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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疆這些傢伙制定的圍剿計劃上,李永生也是算無遺策。
“咦?”丁相實不怒反喜,“果真如此嗎?”
“果真如此,”杜晶晶出聲發話了,“天機殿無心真君,就很欣賞李永生的世情之道。”
“那傢伙心都涼了,也懂世情?”丁相實不屑地哼一聲,然後一抬手,就裹住了李永生。
想一想之後,他又將杜晶晶、朱爾寰、呼延書生、丁青蓮和慄娘裹了進來,“尋一個地方,咱們坐而論道。”
嗖地一聲,他帶著人就飛走了。
丁青瑤氣得咬牙切齒,左右看一看,也跟著飛了過去,“你們注意戒備!”
她前腳才飛走,後腳何苦和杭首座也跟著飛了過去——真君論道啊,這是多麼難得的機會。
丁相實沒有裹著大家飛很遠,也就十來裡地,不讓一般的人窺探便是了。
至於後面跟來的人,他也沒有在意——敢跟來的,那都是有淵源的,沒有淵源的,也不敢跟來挑釁真君,他有這個自信。
所以他看都不看後面的人,尋一個平坦的地方,將人放下,然後發問,“你不認可官逼民反嗎?”
李永生一抬手,放出一個座椅來,舒舒服服地坐下,才笑眯眯地回答,“活不下去了,才叫官逼民反,現在……是活不下去嗎?”
“現在不是活不下去,”朱爾寰很熱情地獻上了他的狗腿,“其實二十多年前,西疆比現在慘多了,現在起碼餓不死人。”
丁相實訝異地看他一眼,丁家可是二郎廟的護法,非常明白朱主持是什麼人,你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巴結對方呢?
相實真君終究是真君,沒有糾結於這些細節,而是直接從儲物袋裡放出了桌椅,招呼人坐下,又摸出了一些瓶瓶罐罐,輕聲吩咐一句,“青蓮……泡茶。”
丁青蓮苦著臉走了過來,他可是堂堂的準證,在丁家的地位都非常超然,現在竟然……成了端茶倒水的小廝?
不過來的人裡,除了李大師,也都是準證的級別,不算玄女宮杜晶晶的話,也只有二郎廟的朱主持,會讓他覺得有點恥辱。
在他燒水之際,丁相實盯著李永生,出聲發問了,“餓不死人,就不會官逼民反?”
“沒錯,”李永生點點頭,“這是中土的國民特性,感染了其他族群。”
“感染”之類的詞,丁相實是第一次聽說,但這並不妨礙他理解其中的意思。
細想一想,他認為小傢伙說的,還是有些道理的,二十多年前,中土出現了大饑荒,甚至還有人餓死,但是大家都知道,那是跟新月國一戰,耗盡了國力,所以竟然沒有出什麼亂子。
要知道,當時也正值先皇大清洗的高潮,若是有人別有用心地發動,肯定會從者雲集。
中土的國族,確實都是忍受力極強的,有活下去的希望,就不會造反。
丁相實忍不住點點頭,“也是,現在條件好了,反而有親王興風作浪。”
“所以說,民變需要個契機,”李永生淡淡地發話,“除非物質極度匱乏,導致民不聊生,否則的話,必須要有心懷叵測的人來主使,得有一個核心勢力。”
“嗯,”相實真君點點頭,“你的意思是說,有吃的就不會造反,不過,胡畏族之類的傢伙,可不是那麼好滿足的,而且……他們身後還隱藏著邪教勢力。”
“事實上,高壓政策一般不會激起民變,”李永生面無表情地回答,“恰恰相反,當高階政策開始放鬆、環境開始好轉的時候,才更容易出現民變。”
這話一出,何苦的眉頭就是一揚,他不認可這個說法。
但是令人奇怪的,他居然硬生生地按捺住了發言的慾望,眼中滿是思索。
“永生這話,似乎有些道理,”難得地,慄化主居然出聲了,“西南邊陲諸多小國,滅佛日久,人們只敢忍氣吞聲,一旦放開佛禁,直接推翻了王室。”
這是百餘年前的事,玄青位面也是有佛教的,不過影響力很小,就侷限在中土國西南的幾個小國——要不然李永生也不會笑話何苦是和尚。
這佛教修的不僅僅是香火成神,也修自身,甚至靈脩和苦修的意味更濃一些,而且那些修香火成神的,也是不修今生修來世,對道宮的影響有限。
所以中土道宮對佛修,相對寬容一些,不過也是不准他們入中土,就將他們限制下西南邊境之外。
後來這些小國興起了滅佛的行動,還有些佛修逃到了中土。
中土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