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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算聽不懂,那也是去聽經主講道了不是?傳出去不知道要羨煞多少人。
而且,也不是一點都聽不懂,能聽懂多少算多少,萬一有所得,那豈不是賺大了?
胡珩微微一笑,“你貿然去當然不合適,將那個賬房……撤了狀子好了,別人也不能說什麼。”
他站在細雨中,笑吟吟地說完這話,揹著手抬首向天,雙眼微眯,很享受地呼吸著雨中清新的空氣。
胡珩原本就長得俊美,這一刻,這般氣定神凝的姿勢,更顯出他的丰神俊朗。
“胡大人的好意,我心領了,”趙欣欣不動聲色地回答,心裡卻是異常地憤怒,你還沒完了?“至於酒家的事情,我已經委託給李掌櫃,不可能出爾反爾。”
“什麼?”笑容頓時僵在了胡珩的臉上,他真的沒想到,自己會遭到拒絕,他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發問,“你知道錯過的是什麼嗎?那是丁經主的講道!”
“丁經主的講道,自然是好的,”趙欣欣不緊不慢地回答,“不過我的修煉進度,是慄化主安排的,我還是靜待她老人家的授意吧。”
別總是經主經主地跟我說,煩!好像誰沒有個五主的靠山似的。
胡珩頓時語塞,這時他才反應過來,傳說中,趙欣欣是有慄真人撐腰,還真沒必要上杆子去巴結丁經主。
類似的講道,只要慄化主願意,每次都可以安排趙欣欣去聽。
這丁朝暉眼力還真可以!胡珩原本還不怎麼信那些傳言,現在親耳聽到趙欣欣的話,不得不承認,趙師妹雖然尚未築基,但真的值得男性真人出手了。
感嘆歸感嘆,這個事兒辦不好,是很沒面子的,他於是側過頭來,衝李永生呲牙一笑,“聽說貴同窗前幾日遭人打斷了腿,不知是否需要靈藥?我這裡倒有一些。”
“靈藥?那是需要一些,”李永生斜睥他一眼,“白送嗎?”
“白送當然是不可能的,”胡珩笑著發話,因為心中憤怒,他俊美的臉上,笑容顯得有點扭曲,“玄女宮的寶物,怎麼可能憑空便宜了外人?”
這又是話裡有話,指靈藥,也指趙欣欣。
“不白送就不要說了,”李永生看都不看他,很隨意地一擺手,“我的藥也不差。”
“苦口良藥不能白送,逆耳忠言我倒是能奉上一句,”胡珩徹底拉下了臉,他冷冷地發話,“交友須慎重,不要交錯了朋友,連累了自家。”
李永生聞言,臉頓時黑了下來,他側過頭來,惡狠狠地盯著對方,掣出了一塊留影石,“聽你這話的意思,我的同窗被人打斷腿,是你所為?”
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胡珩真的很想說一句,此事就是我乾的,你待怎樣?
反正道宮中人大多都是率性而為之輩,玄女宮的弟子更是敢作敢當——主動攬禍都不怕。
但是考慮到趙欣欣的背景,胡珩決定還是不逞這口舌之快了,“我可沒說是我乾的,我只是說交友要懂得識人啊,哈哈!”
大笑聲中,他一轉身,施施然地走了。
趙欣欣和李永生對視一眼,誰都懶得說話,他倆從對方眼裡,看到了自己想說的話:這個二貨,還真是奇葩啊。
看著他倆默不作聲,張木子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沉吟一下發話,“要我幫忙嗎?”
李永生側頭看她一眼,笑了起來,“謝謝了,不過……憑他還不配!”
張木子若有所思地盯著他:看起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你不是該生氣的嗎?
一天之後,捕房做出了判決,這種民不舉官不究的犯罪,刑捕房就可以判,走一下法司的程式即可。
賬房涉嫌職務侵佔,數額巨大,判謀一追三,並罰勞役一年,其他的小二視情節輕重,謀一追三追二不等,也有長短不一的勞役期。
據說丁姓賬房當場表示不服,但是法司認可了,服不服的沒用。
又過四日,劉學長身體將養得差不多了,雖然尚未痊癒,剩下的就是慢慢恢復了。
他早就想走了,畢竟在百粵郡還有差事,李永生卻是今天才同意他離開。
至於說原因?很簡單,今天丁經主講道,胡珩那廝應該是在玄女宮,劉學長這時離開,會保險很多。
當然,這次李永生絕對不會讓他獨自離開了,少不得幫他定了長程馬車,自己又騎了一匹馬,親自送行。
馬車駛出朱雀城,行了三十餘里之後,只聽得一聲長笑,路邊躥出四個司修,還有一個化修,均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