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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圖元青心機深沉,聽到這話,也忍不住怔了一怔,駭然地看他一眼——我說,你小子不要這麼早熟好不好?
不過他終究是放下了麵皮的主兒,接著就哈哈一笑,“永生,我現在真的相信,那個話本,是你獨立完成的了……有思想啊。”
孔舒婕也不是笨人,聽明白兩人的對話之後,看向圖元青,“咱們現在,是不是該求見一下部長?”
“這個嘛……”圖元青猶豫一下,“算了,還是我先去問一下吧,你們在這兒等我。”
他就是出身於教化部,在這裡輕車熟路得很,一轉身就不見了。
孔舒婕和李永生往院子中間走一走,那裡有幾張石桌,還有石凳,兩人拂一拂浮塵,就那麼坐下了。
坐下不多久,有人從遠處走了過來,那是一個身材高壯的中年人,他氣勢洶洶地大喊,“誰是李永生?李永生在哪兒?”
第九十七章 文字之辯
李永生和孔舒婕此刻是在教化部院子裡,兩棟三層樓的中間,樓距也不遠,不到二十丈。
高壯漢子這麼一喊,兩棟樓房裡的人,差不多都能聽到。
樓下馬上跑來部裡的閒散人員,制止了他這種行為,聊了兩句之後,他們衝某個方向指一指。
高壯漢子掃一眼之後,直奔李永生而來。
走到近前,他沉聲發問,“你就是那個寫了話本,投機取巧的李永生?”
李永生不理他,他身邊可是有一門超級強大的自走火炮。
果不其然,孔總諭娥眉一挑,冷冷地發話,“關你什麼事?你有那本事,也去投機取巧啊。”
男人並沒有生氣,他搖搖頭,大聲地發話,“偷雞這種事,我是不屑為之的,我只是想告訴小傢伙一句,做人還是腳踏實地的好……你還年輕,不要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李永生聞言笑了起來,“那你告訴我,什麼才叫正確的道路?”
“文章要講意境,講格局,講文筆,”那漢子手指李永生,怒目圓睜,“故事不過是個載體,文以載道,懂嗎?你的話本里只有故事,只知道一味地媚俗,你說說你是不是錯了?”
有病吧你?李永生白他一眼,懶得理會,這種理論之爭,有點像地球界的網上掐架,指望說服對方,那是不可能的。
在教化部,傳統的力量還是非常強大的,少數自命為精英的圈子,掌握了話語權,一味地追求文字的艱深和晦澀,追求陽春白雪的孤高。
彷彿不如此,就不能體現出他們在文字上的造詣。
所以李永生知道,跟對方辯論這個,被別人聽到,只會顯得自己不虛心,自己非主流。
“我倒是奇怪了,”人形自走火炮又開始發威了,“先賢曾經說過,大俗就是大雅,你未曾俗過,就敢說別人媚俗?我且問你,《拯救戰兵雷鋒》哪裡俗了?”
哪裡俗?高大中年人聞言就是一愣。
那個話本他沒看過——不是人人都有資格看徵文的,不過他知道話本講的是什麼故事。
歌頌軍隊的故事,他不敢在主題上做文章,據說話本的文筆似乎有些不堪,但是顯然,文筆太差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入選。
想一想,他冷笑一聲,“什麼時候,話本也上得大雅之堂了?”
孔舒婕也冷笑一聲,“都跟你說了,大俗就是大雅,大眾喜歡的,就是好的。”
“荒謬,”男人嗤之以鼻,眼中露出濃濃的不屑,“榮翁精研一生文學,卻因你的取巧,而不得不做出有辱名聲的選擇,小子你何其可恨!”
李永生實在忍受不住了,“今天你出門,忘記吃藥了吧?”
忘記吃藥?男人愕然,“我為什麼要吃藥?”
“你有癔症,”李永生凝視著他,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飽含深情的話,“藥不能停啊。”
“哈哈,”孔舒婕捧腹大笑,似乎美女的笑點都比較低。
“你竟然敢羞辱我?”男人越發地惱怒了,眼睛瞪得老大,好像隨時要出手似的。
孔總諭卻不在意,只是饒有興致地看著對方,不過是初階司修,還不足以令她緊張。
李永生眼皮都不帶抬一下,淡淡地回答,“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
“簡直是……目無尊長!”男人氣得連話都快說不出來了。
“什麼狗屁尊長!”李永生終於按捺不住了,“文以載道……憑你也配說這四個字?”
“我不配說,你這個黃口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