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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土國的規矩,地方官必須是異地委任,三司六房或者還可以商量一下,郡府主官則必須是如此,攜帶的家屬都不得超過三人,而且不得在當地娶妻生子。
這一點,就極大程度地保證了主官禍害轄地的可能,就算主官強勢,可中土國的家族勢力極大,在短短的幾年任期內,真不容易搞定當地。
崔正鴻出京之後,曾任了五年南桂郡守,後又在海西郡做了六年郡守,人在外地,身邊少親人不說,連氣候他都不喜歡。
十一年郡守下來,本來想著無論如何也該回京了,結果又被放到百粵做郡守,理由居然是……“熟悉南方風情”!
眨眼四年又過去了,連上他此前做知府和同知的日子,不知不覺,他已經在南方待了二十餘年,根本沒有回京任職的機會。
那麼他此次授意人為難趙欣欣,沒準真的是想用這種比較激進的手段,被今上看到眼裡,調回京城。
李永生想了好一陣,才接受了這個可能性,不過他還是有點懷疑朝安局的操守,“你小子不是想唆使我對付崔正鴻吧?”
“對付他還真簡單,”這位傲然地回答——我們對付九公主要小心翼翼,對付此人,你忘了朝安局是幹什麼的了?
“只要局裡發話,呼吸之間,我們就能拿出太多證據扳倒他……而且,絕對不是偽證!”
“局裡發話?”李永生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看來我想麻煩你辦這事兒,是不容易了?”
“是不容易,”這位點點頭,很光棍地表示,“封疆大吏,不是那麼好扳的,朝安局聽起來很嚇人,但是跟那些雄厚的勢力相比,什麼都不算,他們對付不了整個朝安局,但是對付個人,那太簡單了……要說黃昊此人,還是魏內輔親信,可不是也死了?”
李永生聽他這麼說,也懶得再擠兌對方,“這齊曉哲區區的郡務房房長,為何敢直接出頭,尋釁九公主?”
郡務房不在三司六房之列,嚴格來說,就相當於地球界的省委辦公廳,主要為郡守服務,但這個位子的人選,也是巡薦部指定的,郡守沒權力干預。
當然,郡務房長跟郡守不合的話,郡守可以上書,要求調走這個不聽話的大管家。
“齊曉哲?”朝安局這位不屑地笑一笑,“他本是西海郡裡一知府,又幹了幾年郡務房長,想升同知了唄。”
這尼瑪……是逮著我家永馨,組團刷聲望?李永生心裡真是不痛快,但是最坑的是,就算他不痛快,還沒辦法多說什麼。
非常時期,官員就是要站隊的,而官員的考核,也確實涉及到了這些因素。
有氣沒處撒,他少不得惡狠狠地瞪這廝一眼,“你呢,你想得到什麼?”
“我特麼上當了,”這位抬起手來,狠狠地給了自己一記耳光,“我就是個小蝦米,收了一千兩黃金,早知道這兒有您在,我哪兒敢來啊?”
李永生抬起手來,抹掉臉上的雨水,淡淡地發話,“升不了官嗎?”
這位苦笑一聲,“朝安局升官,哪裡有那麼容易?就這麼屁大的一個衙門。”
事實確實如此,朝安局是極威風的,但是編制太小,內廷下面的一個局,相當於副部級,跟規劃司這種副部級還不一樣,規劃司幹得好了,可以跳到其他院部去,繼續升遷。
但是朝安局做到副部,就是頂到頭了,升無可升,所以朝安局裡化修遍地走,司修不如狗,強勢是沒問題的,升官是不用想了。
李永生沉默半天,緩緩地發話,“扳倒英王,你總可以升官的。”
這位聞言,噗通一聲就跪下了,根本顧不得身下的石板路上,到處是水——沒法不跪啊,扳倒英王,這是該他琢磨的事兒嗎?
他苦苦地哀求,“我真的是隻想賺幾個小錢,李掌櫃你饒過我這一次吧。”
“你可以離開了,”李永生一扭身,走進了身後的小亭子,然後一抬手,亭子裡的石桌上就多了一壺酒,和一個青色的酒甌。
“李掌櫃,”這位又叫了一聲,聲音雖然低,卻異常淒厲。
李永生一抬眼,衝某一處望了一眼,抬手給自己倒酒,嘴裡卻說,“你也喝兩口嗎?”
跪在地上的這位有點迷糊:請我喝酒?
驀地,亭子邊就多了一個人影,一身道袍遮不住火爆的身材,一雙桃花眼中,帶著些許的朦朧和茫然。
“不喝了,頭還疼呢,”杜晶晶懶洋洋地打個哈欠,又側頭看一眼跪著的那位,“滾!告訴義安林家……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