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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不遠了?”
張木子聽他們說了這些,也有點明白其中涉及到的東西了,不過她還是皺著眉頭髮話,“為了這些,你們就可以無視黎庶的生死,用糧食逼迫叛軍?”
寧致遠皺一皺眉,淡淡地看著她,“朝臣有二心,軍隊也屢戰屢敗,天家還不想遷都,那隻能用糧草逼迫對方了……不用擔心對方搗亂,這叫陽謀。”
張木子眼中,其實也是沒有普通百姓死活的,但是這麼多黎庶的性命安危,那就涉及到了道宮的根基,她冷哼一聲,“屁的陽謀,死的又不是你。”
對於她的髒話,寧致遠也不介意,只是冷笑著反問,“那你倒是說一說,我們能做什麼?”
張木子被問住了,半天才嘆口氣,“這會讓中土大傷元氣啊。”
“動盪之際,總要有人做出犧牲的,”李清明面無表情地回答,“你以為我忍心這麼做?但是為了中土長治久安,我也別無選擇了。”
張木子不說話了,佘供奉雖然剛才說了幾句怪話,可是現在,他也沒心情說話。
只有李永生輕嘆一聲,“黎庶做出這些犧牲,你問過他們的意見嗎?朝廷問過他們嗎?”
“這何須問他們,”寧致遠不耐煩地一擺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行了!”李清明喝住了他,很顯然,他也覺得這話有點操蛋。
所以他看向李永生,換了一種方式來陳述,“大事不與眾謀,這個道理你該懂。”
“大事不與眾謀?”李永生氣得笑了,“這不是一般的大事,而是關係到了他們的生死,當事人居然沒權力知道?”
“是啊,”張木子點點頭,頗有一點不忿,“若不是永生你猜到了,咱們也不知情。”
當然,他們都是真人,是否知情,並影響不到他們的生死,但是這種可能動搖道宮根基的事情,大家竟然被矇在鼓裡,這就太令她生氣了。
李清明默然,半天才嘆口氣,頹然回答,“訊息傳出去,會提前引發動盪,其實有的時候,活得無知一點,並不是壞事。”
李永生的眉頭皺一皺,“終歸死的不是你李家人……好了李部長,咱們的交情,也就到這一刻為止吧。”
李清明的眉頭一挑,低聲怒吼,“那你讓我怎麼做?我能怎麼做?”
“這太簡單了,”佘供奉冷哼一聲,“再出兵的時候,不要透過內閣,不就完了?”
“你說得輕鬆,”李清明也冷哼一聲,“在別人眼裡,李某人是軍役部長,但是在這順天府裡,我屁都不算,三院、內閣、大司馬、皇親國戚、權貴勳爵……你知道我惹不起的人有多少?”
他心裡真的很委屈,“這些人一個兩個的話,我李某人不懼,他們加在一起,那影響力……天家都不敢說軍事不過內閣!”
佘供奉冷哼一聲,“合著權貴的意見才是意見,黎庶的性命就不是性命?”
李清明無奈地看他一眼,“你這不是抬槓嗎?換你來試一試?”
他也承認,這說法是不太公平,但是天底下的事,哪裡有那麼多公平可言?
“呵呵,”李永生輕笑一聲,臉上是滿滿的嘲諷,“李部長,你的臉還真大,敢跟天家比……天家不能的做的事,你就也不能做?”
“那是當然了,”李清明下意識地回答,“天家不能做的……咦,你這話什麼意思?”
“這還用得著問嗎?”張木子快言快語,“你當初在東北,不也是沒有遵從軍令就出兵了?”
“這怎麼能一樣?”李清明從話語中能聽出來,張木子是外行,他卻也懶得解釋,只隨口說一句,“邊軍和護衛京城,是不同的。”
“有什麼不同?”佘供奉嗤之以鼻,“還不是捨不得屁股下面那個位子?”
“你!”李清明眼睛一瞪,真有心思發火了,他很看重跟李永生的關係,但這並不意味著,他能任由外人恥笑自己——道宮就很了不起嗎?
然而下一刻,他的眉頭一皺,將火氣又硬生生地壓了回去。
良久,他才看向李永生,“原來是這個意思……你考慮過我這麼做,會遇到什麼後果嗎?”
他終於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當初他在伊萬邊境的時候,孤注一擲地出兵,那叫“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責任不算太大,現在他敢這麼做的話,責任不算小,但也未必一定會掉腦袋。
只要能打了勝仗,天家也願意保他的話,哪怕是眾人一起彈劾他,他付出的,大概也就是丟官罷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