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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叫證人?明曉媚將手裡的酒罈子放下,曲張一下右手,冷冷地發話,“想帶我們走?可以,我們要求有彰德府教化房的教諭做公證。”
“你長得不美,想得倒挺美,”那捕快冷笑一聲,“都告訴你了,捕房辦事,跟教化房無關……不服氣你拒捕一下試試?”
“就憑‘朝陽大修堂’五個字,你看我有沒有膽子拒捕?”明曉媚伸出右手,握住了腰袢的刀柄,敢說老孃長得不美?她眯著眼冷冷地發話,“我懷疑你的真實身份,並不是捕快!”
這捕快頓時有一種嗶了狗的感覺——握草,不要這麼牛叉吧?
不過沒辦法,朝陽的牌子,還真就這麼響——我懷疑你捕快的身份,所以我拒捕。
擱給博本院,誰敢這麼做?
事實上,這不僅僅是牌子響的問題,朝陽的名氣是一方面,朝陽的生源也是一方面——博本院裡雖然官二代也不少,但是跟朝陽完全沒法比。
但是,那又如何呢?捕快冷冷一笑,手一揮,李永生他們身後,又出現了七八個人,他獰笑著發話,“想拒捕的話,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明曉媚這一下猶豫了,身為掌法之女,她非常明白拒捕的後果——那是跟整個官府體系作對,就算她能安全地殺出去跑掉,她老爹給她擦屁股,也要費不少的工夫。
但是不抵抗的話,她對對方的節操,實在有點令人擔心——在外面尚且如此,跟著進了捕房,還好得了嗎?
所以她只能扭頭看向李永生,“永生,你看……”
“那就走一趟唄,”李永生呲牙一笑,他是真不把這些捕快放在眼裡,“小明你記得,留影石全程拍下來就行。”
明曉媚的右手,鬆開了刀柄,狠狠地瞪那中年捕快一眼,“你會後悔的。”
“後悔不後悔,你說了不算,”捕快下巴一揚,“把他們的刀都收了。”
不管怎麼說,對方武力驚人,刀自然不能留在身上。
下一刻,院子裡又陸續走出七八個人來,為了堵住他們三個,居然用了將近二十個人,這撥人也真是下了狠心了。
“你們一定會後悔的,”楊國箏的手,也從刀柄上鬆開,咬牙切齒地發話。
李永生連狠話都懶得說,不過猛然之間,他的臉刷地一沉,抬手一指某個方向,厲聲發話,“誰打的她?”
吳小女也被押了出來,她因為年紀大身體弱,受不得風雪,沒有跟三個小年輕上山,結果現在她走路一瘸一拐,臉上也一片烏青。
雖然已經是酉末戌初時分,但是下了這麼久的雪,地面早就是一片白茫茫了,李永生看得非常清楚,吳媽媽是捱了打的。
如果是楊國箏或者明曉媚吃了兩記,他還不會這麼憤怒,年輕人嘛,這點皮肉之苦不算什麼。
然而,吳媽媽的年紀已經大了,受不了這樣的暴力,更關鍵的是,她的身上有永馨的氣息。
勞資連伴侶的有緣人都護不住的話,這個鳥毛的觀風使,做得還有什麼意思?
“她自己磕碰的,”那捕快面無表情地回答——大多數捕快,都擅長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最好說清楚,”李永生咬牙切齒地發話,“否則後果自負。”
“三個毛孩子,一個比一個吹得厲害,”有人冷笑一聲,卻是一個瘦高的中階制修,他不屑地發話,“人是我打的,誰讓老太婆不說你們去哪兒了呢?”
李永生深吸一口氣,表情變得怪異了起來,“哪隻手打的?”
話音未落,他的身子猛地前躥,雪亮的刀光一閃,直奔那中階制修的脖頸而去。
“握草,”中階制修抬手出刀,反應極為迅速。
就是這樣,他也被嚇了一跳,“玩真的?”
只一刀,李永生就將對方連人帶刀打得飛了出去,而他不等對方反應過來,就如影隨形地追了過去。
還是上午那高階制修反應快,抖手就是一道白光打了過去,他實在太明白這小子的難纏了。
這種東西,李永生當然不能硬接,他詭異地一扭身子,以一個匪夷所思的動作,避過了這一擊,同時飛起一腳,重重地踢飛了中階制修。
緊接著,他一跺腳,就衝向了隔壁的院牆,然後又一躥,躥到了房頂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這群人。
“噗,”那中階制修倒飛出老遠,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而此刻的明曉媚和楊國箏,都已經掣出了刀來,背靠著背,冷冷地看著對面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