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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家的傲氣,也是沒誰了,不過公孫未明倒是不在意,他沉吟一下再次發問,“他們有沒有可能醞釀著明搶的計劃?”
“應該是有,”這個問題倒還好回答,“水軍的強者不多,聽說最近在徵集強者和好的水手……他們一直在把咱們往海上逼,明顯是不懷好意。”
會稽水軍按說是內河水軍,但是事實上,他們的防區還包括了揚子江的入海口,所以也有部分海防任務,擁有海船六七艘。
公孫家運送戰馬,是從海上而來,自然也是海船,但是一旦發生水戰,貨船肯定不能奈何戰船,公孫家的子弟不擅水戰,一旦掉進海里,比掉進揚子江要糟糕得多。
李永生和公孫未明聽了半天,總是聽不到比較靠譜的訊息,當然,公孫家也盡力了,這個毫無疑問,但是明顯地……資訊量不夠啊。
這點訊息,令李永生有些猶豫,一時間難以決定取捨:是去海上匯合公孫家的船呢,還是在金陵再打探點訊息?
就在此刻,傳音海螺裡,出現一個聲音,是金陵本地口音,“孫家哥哥,有鍾家的人來秦淮客棧,打探哥哥帶走的兩名客人。”
公孫家這子弟在金陵活動,為了隱秘起見,自稱姓孫,也跟地方上的遊俠兒有點交集,託了一些人幫忙傳遞和打探訊息——當然,不是特別重要的那種。
原來是李永生二人在飛舟上遇到的母女,前來秦淮客棧找人。
吳鍾氏是喪偶之後回孃家,沒人管得了她,吳環玉雖然姓吳,但她是女孩子,吳家也不如何看重,跟著母親回了孃家,那也是放了羊。
母女倆今天見了兩名俊俏的小後生,不但有點身份,能坐商務艙,人還是外地的,發生點什麼事情,也不用擔心壞了名聲。
她倆心裡實在瘙癢難耐,回去簡單梳洗一下,就前來找人。
李永生他們所在的小鎮,離秦淮客棧並不遠——傳音海螺的有效傳音距離,就是三十里。
他倆選擇住在這裡,純粹是因為方便趕路,水路陸路都很方便,但是為了遮人耳目,也沒有退了秦淮客棧的房間。
聽說這個訊息之後,兩人對視一眼,公孫未明有點躍躍欲試,“這些日子在西疆憋慘了,找的女娘,身上都是一股子羊羶味兒,要不咱們回去?”
你不找女人會死嗎?李永生無奈地翻個白眼,看向公孫家的子弟,“鍾家的訊息,算不算得靈通?”
“鍾家很厲害的,在金陵,只要是他們想要的情報,沒有得不到的,”這位很乾脆地回答,“找你們的這兩人,吳鍾氏和她女兒,也算金陵的紅人……上一任通判就是被她倆逼走的。”
金陵的通判,這可是相當於副市長的存在,竟然被兩個女人逼走了?
原來,這名通判在玉帶路附近喝酒,見到這母女倆氣場驚人,長得又可人,就著人前去相請,哪曾想陪著她倆的男人不幹了,當場將他暴打一頓,臉上也劃花了。
惹事的男人跑了,通判就要拿她倆是問,可是鍾家在金陵的地位,不是他一個外來的通判能撼動的,母女倆根本不理他。
反倒是通判的好多公務,做不下去了,又有巡薦房彈劾,說他的諸多不是。
本來臉上就裝了幌子,又被人如此刁難,通判羞愧難當,只能活動一下調走了。
“還是回去看一看吧,”公孫未明本來是食指大動,卻要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託她倆打探一下訊息,想必比較容易。”
李永生想一想,這母女倆此前不知道揚子江上的事情,應該是因為在京師待得太久了,沒準請託一下,人家就打聽出內幕了呢。
於是他斜睥公孫未明一眼,似笑非笑地發話,“這深入敵穴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未明準證,我看好你。”
“深入敵穴……你能說得更淫穢一點嗎?”公孫未明哈哈大笑了起來,擠眉弄眼地回答,“先說好了,大的歸我,小的歸你,咱倆比一比,誰本錢更足。”
李永生無奈地翻個白眼,“能有個準證的樣子嗎?”
“比長短粗細,你肯定不是個兒,”未明準證還真不是一般的汙,他笑眯眯地發話,“看咱倆誰先掏出情報,我深入敵穴,你也深入……”
“慢著慢著,”李永生打斷了他的話,“情報多得很,你得搞到有用的才行。”
“沒錯,必須得是有用的,”公孫未明點點頭,一臉的信心滿滿,“就是那種可以根據情報,用來制定計劃的……咱倆比一比,誰要贏了的話,無條件答應對方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