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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作為副手,架空知府的情況不算多見,但也不算太少。
一般而言,除了知府比較弱勢,多數是兩種情況,一種是通判後臺太硬,還有一種就是通判當得太久,跟地方上的勢力,結成了牢固的利益聯盟。
還有一種極端情況,就是本地人當通判——這種情況比較少見,是本朝的官員任職制度中禁止的,不過偶爾也有例外。
比如說西疆那裡,這種情況就比較多一些。
當地的部族力量比較雄厚,而抵抗新月國,必須要充分發揮地方上的主觀能動性,可是那些當地部族的領頭人,很多人就願意在本地當官,迫不得已之下,朝廷也只能略作變通。
所以,這是權宜之計,但是舉例也能舉出不少。
李永生心裡存了這個疑惑,出了酒館之後,就找其他人問詢。
但是巴蜀人對他這個外地人,不是一般地提防,他操的是很標準的官話,但是當地人不喜歡說官話,甚至都不喜歡說巴蜀通用話,絕大多數人在說話的時候,用的是戎州方言。
李永生這樣的口音在城裡,買東西沒問題,問路會有點問題,要是想問當地官府的情況,大家會直接表示——我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他忙了半個下午,直到在一個茶社,點了一壺三百錢的茶水之後,茶社的小二才告訴他一個訊息:通判姓白,不是本地人。
再多的訊息,也就沒有了。
李永生想一想,這也不是個事兒啊,於是再次出城,召喚出了朱雀。
朱雀對白通判的情況,也不是很瞭解,不過它終究不愧是香火成神道的,雖然信徒被捉了很多,但終究有一些信徒藏得很隱秘,躲過了追查。
於是沒過多久,它就告訴李永生:白通判不是本地人,在戎州呆了四年,還不到五年一考的時間,不過相較才來了兩年的陳知府,在地方上的時間,是稍微長一點。
李永生對此,有點不解,兩年的時間……似乎也弄不出來什麼么蛾子吧?
畢竟知府才是正職,通判是副職。
通常來說,去外地任職,兩年能理順地方上的各種關係,融入當地體系,已經是不錯了。
而且這白通判,在朝中似乎也沒什麼人,外放到戎州,還被人追債到這裡——他在京城選官的時候,花費了不少銀錢,很久才還清欠賬。
在朱雀這裡,得不到什麼要領,李永生只能選擇再入府城,想著找個客棧住下,晚上去一些地方打探一下。
再次進城的時候,日頭就快落山了,城門的守衛再次仔細檢驗了他的證件。
這一次進來,李永生選擇了在知府衙門斜對面的客棧住下,距離知府衙門,直線距離就是一里多一點,客棧也是官辦的,類似於驛站,卻又對外營業。
他登記了住宿之後,進房間稍做休息,就來到下面吃飯,那是客棧自己的酒家。
不成想,他還沒找到座位,就有兩個漢子,直接衝著他走了過來,都是一身肅殺之氣。
其中一名個子比較低的傢伙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兩眼,出聲發話,“博靈李永生?”
“是我,”李永生點點頭,臉上有點茫然,“你二位是?”
“你的事發了,”矮個子摸出一條鎖鏈,抖手向他頭上鎖去,“跟我們走一趟!”
我有個毛線的事!李永生身子一側,讓開了鎖鏈,冷冷地看著對方,“說我事發……你們好大的膽子,可知道我是什麼人?”
見他敢避讓,兩人也是一愣,沒動手的那位摸出腰牌晃一下,冷冷地發話,“府城捕房的,你不過博靈教化房一小吏,真的想要拒捕嗎?”
“滾尼瑪的遠點,”李永生破口大罵,“知道我有公職在身,你們兩個夯貨,也敢鎖我?信不信我讓你家白髮人送黑髮人?”
兩人聞言,頓時就是一愣,他們能感受到,對方修為比自己高,但是他們身為捕快,對付體制中人,直接用體制的力量,根本不擔心對方會反抗。
就算對方可能比較難纏,但也不應該敢公然出口,威脅自己二人的性命。
拿鎖鏈的那位不信邪,還要上前動手,“有種你拒捕試一試……”
不成想,拿腰牌的那位拽了他一把,然後才冷冷地看著李永生,“我沒有聽錯的話,你是在公然威脅執法中的捕快……這裡可是不止一個見證!”
此處是半個驛站的性質,雖然對外營業,但是官府中人也不少。
“純粹是屁話,”李永生不屑地一擺手,一臉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