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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果不其然——又在睡夢中,被人針灸了。
更令他鬱悶的是,神庭顯然又被人封鎮了。
這尼瑪還沒完了?
朱主持心裡很不平衡,你敝帚自珍,我能理解,但是你哪怕是趁我醒著的時候,直接表明封鎮的意思,我也能接受,趁我睡覺的時候,偷偷摸摸地封鎮,這算怎麼回事?
不過三個徒兒都沒表示出異議,想必……另有說法?
朱主持本有心請來李永生,一來表示感謝,二來也說一說這個事情。
但是對方趁人沉睡的時候封鎮,顯然是不欲聲張此事,他貿貿然點明的話,也不是做人的樣子,本來是個好事,反倒弄得不好了。
與此同時,李永生在跟三廟祝交談,“你好好看我的針法,我最多再行一次針,就要離開了,你若還是掌握不到精髓的話,你師父就只能慢慢將養,或者隨我南下了……嗯,還得帶上二郎神眼。”
“我哪裡能掌握了精髓?”不平真人愁眉苦臉地回答,“李大師你只管留下,南方有什麼事情,我二郎廟傾盡全力,也要幫你辦了。”
是永馨希望我早點回去啊,李永生頗有點無奈,“我在朱雀城小有基業,博靈郡也即將受到三湘亂局的影響,我的道友還在那邊,你懂的……”
道友本來只是個稱呼,是個中性詞,就像地球上的“小姐”一樣,但是非常不幸的是,現在的中土國,道友前面沒有冠以姓或者名的話,這二字也就代表了其他含義。
三湘亂局?不平真人的嘴角抽動一下,你還真是管得多啊。
不過涉及伴侶的事情,他倒是能理解,誰都年輕過,他想一想之後發話,“我二郎廟可以派出最少一名化修和十名司修,幫你前往南方辦事,也願意為李大師支付診金……不拘多少。”
此前李永生的費用,都是算在公孫家的頭上,現在人家要離開了,公孫家不可能攔得住,那他也只能拿出空白支票來——說吧,你打算在上面填多少?
“你這人,”李永生氣得笑了,“這真不是診金的問題,你覺得我差錢嗎?”
在寫出《拯救戰兵雷鋒》之前,你是差錢的!不平真人非常確定這一點,因為他已經打聽到了太多關於李永生的事情。
不過自寫出那個話本之後,李永生奇蹟一般地崛起了,不但修為蹭蹭地往上漲,錢也越來越多——當然,麻煩也越來越多。
但是他不可能跟李永生頂牛,只能苦笑一聲,“咱慢慢聊,萬事都好商量,實在不行,我再央個化修去南方,你看可好?”
對現在的二郎廟來說,請化修去南方,根本不可能使用廟裡的力量,只能去找護法,所以說用“央”這個字,一點都不過分,本來就是央求嘛。
李永生聽到這話,也是無奈地一嘆,“好吧,先看第三次治療的情況吧。”
若是你能學會手法,那是最好不過的。
第三次治療,依舊是不平真人出手,用封鎮針,將沉睡的朱主持的神庭封鎮了起來。
李永生依舊施施然地行針,為了讓不平真人看得真切一點,他刻意放慢了一點速度。
然而,大家的沒注意到的是,在為朱主持翻身,給背部扎針的時候,李永生施針的手,在空中微微頓了一頓。
第三次扎針,依舊很順利,朱爾寰的情況,在進一步好轉。
甚至他在行針之後,過了一炷香時間,就醒了過來。
對不平真人來說,今天是個非常難熬的日子,因為他尚未學到李永生行針的精髓——他真的是很努力地在學了。
緊接著,令他更難熬的事情發生了,朱主持著人將他喚了過去。
師父的第一句話,就令他心肝兒亂顫。
朱真人躺在病榻上,微笑著發話,“我以為是李永生封鎮我的,沒想是你,我的得意弟子啊……封鎮師父的感覺,是不是特別好?有一種大仇得報的感覺?”
“沒有,”不平真人嚇得直接就跪了,真的跪在地上了,“師尊對我們有大恩,何來大仇?”
朱真人微笑著發話,“你們小的時候,我管得太嚴了呢。”
“小孩子不懂,就該教育的嘛,”不平真人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出手封鎮您,實在是……想必您也知道了,我們在用神眼為您療傷,怕您不同意。”
朱爾寰嘿然不語,他這次是裝睡,同時還準備了防封鎮的手段,想要一解心中困惑。
他沒想到的是,封鎮自己的,竟然是自己得意的三弟子,用的是二郎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