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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不需要城牆,若是敵人能打到順天,除非皇族死絕了,否則你休想進城!
就算皇族死絕了,中土國還有億萬萬的黎庶!
光宗甚至連皇城都想扒掉,被大臣們拼死攔住了。
他們也不敢拿安全問題說事,就說扒了皇城之後,皇家隱秘都在大家眼皮下,不成個體統——咱開個緊急會議啥的,都被敵人的探子看到,合適嗎?
由此可見,光宗是真有點無懼生死的屬性,怪不得別人惦記稱他為“光武宗”。
順天府沒有城牆,但是有城門,就是一個城門樓子,連門都沒有。
然而,一般人進城必須走城門,旁邊都是民宅,總不能穿牆過戶,偶爾也有民田,但是從田裡穿行,也不是那麼回事。
安貝克一行人,走的就是北城的偏門,東偏門。
例行要有城衛檢查的,城衛隸屬於順天軍役房。
軍人們檢查一番,發現三輛馬車上是新月國王子和幾個醉醺醺的女子,還有野營的帳篷若干,也沒了細查的興趣,外國王子想去打個野戰,無非如此。
他們過去不多時,李永生也趕來了,他孤身一人,身上除了一個小布包,沒帶任何東西,亮一下朝陽大修堂的銘牌就出去了。
事實上,在大部分時候,進京都比出京查得嚴,也就是最近頓河水庫的事件,導致出京查得比較嚴了。
北城門還只是第一道關口,第二道關口是北郊城關,第三道關口是北行各道的關口。
李永生覺得自己跟得有點近了,所以稍微放慢一下腳步。
跟了沒多久,天上下起了雨來,他四下看一看,發現左右沒人,於是掣出一柄雨傘,撐了起來。
前行不多時,他心裡生出點不妙的預感,沒有理由,只是一種直覺。
他停下腳步,這才發現,自己距離安貝克已經很近了,也就是兩百丈不到,直線距離一里左右。
在順天府裡,這樣的距離會跟丟人,但是在出城之後的大道上,又是雨夜,行人稀少,三輛馬車之後,有這麼一個人,雖然不是唯一的,卻也很扎眼。
倒是沒發現,這些傢伙走得更慢了啊,馬車居然比步行慢,李永生並不理會那種預感,還是按著自己的行進速度,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安貝克冷冷地看著身後黑暗的街道,“下雨也走不快,停車扎帳篷吧。”
莎古麗偎在他懷裡,身子軟得像一團爛泥,兀自大著舌頭髮話,“不,我不要停車,去博靈郡,去博靈本修院找依蓮娜……”
“你給我安靜!”安貝克抬手狠狠一掌,打到了她的脖頸上,她頓時就暈了過去。
這輛馬車裡,只有他倆,安貝克輕咳一聲,“巴依,後面有情況嗎?”
“六個行人,”車廂的底部,有微弱的聲音傳來,“修為都不高,”
“停車,”安貝克很乾脆地發話,“歇息一夜,按計劃的那樣……明早再動身。”
就在他們扎帳篷的時候,幾名行人漸次地超過了馬車,向遠方走去。
這種雨夜裡還趕路的人,多半都是在附近住著,不過安貝克的隨從們並沒有掉以輕心,一邊扎帳篷,一邊放出專人警戒。
就在李永生走近的時候,警戒的這位眼睛一眯,低聲跟安貝克嘀咕,“好像是剛才酒家裡的人……衣服一樣,布囊也一樣。”
李永生在醉枕後海酒家裡聽牆根,雖然有個美女在配合,但是安貝克的侍衛也不是吃素的,對這個貌似沒有危險的人,也記下了衣著和長相。
因為對方打著一把傘,一時看不清相貌,但是衣服總看不錯。
安貝克猶豫一下,下巴一揚沉聲發話,“攔住他!”
今天他其實是有要事的,不宜招惹是非,但是假裝看不到身後有人跟蹤,也不是他的風格,對方若是真的心懷叵測,他這麼做,反倒是顯得自己心虛。
反正平日裡怎麼做,現在就怎麼做,才是最正常的,也是最不會引起懷疑的。
他的侍衛忠實地執行了命令,身子往前一縱,“站住……你一直跟蹤到此,是何居心?”
雨傘抬了起來,露出了一張英俊的臉龐,來人愕然地發問,“你是在跟我說話?”
“咦?”侍衛一皺眉頭,怎麼衣著相同,臉卻長得不一樣呢?不會這麼巧吧?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只聽得安貝克高聲叫了起來,“李永生?!”
“原來是你這賤皮子,”李永生笑了起來,“怎麼有膽子專門埋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