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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景鈞洪景教諭。
軍隊辦事,哪裡管那些?一幫小校裹脅著李永生就要離開。
“站住!”景教諭高聲叫著,“你們想封廣播,只管封好了,憑什麼抓人?安保攔住他們!”
這話在理,安保們雖然懼怕軍隊,可天底下的事情,再大也大不過“理”字——李永生做錯什麼,你們可以懲罰,但是不經修院允許,就要把人帶走,就說不過去了。
可是軍校們也不肯退後,面對堵上來的安保們,有人氣勢洶洶地掣出了隨身鐵棒,隨時可能大打出手。
第七十章 一波未平
就在打鬥一觸即發之際,遠處又有人喊一聲,“且慢!”
卻是武修總教諭谷隨風趕到了,他一邊奔跑,一邊大聲發話,“你軍役房要帶人走?可以,給我博本院的傳告呢?”
軍役房是個比較特殊的機構,可以安排勞役,同時管理軍隊,是垂直管理的機構,所以一房的老大叫軍役使,而不是軍役長。
說句題外話,賦稅房同樣如此,所以叫賦稅使。
不過軍役房想要插手地方事務,就有一定的規矩,比如說徵勞役的時候,流程裡有傳告一說——給地方官府的傳告,是我們徵多少勞役,而給每個勞役,也要下發傳告。
這傳告可以由官府代發,也可以由軍役房來發,有點類似於地球界的告知通知書,接受勞役的人要簽字不說,還要有家屬簽字。
家屬簽字就是說,我們知道他去服勞役了,不是被人隨便抓走的。
李永生被抓的理由,是涉及了國土安全,跟服勞役無關,但是他寄籍在博本院,修院當然有理由提出:你們需要給我們一個告知。
人你可以抓走,我修院也不力保,但是你總得留個什麼東西不是?
帶頭的小校聞言臉一沉,咬牙切齒地發話,“你博本院一定要庇護危害朝廷的嫌犯了?”
“你特麼的少扯淡!”谷隨風大步走上前,扯著嗓子發話,“好像誰沒有當過兵似的,你再跟勞資呲牙咧嘴,信不信我打你個半身不遂?”
小校一聽這話,也沒奈何了,軍役房一旦動作,地方上的人一般不會阻撓,這是國家戰爭機器,誰敢胡亂阻攔?
然而,萬事總有例外,軍役房也不是沒有怕的人,比如說……退役的老兵和軍官。
在軍隊裡呆過的人都知道,袍澤之情不是白說的,你今天為難了對方,對方的戰友很可能還有人在軍中,然後可能面對的,就是穿不盡的小鞋了。
最最起碼,谷教諭亮出了曾經的軍中身份,軍校們是不能衝他出手的——否則那些原本可能袖手的袍澤,都必須要過問此事了。
小校只能硬著頭皮回一句,“捉拿嫌犯,何須給你博本院告知?”
“我說需要,就是需要,”谷教諭分開眾人,抬手戳一戳對方的胸脯,傲然發話,“小子,你去打聽一下……我谷隨風,是什麼樣的人。”
軍役房的人,這下是徹底地鬱悶了,谷隨風身為司修,名頭當然有人知道,從軍隊裡進入本修院的,原本就不多,而博本院的武修總教諭,算是發展得極好的。
博靈本修院,終究是博靈郡排名第一的本修院。
“谷教諭執意阻攔的話,那我們也只能去請傳告了,”小校無奈地揚一揚眉毛,“我們拿來傳告,閣下總不會繼續阻攔了吧?”
“那要看你們拿來的,是什麼傳告了,”谷隨風冷笑一聲回答,“總不能拿勞役的傳告,來帶走我修院的修生吧?”
小校不考慮這些問題,那是上面人需要考慮的,他只是冷冷地表示一句,“那這李永生,也要被我們監管。”
“行,給你們這些小傢伙一點面子,”谷教諭一擺手,大喇喇地發話。
不管從長相還是做派上看,谷隨風都是一副粗人的模樣,但是誰若真的把他當成粗人,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當天晚上,軍役房的軍校們,就將李永生扣在出租房內,雖然沒有關押,但也是監視了起來,並且限定他的活動。
而這在出租房之外,則是修院的幾個安保,在四下走動,也是提防軍校們趁大家不注意,將李永生悄悄弄走。
谷隨風對這些軍校們不買帳,但也多少有點香火情,少不得從修院裡弄了些酒菜過來,招呼他們吃喝——軍役房的權力不小,但是下面這些小校們,過得也很辛苦。
劍拔弩張的氣氛,倒是因此緩和了不少。
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時候,軍役房的傳告公文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