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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老將,也是因為,坤帥就在距離不遠處。
一行人說笑著,來到距離軍營兩裡地處,李永生勒住了馬韁,“就到這兒吧,再往前走就不方便了。”
他是懂規矩的,李某人自己走江湖,都要儘量跟來歷不明的人拉開距離,大軍出動,又怎麼可能容忍周邊有人窺視?
兩裡地,是軍隊在野外駐紮時,能接受的極限,再近就絕對不行了,稍微超過兩裡地的話,可以有些露天的集市——必須是露天的,要不然你把投石機架在房子裡咋辦?
這個軍營兩裡地外,也有集市,零零散散有幾十個攤位,都是露天的,有人開了茶水攤子供人歇腳,也不過是搭了一個雨棚,周邊是不敢遮擋的。
李永生等人圍著各個攤子轉一轉,畢竟也算一種生活體驗。
但是這些攤子都簡陋得很,有賣草藥的,有賣羊肉的,還有修繕衣服、皮甲的,更多的是收購軍需品的。
這個軍需品,是軍校們多出的個人物品,比如說穿舊的靴子,又比如說軍中用來個人急救的藥品,還比如說……報廢的兵器。
別看兵器報廢了,畢竟是鐵器,回爐一下就能鑄成別的物品,甚至連斷了的弓弦,也有人收購,因為很多地方用得到。
沒辦法,溫飽型社會就是這樣,隨便什麼破銅爛鐵,都有人稀罕,廢物利用的效率極高。
攤子沒轉完呢,軍營裡又馳出一隊騎兵來,前面八匹馬開道,後面一匹紅色的駿馬上,端坐著一名老婦人,一身戎裝,腰桿挺得筆直,正是許久不見的曲勝男。
李永生一時間有點感慨,感覺像是看到了佘太君。
不管怎麼說,曲勝男這樣的扮相,還真的迥異於她在京城的形象,那個弱不禁風卻又帶一點頑強的老婦人,終於有了軍中宿將的氣質。
曲勝男策馬到他面前,縱身一躍跳下馬來,卻是好懸扭了腰,“咦,這馬低了一點……永生怎麼不進軍營?”
“進軍營太不方便了,”李永生走上前,攙扶她一把,笑著發話,“我這一行人裡,好多都是不合適進軍營的。”
曲勝男的動作還是很敏捷的,拽著他走了幾步,輕聲發話,“聽說你帶著審訊高手?”
“帶是帶著,但是除了天機殿,就是北極宮的人,”李永生無奈地一攤雙手,其實獨狼也是審訊高手,不過此刻他顯然不能多說,“都不方便。”
“天機殿為什麼不方便?”曲勝男眉頭一皺,下意識地發問,不過很快地,她就反應了過來,“這才真是的……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計較這個?”
李永生無言以對。
曲勝男想一想,繼續發問,“不能把人派進軍營嗎?”
雖然她能力壓顧茂真這真人修為的軍役使,但是對上天機殿的人,她毫無發揮的餘地,更別說道宮中人了,所以她只能請託這個年輕人。
“不能,”李永生很乾脆地點點頭,“你很著急審訊那些人嗎?”
“當然,”曲勝男皺著眉頭髮話,一臉的肅穆,“柔然邊境有異動,坤帥的處境不太妙,關隴軍團最好再前出三百里到五百里,不用大規模前出,縱列即可。”
這話就說得非常掏心窩子了,可以說算是極為重要的軍情。
若是柔然人能知道,關隴軍團打算擺出一字長蛇陣,他們能先期做好準備,隱秘地發起攻擊的話,可以讓關隴軍團吃虧——至於是大虧小虧,那就要看具體情況了。
她顯然是非常相信李永生的,這並不僅僅是因為他治好了她的老傷,還因為李永生在擒拿柔然佛修一事上,做出了最大的貢獻。
然而,如果真的像她說的這樣,那麼,就能解釋為何關隴軍團遲遲不動了,軍中內奸不加以肅清,這樣縱向排列的危害極大。
輕一點的,就是軍情計劃被洩露出去,重一點的,那就是個別將領出現問題,因為是一字長蛇,距離比較遠,軍團不能如臂使指地指揮軍隊,一旦出現問題,後果不堪設想。
“這我也沒辦法,”李永生表示自己無能為力,“你們若想請我們幫忙審訊,最好到軍營外面來,我可以跟我的同伴商量一下。”
“那你等著我,”曲勝男別看是老婦人,卻是說做就做的軍人脾氣,一轉身就走向了那匹紅色的駿馬。
她帶來的人,卻沒有全部離開,很隨意地站在那裡,也不知道是監視之意,還是對曲老將軍很有信心。
大約又過兩炷香的功夫,軍營裡馳出了大隊人馬,足有千人,曲勝男和一個面白無鬚的傢伙並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