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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留影石來,一臉的嘲諷,“什麼時候鄭王的軍隊,成了臥牛山盜匪?你如此詆譭鄭王,是想死嗎?”
高階司修一本正經地回答,“臥牛山盜匪殺人越貨無惡不作,我們正是來追殺他們的……冒用他們之名,不過是方便追查和捕殺。”
這話純屬扯淡,他自己都不信——事實上,臥牛山就沒有盜匪,不過是三五個毛賊罷了,用臥牛山盜匪名義作惡的,多是鄭王府的人。
當然,也有地方豪族借用這個名義,做一些罪惡勾當,有現成的背鍋物件,不用白不用。
“是嗎?”李永生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剛才你們說的要做人肉包子,還要熬湯……鄭王的軍隊有這麼不堪?”
高階司修的嘴角抽動一下,硬著頭皮發話,“既然冒充盜匪,總要裝個七八分相像,至於說吃人肉,那不過是嚇唬黎庶用的,鄭王府規矩森嚴兵精糧足,怎麼可能吃人肉?”
“兵精糧足……呵呵,你是在嚇唬我嗎?”李永生不以為意地一笑,陰森森地看著對方,“你用腦子想一想,我敢殺中階司修,還差多殺一個高階司修嗎?”
血奴下手沒有輕重,除了殺掉了一名帶頭的司修,還斬殺了兩個抵抗的傢伙,其他殘肢斷臂的傢伙也不少——這還是李永生沒有讓它殺人,只是讓它教訓對方一下。
不過這高階司修將戰鬥過程看在了眼裡,己方雖然死了三個人,還有兩個人眼見也不得活了,但是非常明顯的是:對方的真人,其實沒有斬盡殺絕的意思。
於是他只能繼續硬著頭皮發話,“此前種種,無非是一場誤會,我方損失慘重,閣下卻是毫髮無傷,再大的仇,也可以揭過了吧?”
李永生怪怪地看著他,“你的意思是,今天這一場戰鬥……怪我咯?”
高階司修馬上搖搖頭,正色發話,“我沒有這個意思,左右不過是一場誤會罷了。”
李永生默默地看著他,好半天才一擺手,輕描淡寫地發話,“行,我原諒你們一次,現在馬上從水潭裡爬出來……滾蛋!”
這幫人還真聽話,聞言紛紛躥出了水潭,穿上衣服之後,開始救護同伴。
血奴覺得,這是動手的良機,側頭看一眼李永生,卻發現李永生在微微搖頭——鄭王的軍隊竟然這麼輕信別人的話,他就又生出了點別的想法。
事實上,鄭王軍隊這樣的表現,跟他們的戰鬥方式有關,也算是極具地方特色——最近他們連連打仗,每次都會打輸,但是朝廷軍隊並不窮追猛打。
所以他們竟然生出了一種錯覺——打仗就該這麼打,都是國族,沒必要一定拼個你死我活。
至於說己方死了三個人,那也很正常,他們連報仇的心思都不大,打仗哪裡有不死人的?
哪怕死的是帶隊者,那也無所謂,自己活下來才是正經。
所以,很奇葩的事情就發生了,李永生說揭過此事,他們就放心地從水潭裡出來了,根本不擔心對方會繼續下狠手。
而且他們穿好衣服之後,將受傷的同伴扶到馬上,二話不說就向外走。
看起來,他們是生恐李永生反悔,抓住機會就跑——果然不愧是一支越輸人越多的軍隊。
走到山谷口,高階司修才轉回頭來,深深地看李永生一眼,“閣下的大恩,在下沒齒難忘,不知可否留下個名號來?”
鄭王軍隊的章法,由此可見一斑,這廝在谷中,連名號都不敢問,現在覺得自家逃出生天了,才放一句狠話出來。
他並不擔心對方再次翻臉,然後追殺出來,因為他對自己逃跑的速度很有信心,當然,最關鍵的是,對方任由他們離開,顯然是不想跟鄭王為敵。
事實上,大多數的靈脩,都不願意招惹皇族。
果不其然,對面英俊的年輕人也不回答,只是打出一個古怪的手勢之後,冷哼一聲,“快滾,不想走的,就不要走了!”
這個手勢一打,林木後一陣響動,湧出二三十號人來,冷冷地看著他們。
鄭王的騎兵有百餘人,但是大部分都受傷了,眼見對方雖然人少,卻精悍異常,也不敢再說什麼,只能轉身就走,不愧是深諳生存之道。
但是李永生這邊有人出聲了,“慢著,留下三十匹快馬,老子徵用了!”
然而,就這麼一嗓子,話還沒喊完呢,就見鄭王的人馬紛紛拍馬狂奔,如鳥獸一般四下散去,頭都不回。
李永生看得都有點驚駭,“我去,這素質……都夠資格去柔然打游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