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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生淡淡地看他一眼,微微搖頭,“不可能是你,不怕明白告訴你……你打算讓我在拒捕逃跑時被擊殺,此次事畢,我不殺你全家,謀一追五,已經是你的造化了。”
“噗通”一聲,張捕長再次跪倒在地,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啊。
他一直積極表現,就是想讓對方原諒自己剛才的惡劣行徑,現在倒好,人家不但記得,還想著謀一追五。
前文說過,謀一追五,是中土的反坐法,非法搶奪別人一塊銀元,要被罰五塊銀元。
擱在地球界,這是不可能成為法律的,但是中土國的道德認知,是支援此法的基礎——想要不勞而獲,就要做好付出慘重代價的準備。
嚴苛嗎?也許在某些聖母婊的眼裡,是很嚴苛,但是……不要隨便伸手不就完了?
更令張捕長崩潰的是,他謀奪的,可不是銀元,而是對方的性命!
謀一追五,那就是他要付出五條性命來回報!
他自己只有一條命,其他四條命會來自於何處?
張捕長想到這個節骨眼,簡直是要崩潰了,他趴在地上,不住地咚咚磕頭。
一邊磕頭,他一邊哭號著,“李真人您饒命啊,小人有眼無珠,真不知道是您大駕光臨。”
他心裡還委屈呢,你堂堂一個真人,藏頭藏腦地行事,這是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
李永生輕笑一聲,“原來我若不是真人,就合該在逃跑時被你擊殺了?”
這話他雖然是笑著說的,但是他的眼中,絕對沒有笑意,甚至還帶著一絲殺氣。
別看他手上的人命不少,也有誅人全族的時候,可那是對待異族,他最討厭的,就是那些草菅人命的主兒,尤其對方身為執法者,卻要以權代法,肆意踐踏法律的時候。
“我那只是說一說而已,”張捕長忍不住叫了起來,“真的,只是嚇唬人的。”
李永生根本懶得理他——我總不能讓你先真的殺了我。
他一指那名捕快,“你過來,我給你下個禁制,然後你去找朝安局……你也最好老實一點,我這個人,滅人滿門的時候絕對不會手軟。”
被他指著的,當然就是那個亮出了腰牌的捕快。
這位老老實實走上前,接受禁制,並且毫不猶豫地表示,“您放心好了,我家祖上也受過排幫的害,朝安局的那幾位,我也知道。”
這基本上是廢話,張捕長知道,其他人也會知道,戎州府城本來就不大,這些捕快又都是地裡鬼,哪裡會不曉得這些外來人?
不過說這些的時候,他心裡也在打鼓:那幫人可是不好打交道,我去通知他們,會不會惹上一身騷?
沒辦法,朝安局的人,在官府體系裡的名聲實在太差了,基本上沒人願意跟他們打交道,尤其是那些偏遠地方的官吏,別看在地方上無法無天,卻最怕朝安局。
原因很簡單,因為太偏遠,他們招惹了朝安局,朝中都不好找人幫著說情。
如果不想造反的話,最好不要招惹朝安局。
李永生一擺手,“那你快去,朝安局的人來了,我還有別的事。”
這位猶豫一下,壯起膽子問一句,“那些人不太好打交道,我能不能……說一說您跟煙霞觀的淵源?”
李永生看他一眼,似笑非笑地發問,“還想讓我幫你們捉拿野祀?”
“這點卻是不敢,”這位戰戰兢兢地回答,“我就是擔心……朝安局那幫傢伙,要錢太狠,殺起苦主來也不手軟。”
這就是“大簷帽兩頭翹,吃了原告吃被告”了,李永生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你們捕房,不也是這麼行事嗎?”
“我們……”這位猶豫一下,還是硬著頭皮回答,“我們也就是過一過手,都是鄉里鄉親的,不會太過分,他們可真的是雁過拔毛。”
“你們也不差多少,”李永生不耐煩地一擺手,“你只管去便是。”
這位又猶豫一下,有心發問,卻是沒膽子,只能低聲重複一句,“好吧,我只管去。”
李永生白他一眼,冷哼一聲傲然發話,“你報我的名字就是了,看誰有這個狗膽!”
捕快聞言出去了,李永生則是給那三個排幫的傢伙下了禁制,然後又在院子裡搜了一番,將幾個牢頭也拎了出來,集中在前院看管。
一炷香的功夫,捕快就帶著三個人走了進來,一箇中年人,一個老婦,還有一個小孩。
那小孩走上前,抬手一拱,正色發話,“朝安局檢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