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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小看它?
然而呼延書生不知道的是:它是犯了天條,下界來服刑的。
所以青龍也不好跟觀風使隨便呲牙。
朱雀敢不在乎觀風使,因為丫原本就是野祀,是信徒從虛空中流浪到這個位面,將它召喚來的,老鳥兒本來就來路不正,又屬於“情有可原”的這種,當然不怕觀風使。
但是青龍來歷清白,就不敢太過放肆,它還指著從正規渠道回上界呢。
猜到了李大師的身份,他就已經有了退意,更令他鬱悶的是:眼前這人,我似乎在上界見過……在哪兒見過呢?
不管怎麼說,青龍是來此受刑的,不想見到上界的友人,更不想見到仇人——不夠丟人敗興的。
直到丁青瑤念出“道之所在,不得不爭”八個字,他才終於想了起來:這李大師的模樣,可不就是永生仙君嗎?
再想一想,此人被喚作李永生,他強行壓抑著驚恐,仰天長笑一聲,勉強交待幾句話,然後撒腿就跑——尼瑪,裝逼裝到仙君面前了。
青龍的心眼並不大,但是永生仙君實在太可怕了,他連生出怨懟的心思都不敢有,連滾帶爬地回到大石裡,心中真是把挑撥他出手的人恨透了。
不多時,挑撥他出手的人竟然還來了,在巨石前拿出了香案,擺放上了祭品,畢恭畢敬地磕三個頭,“見過神獸上仙。”
“滾!”青龍直接發出一道神識,將此人擊得抱著頭滿地亂滾,“別以為我弄不死你!”
他來守護青龍廟,上界對他當然有約束,就是他不能傷害青龍廟弟子。
所以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略施薄懲,同時再放兩句狠話。
這位在地上打了幾個滾之後,才站起身子來,整理一下衣冠,又一拱手,柔聲發話,“上仙息怒,不知我哪裡做錯了,您為何大發雷霆?”
你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忽悠我出手!青龍很想這麼怒吼一聲。
但是這話,他還沒法說,須知對方只是誘惑他出手,但做出決定的,可是他本人。
青龍身為上界神獸,當然不屑出爾反爾。
可是他也不敢洩露觀風使的身份,只能冷哼一聲,“沒什麼,忽然覺得憨真君死得很壯烈,比中土人打內戰有意思得多。”
前來祭拜的這位,是青龍廟的化主,須知化主院是道宮接觸外人最多的兩個地方之一,另一個則是堂主院。
堂主院主要接觸的是四方道友,而化主院接觸的,則是紅塵俗世中人。
曾經有人笑言,化主是最容易犯錯誤的位子,這話不假,化主過手的東西油水最大,受到的誘惑也最多。
青龍廟化主也是如此,他雖然身份極高,不接觸一般的黎庶,但是不知道透過什麼手段,就跟襄王府有了往來——當然,是那種程度適中的往來。
反正他跟外界保持接觸的同時,也一直在刻意討好護廟神獸,這次玄女宮和松峰觀的戰鬥,青龍廟裡注意到的人不少,但是平心而論,松峰觀行事實在太差了,青龍廟都不好出面。
於是化主就來央求護廟神獸,青龍近日裡,也是靜極思動,而且他有一種直覺,認為此番應該出去一趟,所以才應了下來。
簡而言之,化主聽到神獸這話,覺得有點教訓自己的意思,少不得又挑撥一句,“玄女宮這也是在打內戰啊,上仙您該勸一勸……他們總不能連您的面子也不給。”
青龍的性子急,心眼也小,擱給普通人,那就屬於智商略略欠費的那種。
但是他的智商再欠費,終究是活了那麼久,該見識的東西,真的見識了不少,聽到這話,他老大不高興了,“你莫非以為我不知道,是你的師尊極力主張,將憨真君的門徒開革的?”
這就是另一樁公案了,涉及到了摩天嶺的邵真人,邵真人當時身為憨真君最小的弟子,原本是能得到不少資源傾斜的。
但是邵真人矢志報仇,又有人眼紅他的資源,所以將他開革出了青龍廟。
嚴格來說,邵真人被開革,是屬於自己作死,頂風作案,道宮不得不處理他,但是必須指出的是,在這件事的過程中,有些人是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化主接到青龍的神識,忍不住微微一驚,“上仙說得沒錯,但是我和邵真人是立場相悖,跟今天的事情毫無關係。”
“拉倒吧你,”青龍不屑地嗤之以鼻,“姓邵的那小子,明顯是跟雷谷交好,你敢說,沒有想斷絕摩天嶺上那小子的希望?”
這問題直接拷問人心,化主也有點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