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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排場,就是有損揶教的體面。
當天晚上,三宮主並未跟穆桐真君碰頭,揶教一行人,也被安排到了依雲鎮上,並沒有在三宮主的小洞天外休息。
接待他們的,是堂主院的院主——再怎麼敵對,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中土是禮儀之邦,不能讓蠻人看了笑話去。
在接待過程中,還是出了點小插曲,揶教裡一名高階真人聽說,三宮主在山嶺上駐蹕,很是有點不高興,大聲表示,北極宮有意侮辱人——我們的大主教,怎麼能位於你們真君腳下?
這倒不算無理取鬧,不過接待的人是堂主院的院主,他對類似情況也熟悉,於是辯解兩句,說現在就是這麼個條件,我們總不能再讓一座山嶺出來,讓你們歇腳。
畢竟這一次的會晤屬於私下交流,沒必要太苛求這些。
解釋完之後,他就笑著看穆桐大主教的反應。
真君畢竟就是真君,他表示說,這種小事我們不會計較,身邊人在伊萬接受禮遇習慣了,倒不是有意要冒犯道宮,大家體諒一下吧。
反正這一天晚上的接待氣氛,絕對談不上友好,雖然沒有發生什麼衝突,但私下裡,雙方都隱隱能感覺到劍拔弩張的對抗之意。
當然,從某些角度上來說,這種敵意是有必要的,畢竟雙方天生就是立場對立。
第二天辰正時分,兩名真君在平臺上相會,卻是氣氛很融洽。
雙方除了兩名真君,各有八人在場,李永生和丁青瑤得到了兩個席位,其他人還真沒資格摻乎北極宮的事。
這個事實,令一心看熱鬧的公孫未明有點不爽,我不能參與也就算了,以三長老的驚才絕豔,也不能參與一下?
正經是公孫不器出言安慰他,“咱公孫家本來就是伊萬的死敵,何必讓他們知道咱們的情況……你是嫌我證真的難度不夠大嗎?”
兩名真君見面之後,稍微客套了幾句,又緬懷了一下往日的合作,然後就直奔主題了。
像他們這種位面頂端的存在,相互之間交流,沒有那麼多虛頭巴腦的言語——沒必要。
越是能明確表明己方態度,就越能保證交流的有效性。
穆桐大主教單刀直入地表示,“斯木克慘案,是我執掌伏爾加教區以來,最令人震驚、性質最惡劣的事件,我有充分的證據,這件事不是柔然人乾的,而是北極宮所為。”
按說真君溝通,不該這麼虛言恫嚇,但他還是這麼說了。
三宮主的回答很絕,她很無所謂地發話,“我沒有充分的證據,不是北極宮乾的,畢竟我們的弟子太多了。”
穆桐大主教翻了一個白眼,他被噎得不輕,“你要看證據嗎?”
“證據?”三宮主怪怪地看著他,“你能說點有用的嗎?你揶教偽造證據的例子,不用我來說吧?”
“這次不是偽造的,”穆桐大主教很光棍地承認,己方曾經偽造證據——還是多次,“你北極宮製造這樣駭人聽聞的慘案,我身為主在伏爾加的榮光傳播者,無法坐視。”
“不是北極宮乾的,”三宮主待理不待理地回答,“你要是這麼說話,我能拿出柔然人參與的證據……但是,這有意思嗎?”
穆桐大主教很認真地發話,“我希望雙方能坦誠地交談,而不是各執己見。”
三宮主端起茶杯,輕描淡寫地喝一口,“那過幾天,我就派弟子去柔然走一趟,告訴你們,北極宮出手,會有多麼不留情。”
“你是在威脅我嗎?”穆桐大主教的臉黑了,“你們已經毀掉了一個教堂。”
三宮主冷冷一笑,“我給你三個月的準備時間,信不信我端掉你所在的大教堂?”
穆桐大主教乾咳一聲,“我在闡述事實……我是帶著誠意來的。”
這一點,他還真不敢賭,單講實力,北極宮碾壓伏爾加教區毫無問題。
“我看不到你的誠意,”三宮主淡淡地回答,“你憑什麼就敢說,斯木克毀在北極宮手裡?”
斯木克的慘案,北極宮總共就兩個人參與了,一個是柳麒,一個是佘供奉,對方的言辭,明顯是在胡攪蠻纏。
那麼,三宮主也不介意胡攪蠻纏一番……你會不講理,難道我不會?
穆桐大主教為之語塞,事實上,他也知道斯木克慘案,並不是北極宮做的,他只是猜測,裡面可能有北極宮的人參與,所以才虛張聲勢。
事實上,這屬於文化差異,伊萬人說話,總喜歡誇張一點——能詐一下,為什麼不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