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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他已經是檢校都頭了。
做弟弟的完全不能接受這個結果,他多方打聽仔細求證,最後認定他哥哥的死,雷谷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甚至很有可能就是雷谷的人乾的。
要不說人這一輩子,就怕“認真”二字,他年紀不大級別也不高,竟然就觸控到了真相。
然後他就決定要報復,軍營裡有不少人,都同情他的遭遇,但是同時,袍澤們也警告他:不要胡來,雷谷不是你招惹得起的……
好吧,就算你不怕死,總也要為我們想一想——拜託不要連累我們好不好?
所以這做弟弟的,一直都還算剋制得好,但是當他見到雷谷的人竟然衝進了駐地,而且還是那麼地耀武揚威,他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氣,一箭射了過去。
他知道,這一箭射出去,等待他的就是死亡,但是他並不後悔——面對殺兄仇人,連弓都不敢拉的話,還算男人嗎?
城衛軍裡,知道此人情況的軍士很多,隨便問一問就可以確定,這屬於激情殺人——好吧,起碼算是激情報復殺人。
因為事實太好認定了,雷谷的人甚至沒有興趣去搜此人的魂——搜魂終究是要費事的,而且還要搶救這廝,浪費現有的醫療資源,實在有點划不來。
有這時間和資源,還不如去搶救被射傷的制修。
這名制修受傷不輕,對方用的是毒藥淬鍊過的破甲箭,存心殺人的,他雖然內裡著了鐵甲,但是依舊被射穿了胸腔,擱在戰場上,這就是九死一生的傷勢,更別說箭頭還淬了毒。
非常幸運的是,他的身邊有一個醫術無雙的大師。
就算是這樣,李永生也足足用了三個時辰,才勉強將他的性命拉了回來,至於說康復,卻是遙遙無期——剩下的,就是要看他的求生慾望了。
為兄報仇的這位衝動了一下,帶給了同袍們太多的麻煩。
說句比較劇透的話,其實就算沒有他,軍營裡還會上演類似的、安排好的戲碼,不過……他的同袍不知道不是?
所以很多同袍,就將怨氣發洩到了他的身上,反倒是忽略了一個事實:不管有沒有這檔子事,雷谷早晚是要把事情搞大。
在搞明白兇手的來歷之後,雷谷的人將千餘名城衛軍綁了起來,丟在了軍營的操練場上,原本只是要求配合調查,現在卻是成了人人都有嫌疑。
接下來,雷谷的人又在軍營的一些隱秘之處,搜出了一些“疑似”揶教妖人的物件。
栽贓這種事,其實挺簡單的,這還是血奴沒有拿出它私藏的揶教物品——血奴對鄭王的軍隊,並沒有太大的惡感,只要對方不是貨真價實的揶教妖人,它還真沒興趣去栽贓。
不管怎麼說,城衛軍駐地被雷谷的人乾脆利落地打了下來,軍士們也成了階下囚,這訊息像長了翅膀一樣,瞬間就飛遍了整個簫陽縣境。
一夜之間,各個鄉鎮的城衛軍就跑了一個精光。
他們在每個鄉鎮,都只有百人左右,眼見情勢不妙,已經龜縮到駐地防守了,聽到這個訊息之後,連防守都不敢了,馬上撒丫子跑路,直奔簫陽城的兩個大營。
區區百餘人,一旦沒了後援,真不夠當地人收拾的。
第二天接近傍晚的時候,雷谷的人馬出城,直奔城西北的大營而去。
雷谷的人不多,就是一百人左右,他們身後跟著兩千來人,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主——當然,這些人敢跟過來,也都是對自己的身手比較有信心的。
大營這邊有瞭望哨,早就知道雷谷的人要過來,於是早早地做好了防禦,架起了拒馬和床弩,軍士們也全副武裝,列了隊形在營門口。
雷谷的人實在是太少,只能堵住大營的南門,其他三個門不得不放棄,別人圍城是“圍三闕一”,他們倒好,圍一闕三。
大營的牆垛上,床弩已經上了弦,一排排雪亮的箭頭,指向了雷谷眾人。
距離營門兩百丈左右,祭強一擺手,示意大家停下來,自己卻是催馬緩緩上前。
走到距離營門五十丈左右的地方,一枝三尺長的長箭“奪”地一聲,射進他前方兩尺遠的土地中,箭尾不住地抖動著。
祭強也是在軍營裡生活過的,雖然這支箭的落點,距離他極近,射得也極為突然,但是他沒有顯出絲毫的慌張來,而是慢吞吞地一拽馬韁,看向大門處。
鄭王軍隊射出這一箭,是想嚇唬對方一下,煞一煞雷谷的氣焰——這一箭對準人射,也未必能傷得了真人,不過能看一下對方倉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