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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刻了一個防禦陣法。
這就是變相表示,你的幼子在我的庇護之下了。
英王跟老太太的關係,已經大不如前,這也是襄王的緣故,他恭敬地表示,幼子不在家中,他會遣人專程將玉鎖送過去。
這就是表明了,他不打算改弦更張——我不會將幼子召回家中。
或者是年紀大了的緣故,老宮女似乎並沒有聽出他的意思,然後說太皇太妃鳳軀有恙,很想見一見你。
英王沉默半晌,緩緩發話,“未找到兇手,我真走不開,何不召襄王探母?”
第四百二十五章 世襲親王
英王這話說的,可謂實實在在的不敬,哪兒疼戳哪兒,哪裡還有絲毫“賢名在外”樣子?
老宮女昏花的老眼中,有怒色一掠而過。
然而她身為老太太的體己人兒,最明白這種時候該怎麼表現,只能不疼不癢地答一句,“殿下的話,我一定帶到。”
事實上,她沒有更好的表示方法,要知道她只是一個尚宮頭兒,在內廷的地位,別說跟魏嶽、寧致遠或者範含這種監司比,甚至比奧斯卡都略有不如。
她是強在近身服侍老太太,這就跟首長的司機一個道理,她隨便發個火兒,魏嶽都得跪。
然而,這威風在內廷好用,出了內廷就稍微差一點,畢竟太皇太妃並不怎麼幹預朝政。
遇上襄王這種宗室,那就要看情況,目前英王已經不怎麼買朝廷的賬了,她的威懾力就降到了最低,人家是有封地的主兒,願意理她就理,不願意理,她也沒轍。
若是她敢假借老太太的名頭髮威,英王一刀斬了她都正常,你只是一個區區的尚宮,我可是堂堂的皇族親王。
事實上,以前她也沒有對內廷之外的人發過脾氣,誰惹了她,她會不著痕跡地在老太太耳邊吹風,這才是本分——老太太賢名在外,自然不能容忍身邊的人胡來。
所以她能做的,就是變相地威脅對方——我會把你的話報上去的。
不過英王吃不吃這套,那就難說了。
果不其然,英王就當沒聽見一樣,不以為意地笑一笑,“諸位原來一路辛苦,吃了飯再走?”
這就是攆人了——你不吃飯就走,我也無所謂。
替天子宣旨的內廷中人,何時遇到過這樣的待遇?
多數接旨的人,不敢請宣旨太監吃飯,但是打賞肯定不會少了,至於說攆人走,誰敢?
然而這一刻,寧致遠和老宮女湧上胸口的並不是憤怒,而是一股涼氣:英王這是……真的要撕破臉了?
兩人此來,就肩負著試探、威脅、安撫等多重任務,眼見英王油鹽不進,就知道這邊的怨氣大了去啦。
寧致遠是個能屈能伸的主兒,他笑著一拱手,“那就叨擾殿下了,對了,聽說李永生在王爺這裡,我許久不見他了。”
“他在破陣的時候受傷了,”英王睜著眼睛胡說八道,“目前在靜室養傷,本來是不宜打擾的……寧御馬一定要跟他說話,那我就著人通報。”
寧致遠當然不想被扣上“擾人療傷”的帽子,於是眼珠一轉,“傷勢如何?需要我做點什麼嗎?”
“傷得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英王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態度,“他跟道宮中人在一起,這種事我怎麼好多問?”
“那……”寧御馬皺一皺眉頭,然後就笑了起來,“那我等他幾天好了。”
你好歹也是御馬監的監司,真有那麼閒嗎?英王心裡生出點不耐來。
“你這不是詆譭人家小李嗎?”就在此刻,門外走進來個小老頭,“人家戰鬥中晉階了,哪裡來的傷勢?”
寧致遠和老宮女見到來人,齊齊就是一禮,“見過老供奉。”
英王很無奈地看著無心真君,對於這個戳穿自己的傢伙,他也沒辦法生氣,只是勉力笑一笑,“原來是在晉階?我聽說他一入靜室就不出來了,還以為傷勢很重。”
這也是胡說八道,李永生晉階的時候,是有知見帳異象的,怎麼可能瞞得過人?
不過這種謊言,明顯是一個臺階,沒誰會傻得去戳穿。
“呀,這傢伙居然晉階了?這是……司修了吧?”寧致遠一臉的興奮,“讓我想想,送他點什麼,唉,出來得匆忙,這該……對了,我帶了兩塊靈石。”
靈石是比靈谷還要珍貴百倍的好東西,一般人就算得到也保不住,襄王向英王道歉,也不過是賠十塊靈石——要知道這可是親王之間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