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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話說嗎?”
“能有多遠?”趙欣欣叫了起來,“左右不過是真君帶幾個儲物袋,整個北方資源都匱乏,你分明存了東西夾攻之心!”
李永生聽得撇一撇嘴,然後無語地搖頭:永馨你真的不是幹外交的材料。
“那你可以讓南方的真君,帶著儲物袋來北方!”襄王愈發地不耐煩,“左右,送客!”
送客的時候,大部分的軍士,都用一種不善的目光看著這二位——殺我們同袍不說,還要誣陷王爺勾結新月人,此等人真的可殺。
至於有幾個人在思索趙欣欣洩露出來的資訊?那真不好說,只能說……也許有吧。
就連十里外的兩名真君,也感受到了士兵們濃濃的敵意,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仔細接應二人,嚴防有人偷襲。
所幸的是,談判雖然不順利,但是大家都很剋制,終於沒有什麼不幸的事情發生。
回到松峰觀,趙欣欣兀自氣憤不已,“這傢伙不但貪婪、暴虐,還足夠無恥,居然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活了多少年了,連這點都看不透嗎?李永生很無語地看她一眼,“我都跟你說了,沒必要去,你非不聽……現在惹一肚子氣,划得來嗎?”
趙欣欣愁眉苦臉地回答,“這些我都知道,但是現在的朝廷,根本支撐不起兩面作戰,襄王收縮起來,增加了朝廷掃平他的難度,不能儘快結束戰鬥西進。”
“是啊,”呼延書生也嘆口氣,“不能將注意力全部放在西邊,西疆的黎庶有苦頭吃了。”
他終究是西疆出來的真君,說起家鄉父老來,就是一臉的不忍——關鍵是呼延家也在西疆。
“嗯,朝廷是左右為難,”公孫不器大有同感地點點頭,“一旦全力西進,襄王這邊翻臉一發力,就能端了順天府。”
他對朝廷一向不怎麼恭敬,現在居然能一臉同情地說出這話,顯然也是心憂現在的局勢。
呼延書生搖搖頭,他的思維縝密,看問題一向很透徹,“襄王都不需要發力。”
“他只需要藉著朝廷兵力減少的機會,派出遊騎掃蕩地方,就可以達到目的,沒了糧食,海路又不通暢……朝廷撐得下去,黎庶們也撐不下去,後果可想而知。”
聽到這話,李永生禁不住想起“以糧困敵”的說法,這計劃最早還是內閣中的哪位建議的,後來被洩露給他。
他當時是表示出了堅決的反對,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內戰,若是國戰的話,採取焦土政策堅壁清野,或許還不會令他太反感,但是內戰……黎庶何辜?
不過他不是朝堂中人,意見再大,也沒什麼卵用。
現在看起來,朝廷打算使用的計策,反倒被人用在了自家身上,真是可笑得緊。
也不知道那廟堂裡的袞袞諸公,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呼延書生分析得很有道理,就連趙欣欣聽了,臉上都現出一絲愁容,“那朝廷會怎麼做?”
“這我就不知道了,”書生真君搖搖頭,沉吟一下之後,才緩緩發話,“要看他們更在意哪個方向了,東西兩側,攻一面守一面,必須有所側重才行。”
他們談論此事的時候,內閣裡也在談論此事,因為事關重大,除了閣臣之外,還有軍役部長李清明,以及內廷的寧致遠和魏嶽在場,更有一些軍中宿將旁聽。
此刻的寧御馬紅得發紫,已經超越魏公公,成為內廷第一人了,只不過天家不好無緣無故地發落老臣,所以魏嶽才得以繼續執掌司禮監。
當然,魏公公心裡也很清楚,自己的地位有多尷尬,所以近年一直表現得很低調,路上曾經遇到寧致遠的馬隊,主動道左相避,充分表現出了他的識時務。
沒辦法,不識時務不行啊,內廷第二人範含,被一道諭旨奪了性命。
魏公公心裡其實很清楚,離火扇被劫一事,跟範公公能有什麼關係?
那廝不被天家所喜,唯恐活得不夠低調,根本沒能力掀起這麼大的風浪。
範含的死,不過是天家藉機報復罷了,這顆夠分量的人頭,也能減去玄女宮的一些怒火。
所以在目下這種場合的爭辯中,魏公公老老實實地閉嘴——我是隻帶著耳朵來的。
事實上,就連寧御馬都沒膽子在這時發話,因為他不諳軍事,而且從本質上講,他只是一個弄臣,就算想在大事上表態,那也是等天家回宮之後的事了。
一群人裡,意見分為三種,孟輔和次輔都是主張東守西攻,因為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