,“我說你不丟個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