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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朱爾寰本人,也差點死於那一戰。
所以說,真神教那一場偷襲,不但令公孫家將其恨之入骨,二郎廟也是跟他們不死不休。
既然已經撕破臉了,二郎廟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當然,這是主觀上的因素,客觀因素也有。
隴右丁家的人已經關注到,丁青蓮弄到了一具真人傀儡,而丁家其他的人見狀,也有點躍躍欲試,緊接著,丁家的真君丁相實就表示了:丁家要做好二郎廟的護法。
真君的表態,那可不是隨便說一說,相實真君神念如海,平日裡分出來一點,多關注一下二郎廟,其他人想對這裡動手,那真是要掂量了。
說句屬於馬後炮的話,當初公孫不器借地證真,是要瞞著丁家,才導致了悲劇,如果當時通知了丁家,相實真君也放下這話,真神教信徒真的未必敢出手。
跟丁家反應不同的是,呼延家沒打算再抓真人了,呼延書生將自家新晉的真人,引到李永生面前引見一番。
新的真人名喚呼延玉珠,相貌跟她的名字一樣,個頭不高長得珠圓玉潤,但是說話做事也有一番豪氣,跟西疆漢子們差不多。
呼延書生這番引見,當然是讓自家真人混個臉熟,然後他就表示:我呼延家接下來,就是埋頭髮展,我閒著也沒事,跟李永生你一起東去,長一長見識吧。
李永生不太希望他跟著,說實話,呼延家雖然有呼延書生這麼一個怪胎,但是整個家族的戰力,還是差了一些,接下來中土動盪,西疆肯定也要面臨新月國的壓力。
這種時候,呼延家的定海神針,怎麼能離開?
然而呼延書生很苦惱地表示:動盪什麼的,那都是以後的事兒了,現在已經有人知道,我去新月國抓了真人回來,其他三大家族嫌我撇下他們,都說我不夠意思呢。
接下來,西疆群雄肯定會惦記著去抓真人,而這又不是容易的事,相互呼朋引伴很正常。
呼延書生在短期內,已經不打算再去西疆了,目前的呼延家,有一個真人傀儡已經夠了。
但是他的戰力,又是眾所周知的,正經呼延家除了他,就是兩個初階真人,這種修為去新月國捉真人,不但不保險,萬一抓到真人,還得分一份出去,分多分少也容易起齟齬。
所以,他不如暫時離開,省去很多麻煩事,而且他個人表示,願意跟著李永生闖蕩一番。
只有跟李大師呆得久了,才知道此人的學識是如何驚人。
面對這種情況,李永生也不好推辭,就帶著人直奔東方而去。
他們一路來到雲中郡,才得知十天之前,穆桐大主教已經將離火扇送到了北極宮,帶著他的一干隨員北返歸國了。
離火扇的交接,就在依雲嶺,這都是些小事,回來的路上,大家路過燕王府的時候,又瞭解一番,得知燕王有退位的意思,但是希望自己的世子,能繼承親王的王位,而不是郡王。
嚴格來說,在這一點上,英王開了一個不好的頭。
雖然燕王求的是世子任親王,並沒有要求世襲親王,只求親王能傳一代。
但是誰也看得出來,他瞄準的是英王那個能世襲的親王王位。
當然,燕王的要求有些無禮,可是他已經打算閉門思過了,在此之前藉機退位,為兒子爭一爭未來,也不能說就是錯了。
反正趙家這些子孫,個頂個都特別能折騰,大棋下不成,小算盤珠子也要動一動。
李永生也沒管那麼多,他保了英王,又洗刷了晉王的冤屈,這就足夠了,對永馨有了交待——她最放不下的,也就是這兩個親王,加上燕王不再折騰起兵,他做得已經超額了。
燕王瞄上了世襲位子,真的不該是他操心的。
一行人開始南下回歸,大家甚至沒有經過幽州,而是繞道雲中郡,經過幷州郡,直入豫州郡。
進入豫州之後,幾場大雪的影響,就幾乎小到無關大局了,不過李永生還是敏銳地發現,豫州郡裡,出現了大批逃亡的流民,這真是個糟糕的現象。
要知道,此刻已經接近年關了,中土黎庶的年節觀念,一向非常強,回鄉祭祖親人團聚,都是每年一等一的大事。
這種時候,竟然有人扶老攜幼地逃荒,可見情勢之不妙了。
尤其糟糕的是,豫州郡的黎庶數量還多,他們這麼一轉移,不但拋下了自家的田土,他們自己也要吃飯穿衣,會給社會帶來沉重的供應壓力。
小農經濟又是溫飽型社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