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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這兩人針對她的纏鬥,配合得極好,弄得她也特別地狼狽——當時她連雷符都不能隨便發,此刻若不是他們要逃跑,她也不能輕鬆地殺掉一個,再追另一個。
反正羞辱了北極宮中人,那就要付出血的代價。
趙欣欣沒有出去追殺,院子裡其他寄宿的修者,也有些微的猶豫——擒殺野祀,固然能得到玄女宮的賞賜,但是這黑天半夜的,追出去萬一中伏,那真的是得不償失。
就這麼一猶豫間,因為那些野祀逃跑,光罩露出的大洞,又開始緩緩恢復,恢復成了那種有拳頭粗細裂縫的光罩——野祀身上有識別牌,能短暫破開陣法。
這些人再後悔,也來不及了,不過很快地,他們就將心思放到了救治己方傷者中。
李永生又找到一個陣基,將其摧毀,剩下的四個陣基,他卻是收了起來——能佈陣的材料,多是好東西,他現在可正鬧窮呢。
他才收起這些,張木子就回來了,手裡拎著一張網——她活捉了那名司修。
見到黃色的光罩消失,她看李永生一眼,“你這陣法水平,真的很牛啊。”
“僥倖,僥倖而已,”李永生乾笑一聲。
“一刀斬了高階司修,也是僥倖?”張木子怪怪地看著他——須知我也是高階司修。
李永生破開第一塊陣基之後,她的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他身上,所以看得一清二楚。
“那真的是僥倖,”李永生笑著一攤手,“那廝運氣太差了一點。”
張木子回想一下過程,也不得不同意這一點,當時李永生追蹤的方向,確實太巧了。
然後她又想起一件事來,“你不是追著人出去了嗎?那傢伙呢?”
“被我殺了,”李永生笑著回答,“不止他一個,還埋伏著一個,兩個司修圍攻我這個制修,真夠不要臉的。”
正搶救傷者的借宿客們,聞言紛紛扭頭看過來:兩個司修圍攻制修,能說出這話,你也夠不要臉的……
其中有個人就忍不住了,“兩個司修圍攻你,你還殺了一個,然後跑回來……兄弟你能留個名號嗎?”
他們都親眼目睹,李永生幹掉一個高階司修,知道此人戰力不俗。
但是單對單的戰鬥中,有太多的偶然因素——若不是那高階司修衝出白霧的時候,正好撞到你的刀上,那你還真的未必殺得了人。
可是單對多的話,這裡面的偶然因素就太少了,兩個司修對付一個制修,制修只有認栽的可能——兩個初階司修,可能對付不了高階司修,但是不可能對付不了一個制修。
任何一個司修,都能吊打制修,再加上配合,制修哪裡能擋?
“我不是殺了一個,”李永生淡淡地回答,“我是將兩名司修都殺了,所以才能趕回來。”
一邊說,他一邊斜睥趙欣欣一眼——看到了吧,我很強大的。
問話的這位,實在有點受不了,“那你是說,今天晚上,你殺了三名司修?”
“你可以不信,”李永生淡淡地看他一眼,“玄女宮的人估計很快就到了,到時候你問她們好了。”
第二百八十三章 論功行賞
玄女宮的人,到得很快,十幾息之後,就從遠處衝來一個司修。
在接下來的一炷香裡,玄女宮趕來了二十多名司修,還有三名真人。
其中一名是經師,仔細地瞭解了一下事情經過,緊接著,玄女山的夜巡也趕到了。
事涉趙欣欣,已經是了不得的事了,野祀更是要高度重視,對於借宿客擊殺的野祀,他們很認真地登記了下來,作為將來獎賞的證據。
但是他們更好奇的是,李永生不但破了野祀的陣法,還擊殺了三名司修——這是怎麼做到的?
李永生倒也不隱瞞,直接將經過講了一遍,還帶人到對戰的現場,講解了一番,甚至他找到了替身偶的灰燼——若不是有這個替身偶,我早就灰灰了。
至於熾火什麼的,他不能說,這根本不是他該掌握的內容。
玄女宮的調查,極為繁瑣,接下來的一整天,別院裡的人都不得外出,別說趙欣欣,就連張木子也是如此。
按說玄女宮可以透過檢視天機,來了解事情經過,不需要這麼繁瑣。
但是這一次,野祀來得十分兇猛,也有相應的手段,能遮蔽天機。
直到第二天晚上,玄女宮才將情況瞭解了八九不離十,可以肯定的是,野祀此番動手的物件,就是趙欣欣,他們組織了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