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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話,“我們談的是街坊的事,街坊搭上了王府的統領,我們還不能提了?”
女人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小子,你這茶社是不想開了吧?”
“外鄉人,不要隨便在金陵充大瓣蒜,”小二冷冷地看她一眼,“起碼在金陵住個三五十年,再來教訓我!”
“嗤,”就在此刻,那看起來像孔乙己的傢伙,笑出了聲,“金陵城藏龍臥虎,外鄉人不要聽了幾天廣播,就覺得自己可以指點江山了。”
李永生聞言,眉頭一皺,“聽廣播?”
這時他才看到,茶社的櫃檯上,居然擺著一臺收音機,主要是這茶社老舊不堪,光線也不好,他剛才居然沒有注意到。
小二笑一笑,不以為然地發話,“廣播裡也是亂播,今天有人認為,該堅持朝綱,明天就有人說,寧王功在社稷……”
原來這金陵城,竟然有六個廣播電臺,不過這也難怪了,這裡本就是郡治,又繁華富有,其中居然有私人架設的廣播電臺。
朝廷政務院和教化部曾有明文規定,不得私人架設廣播電臺。
然而這世間事,上面有政策,下面就有對策。
金陵府刑捕房設立了一個廣播電臺,但是捕房沒錢,所以就找了一些贊助,那麼,該播出些什麼東西,刑捕房也不能完全做主。
刑捕房搞這個電臺,主要是捕長一家都喜歡聽戲,所以捕長認為,捕房需要一個治安宣傳平臺,譬如說什麼地方發生了新的案子,捕房又通緝了什麼罪犯。
最早贊助電臺的,是秦淮河和玉帶河上的一些畫舫,用來宣傳自家治安良好,遠離疾病。
到後來,贊助的人就越來越多了,所以這個電臺除了戲曲多,有一些治安訊息,也充斥著不少“金陵知名人士”對國事的分析。
偏偏地,這個電臺的收聽率不低,中土國戲曲的受眾真的很多,金陵尤甚,甚至比說書還受歡迎——中土的話本不多,翻來覆去就是那些,總不能一遍又一遍地聽。
但是戲曲可以重複聽,還可以學著唱,金陵別的不多,就是有錢有閒的人多,票友也多。
最近這個電臺,就在重複播報,寧王對金陵做出的貢獻。
電臺甚至宣佈,若是有中傷詆譭寧王府的人,大家將其扭送到捕房,可得賞賜。
真有人扭送了,也真有人得賞賜了,不過大部分金陵本地人,不是太怕這個——誰還不認識兩個捕房的人?
當然,如此一來,嚼王府舌頭根的,還是少了許多,偶爾說一說,也是撿那些不打緊的,並不談論寧王是否該世襲這種敏感話題。
見小二如此袒護,那三名客人站起身來,氣沖沖地走了。
孔乙己不屑地笑一笑,“都是裘家的手尾,真以為在廣播電臺播報一下,就能堵住悠悠金陵人之嘴?”
半大小子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好了,你就不要起鬨了,還嫌咱玉帶扣事兒少?”
趙欣欣和李永生交換一個眼神,才又出聲,“奇怪了啊,在順天府,我們都能議論一下朝政,來了金陵反倒是不行?”
半大小子不以為然地笑一笑,“順天府多少大人物?咱金陵現在就一個權貴。”
孔乙己笑著指一指他,“還不讓我說,你自己也不是在使勁兒說?”
李永生和趙欣欣總算是聽明白了,合著寧王遇刺之後,寧王妃在金陵的勢力大漲。
不過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寧王妃必須為自己的兒子爭一爭親王待遇,郡王的母妃,跟親王的母妃相比,真的什麼也不是。
他們在這裡說得熱鬧,小女孩卻是坐在座位上扭來扭去,很不舒服的樣子。
半大小子見這小女孩兒挺可愛,少不得端了桌上的乾果過去,笑眯眯地發話,“想吃不?”
血奴一扭頭,看向門外,心裡真是悲憤莫名:植物葉子泡的水,植物的種子……麻痺你們人類吃的都是些什麼啊?
難道你們不知道,處女血才是最美味的食物嗎?
它心生不忿,於是跳下椅子,向茶社外面走去。
其他人也沒以為然,中土國每家都有三五個孩子,並不像獨生子女一般嬌慣,這大白天的,孩子在門外玩耍一番,真不需要太擔心。
然而,就在她即將出門的時候,門外湧進來三四個漢子,打頭一人更是穿著捕快的制服。
他們直接將小女孩撞到一邊,目光炯炯地在茶社裡掃視一番。
最終,一名便衣漢子出聲了,他盯著李永生一桌人,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