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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真看得起自己,”李清明不屑地冷笑一聲,“好大的架子。”
他原本就是狂人型別的,現在修為已經恢復了一半,當然就更狂了,而且他的地位,是戰場上真刀實槍打出來的,看不慣寧致遠這年輕的倖進小人,也是正常。
“這可是委屈他了,”李永生笑著回答,“他也想跟您會一下,但是……容易被有心人察覺。”
“我就是那麼一說,”李清明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又大有深意地斜睥他一眼,“倒是沒想到,你跟他關係不錯。”
他剛才那鄙視的話,其實是一種試探。
“不管別人怎麼說他,以我所見,他還算個痛快人,”李永生並不掩飾自己的看法。
“那也休想讓我配合他上書,”李清明搖搖頭,“竟然讓我說,馬場發生馬瘟實屬正常……那廝腦袋被馬踢了吧?”
“啊?”李永生愕然,寧致遠居然……真的幹過這事兒?
“他早先就著人傳過話,”李清明見他意外,少不得解釋一句,然後又冷哼一聲,“他毒殺兩名軍人,我雖不能阻止,但也不能搖旗吶喊吧?”
“他的意思是,既然發生了馬瘟,那就要儘快裝備腳踏車,以保證軍隊的戰鬥力,”李永生一攤雙手,“您上書是最合適的。”
李清明呆在了那裡,細細咀嚼半天,才微微一笑,“這一招,倒是高明一些,不過……我憑啥聽他的?”
李永生嘿然不語,好一陣才嘆口氣,“軍隊,最終還是要受內廷制約的。”
“哎,”李清明意興索然地長嘆一聲——這才是他最無奈的。
本朝對軍隊的控制,真的是嚴得很,別說陳布達這軍役部長了,就算是大司馬坎帥,想不受內廷制約,也是不可能的。
沒錯,兌帥在軍役部裡隻手遮天,委派郡軍役使都是一句話的事,但是想要在軍隊裡發展自己的私兵,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內廷直接在財物上就卡死了。
沒錢怎麼暴兵?沒兵器怎麼作戰?
而且軍役房是嚴禁跟地方勾連的,軍役房的老大稱作軍役使而不是軍役長,那就說明這是條管單位,跟賦稅使一樣,不是塊管的。
再加上朝安局無所不在的耳目,誰敢在地方上蓄私兵,絕對是死路一條。
昔年的五虎將之一,跟李蟄遠齊名的聞人祥,為什麼被問斬?除了他打了敗仗,潰敗千里之外,還有一條很重要的罪名——陰蓄私兵。
所以李清明再看不起寧致遠,也不能過分得罪,而他這個級別的將領,想要重掌大權,必須得內廷認可。
如果內廷不願意,哪怕軍方的呼聲再高,只要不是敵國打到了順天府,那內廷使出一個“拖”字來,就足以讓他繼續坐冷板凳。
李清明想了好一陣,才緩緩發話,“我若上書,能得到什麼?”
第二百二十九章 格局
誰說李清明是瘋子?他根本就是小事糊塗大事精明。
李永生笑一笑,“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你若未出頭,別人因何相酬?”
這時候你別提條件,先做出來事情,人家才好論功行賞。
“我的心願是保衛家國,”李清明不吃這一套,“軍人的榮譽,應該來自於邊陲……明哲保身,才能留下有用之軀。”
少扯那麼多淡,說好處吧,否則換個人坐上皇位,也跟我無關。
“你怎麼想,那隨便你了,”李永生的態度,其實跟李清明差不多,他也無所謂誰坐在皇位上,“反正話傳到了,我的任務就完成了。”
“我說,你怎麼能這樣呢?”李清明惱了,氣呼呼地看著他。
李永生納悶了,他愕然地發問,“我怎麼樣了?我只是個傳話的!”
“你……”李清明本來想說,你該幫我爭取點好處,積極拉攏我才對,但是話到嘴邊,他實在有點說不出口——太有損形象了。
於是他氣呼呼地發話,“我說,你不是支援今上的嗎?”
“我……支援今上?”李永生愕然地反問,然後乾笑一聲,“呵呵。”
李清明的頭,刷地扭了過來,目射精光,“難道不是?”
“我跟你一樣啊,”李永生笑眯眯地回答,“誰坐那個位子,對我來說太遙遠了,我只希望,中土國少一點兵戈,外戰我還有點興趣,至於說內戰嘛……呵呵!”
李清明呆呆地看著他,猛地問一句,“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北極宮的意思?”
不怪他想得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