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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句話,停……還是不停?”
另一名中年人見勢不妙,馬上出聲發話,“這位大人,是鄭王的命令,我們不敢不奉。”
“嗯?”司修的雙眼一眯,陰森森地發話,“你們怕鄭王,就不怕我雷谷?”
簫陽的黎庶不但怕雷谷,還恨雷谷,但是這兩人也不敢這麼說,只能苦苦哀求,“您讓我們停,我們也想停,不過……您能不能跟鄭王的人打個招呼?耽誤了工期,我們要掉腦袋的。”
“你若不停下來,現在就掉腦袋,”司修臉一沉,“不信你就試一試。”
見這兩人不住地發抖,他最終還是心一軟,“憑他鄭王府的人,還不配我們去見他,誰敢難為你,讓他們來找我說話。”
兩名中年人見他都說到這一步了,也只能苦著臉點點頭。
正在勞作的丁壯接到命令之後,馬上就停了下來——對簫陽人來說,雷谷的人可惡,鄭王也可惡,現在既然能停下來不幹活,那就停下來,看這兩邊狗咬狗。
工作一停,鄭王這邊的監工就發現了,氣勢洶洶地過來盤問,不過當他們聽說,是雷谷的意思,也不敢說什麼,轉身向上面彙報去了。
監工是簫陽本地的地痞,不過負責監督城牆修建的,卻是鄭王的兵馬。
帶隊的一名司修軍官聽說之後,實在難以遏制自己的火氣,他也不敢對雷谷的人動手,而是帶了一隊官兵,走過來之後,對著丁壯們就拳打腳踢,“我讓你們偷懶!”
軍隊如此行事,當然是指桑罵槐,他們並不認為,雷谷會因此跟他們發生直接衝突——雙方在動手之前,總要溝通一下,說道說道吧?
反正,他們是想打雷谷的臉,至於協商之後,可能真的要停止修建城牆,那也是之後的事兒了,先出口氣再說。
說句實話,他們真沒把毆打黎庶當回事,雷谷可能因為這些低微的傢伙,直接翻臉嗎?
然而非常遺憾的是,他們確實低估了雷谷的囂張氣焰。
雷谷的人都很清楚,不管是谷主趙欣欣,還是大師李永生,都是異常看重黎庶的,眼見有人對丁壯拳打腳踢,七八名司修冷哼一聲,齊齊地撲了上去。
動手打人的四名軍士,直接被斬為了十幾截。
其他還沒來得及出手的軍士見狀,齊齊吶喊一聲,逃向了後方。
帶隊的軍官大怒,抬手一指雷谷的人,“你們竟然敢殺害軍人?”
雷谷的人根本懶得理他,倒是有人哼一聲,“狗屁的軍人,私兵罷了……你再指我,手指頭不想要了?”
好吧,軍人還是私兵,這個問題討論起來比較複雜,帶隊的軍官放下手臂,氣呼呼地發話,“雷谷的人濫殺無辜,這筆賬我們記下了。”
“你可以不記賬,”司修輕蔑地看著他,“現在動手也行,敢嗎?”
“別太狂了!”一名高階制修實在忍不住了,大喊一聲,大多數軍人都是直腸子,一旦不滿意,就會發作出來,“有種來軍營動手!”
說到底,簫陽駐紮得有萬餘軍人,一旦全力發動,雷谷這百十號人根本不是對手。
然而非常不幸,他的話還沒說完,只見一道紅影一閃,下一刻,他就倒在了地上,身體斷為了三截。
一個小女孩站在不遠處的空中,兩隻小手上滿是鮮血,她隨意地抖一抖雙手,將兩串血珠甩到了地上,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眾多軍士。
帶頭的司修軍官倒吸一口涼氣,“是真人……”
他很想質問一下對方,你堂堂真人偷襲一個制修,大欺小到如此程度,還要臉不要了?
但是話到嘴邊,他死活是說不出口,因為他非常確定,只要自己敢這麼說,對方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出手,將自己也斬為三段——甚至更多。
愣了半天之後,他甚至連一個字都不敢再多說,轉頭就走。
走了好幾步之後,他才出聲發話,“把袍澤的屍身都收起來。”
這一刻,他真的感覺很悲哀,明明己方已經控制了簫陽,還擁有一萬三千多人的軍隊,竟然不敢對百餘人的修者隊伍出手,只能坐看對方殺害自己的同袍。
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不知不覺間,雷谷來人殺了鄭王府軍人的訊息,在簫陽城裡不脛而走,諸多簫陽人忍不住悄悄嘀咕:莫非又要換天了?
鄭王府在簫陽,只有一萬多軍隊,這不是軍力不夠,而是簫陽是鄭王比較放心的縣城,沒必要放太多的軍隊。
這裡的縣城和鄉鎮,差不多駐紮了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