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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也直接著人喊話,第一時間撇清自己,至於說如此行事,已經將他不願意談的話題攤開了,也會給鄭王帶去太多被動,他卻是顧不得了。
軍營裡傳來喊聲,“我從不認識邪教妖人,別以為仗著玄女宮,就可以肆意毀人清白。”
李永生聽到這話,忍不住都瞠目結舌,“這貨真不是一般地奇葩,竟然敢直接點玄女宮的名?我都不敢點明。”
雷谷的確位於玄女宮的勢力範圍,而且也算得上是玄女宮的下屬勢力,但就算這樣,李永生扣帽子的時候,也不便借玄女宮的旗號,只是籠統地說是“道宮知曉”。
原因無他,道宮處理紅塵事的時候,一般還是要注意口碑和分寸,尤其此事又涉及了趙家皇族,他不想幫玄女宮拉太多的仇恨。
但是東大營這廝,卻是咬死了玄女宮是幕後主使者——這純粹是自己作死。
玄女宮一旦藉機發作,能直接將鄭王處理了——哪怕是不便這麼行事,一筆小賬肯定記上了。
當然,這些因果目前沒必要提,於是聯軍馬上又高喊,“鄭王堪輿隊的正副隊長,就是揶教妖人,西大營裡也搜出大量證據,證明東大營跟揶教妖人有染。”
第九百六十二章 孤身強攻
李永生著人喊出的話半真半假,前面兩句關於堪輿隊真人的事,是真相,但是後面兩句東大營跟揶教妖人有勾連,那絕對是假的。
不過戰場上的事情,本來就該如此,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是所謂的兵不厭詐。
尤其這東大營的主官,是很有點“沙發果斷”的奇葩,就算被抹黑,估計也不會出營爭辯。
果不其然,這主官馬上就安排了人辯駁,卻也僅僅是指責對方說謊。
他宣佈,東大營在他的管理下,不可能出現跟揶教妖人勾結的事情,並且大喇喇地表示,這種事情,你雷谷還不配下結論,讓玄女宮來人吧。
不得不承認,奇葩年年有,今年是特別多,這主官竟然屢次三番地點出玄女宮。
可偏偏地,這傢伙的自我感覺還特別好,或許是昨日的沙發果斷,讓他覺得自己在軍中的威信大增,甚至都不需要仔細向士兵解釋了吧?
就在這輪流的對罵中,出去擾敵的五百多騎兵,結局也定了下來。
負責殿後的丁隊,一百人裡只逃走了七八人,其他的非死即傷,要不就是投降了。
其他的四百騎兵,被殺了七八十人,其他人全都落荒而逃,只有五六騎衝到了軍營的北門,在大營裡軍士的接應下,回到了軍營。
希望回營的騎兵很多,但是他們被血奴和祭強屢次三番地打散,又有對方的騎兵在身後追殺,小貓三兩隻的,根本不敢輕易靠近北門。
雖然那裡並沒有敵軍,可是想接近北門,都很難的啊。
還有十餘人馬,靠近了沒太多人把守的東門,但是門外的那數十名修者,個頂個都是能以一當三的好手——沒錯,一個修者起碼能擋住三名騎兵。
看到馬隊被驅散,還被人追得狼狽而逃,東大營裡靜得可怕,只有小兵們幫主管喊話的聲音。
祭強活動了一陣之後回來了,遠遠地看了一陣東大營,低聲發話,“士氣已經枯竭了。”
李永生微微頷首,表示贊成,心裡忍不住再次鄙視那個主官:你昨天殺人立威,已經達到了目的,今天又何必派馬隊出來送死呢?
軍營原本計程車氣,會因為這一敗而大損。
再加上己方喊出的關於揶教妖人的事,對方還能剩下多少士氣?
要不說無知並不可怕,怕就怕這種半吊子貨,明明水平不高,卻偏以為自己無所不知,而且還剛愎自用不聽勸,這是真正的“一將無能累死三軍”。
當然,就算是這種局面,李永生也不缺乏小心,他沉聲發話,“今天白天是不宜攻打對手了,還是先紮營下來,晚上看情況動手吧。”
他們在圍堵西大營的時候,敢停留在營地外裡許,那樣的距離,正合適床弩發威,但是他們賭西大營的主官不會隨便出手,而且也賭對了。
東大營這邊,當然就不能兒戲了,只從主官敢鐵血整肅,就知道這廝是個不怕事的,所以大家老老實實地在三里地外紮營最好。
等到天色徹底黑下來,大家再悄悄靠近不遲。
然而這東大營的主官,也真是玩命,到了天色大黑的時候,在營寨上點起了上百支火把,並且利用鏡子的反射,將光線投射到營地外,將外面照得亮如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