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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脩一旦遇到自己該做的事,大多就二話不說去做,不會有太多想法。
官府卻不一樣,遇到這種大事,一般人都要考慮合適不合適,然後他們會選擇請示上級。
朝安局的人相對比較例外一點,但是一個小小的司修,自作主張找郡軍役使的麻煩,膽子也太肥了一點。
但是,雁九捨不得那四百兩黃金啊,她仔細盤算一下,這事兒還真的能做——現在朝廷裡風向很詭異,而她知道,連鷹是兌帥的人。
以她的訊息來源,知道今上比較相信大司馬坎帥,討厭掌握了大半個軍役部的兌帥,至於說御林軍統帥離帥,現在情況有點說不清楚。
雁九私下查連鷹,肯定是程式不正確,但是值此非常時期,查也就查了,萬一查出了什麼東西來,那可就立功了。
她的上司可能不會很高興,但是那又如何?今上高興就行嘛。
眼前這李永生,可不也是寫了一個話本,得了今上的歡喜,從而逐漸勢大的?
她越想,就越覺得這個險可以冒一下——當然,四百兩黃金也真是肉疼。
總之老話說得沒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而朝安局又是一個行事沒什麼拘束的機構。
不過雁九認為,有一點自己還是要說清楚,“我不可能去打連鷹的秋風,我也沒那膽子……但是我會去查他,你跟寧御馬說一聲,要免了我的利息。”
李永生也挺佩服她,這女人的膽子是真的夠大,於是很乾脆地點點頭,“只要你能查出東西,寧御馬那裡我去說。”
寧致遠因為家裡的一隻蚊子,毒殺了兩個軍役部的人,更糟糕的是,當時兌帥要約他出來,泛舟湖上共賞風景。
他一邊點頭答應,一邊當著管家的面,拖出了兩個死人來,最後還把管家打出門,周圍很多人都看到了……
所以說,寧公公跟兌帥之間,那簡直是不共戴天的仇——從古至今,如此慘烈的打臉,實在是太罕見了,朝安局若是肯查兌帥,寧致遠怕是會笑歪了嘴。
寧御馬對李永生很講究,但是他身為倖進之輩,過分的事兒也沒少做過,朝中看他不順眼的人多了,他當然會很欣喜地看到兌帥倒黴。
事實上,這也是符合今上的利益的。
與這些後果相比,區區四百兩黃金算得了什麼?李永生只是擔心雁九不肯用心去查。
“只要去查,怎麼可能一點東西都查不到?”雁九可不答應這要求,“你不會覺得,他一點不法的事兒都沒做吧,他是那種清廉到無可指摘的官兒嗎?”
“肯定做了啊,”李永生理所當然地點點頭,“他若清廉,我就是聖人了……當初他想奪我的收音機技術,就是強取豪奪,不過是未果罷了。”
“那你還愁我找不到證據?”雁九白他一眼,“證據未必搬得倒連鷹,但是查他不法的事兒,真的不難,就看上面想不想收拾他了……我會盡力多找證據的。”
李永生這才想起來,自己離開京城時候,寧致遠還強調過,收拾連鷹不要玩什麼猝死,有實打實的證據,這是最好的。
這不是很好嗎?他反應過來了,寧御馬雖然深恨兌帥,但老寧只是執掌御馬監的,想蒐羅點情報,也沒那個途徑,而朝安局正好擅長這個。
至於說御馬監也曾經導致黃昊自殺,那還真不是什麼大仇,朝安局和軍役部是不同的,軍隊裡講袍澤之情,講榮辱與共,但是情報機構裡,真不說這些。
所以他很乾脆地點點頭,“你要真的去查,利息就免了,我可以幫你說情……你查到的東西越多越好。”
“那行,我信得過你,”雁九點點頭,這就算說定了,也沒要他寫字據什麼的。
過得兩天,有人上門,拿著留影石給李永生看,上面正是寧致遠,影象上的他有點疲憊,也有點不高興,“永生,免利息不合適……我是交給下面人做了,人家不掙錢,合適嗎?”
李永生也拿了一塊留影石,錄了一段話,“雁九打算查兌帥黨羽,所以抽不出空回京城,至於下面人……寧公公您是為天家做事的,若是想免利息,何須向下麵人交代?”
寧致遠此後再沒來過訊息,顯然是預設了他的說法。
又過兩天,郡教化房來人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肖仙侯的老爸肖田遵副教化長,他是來辦理教化房的入職意向。
教化房每年都是應屆本修生結業的招人大戶,此次要招二百九十人,而博本院結業的本修生,也不過才一千多人,其中很多外郡的修生,都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