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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點頭,之後楚尋便沒再說話。兵書他也看過,有一句叫“驕兵必敗”,眼下朱佲就是這種心態,不過朱佲此人不能以尋常眼光看待,他更是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之所有明知故犯,顯然胸有成竹。
至於他的策略和底氣是什麼,楚尋不想知道,他又不求爭功,更不是懷著揚威天下的心理,他所求的,只是能在不出意外的情況下滅掉辰王即可。
隨後就是大軍安營紮寨等諸多事宜,為了起到奇兵的作用,楚尋方面分外小心,兩軍對壘必有探馬和細作,朱佲的軍隊中肯定也有此類摻雜,為了保險起見,楚尋刻意將自己的隊伍營寨安插在大軍末尾,且第一頓開伙便是大魚大肉酒水不斷,造成一種有朱佲大軍開陣,他們無所事事的假象。
這個策略能否成功不敢保證,但楚尋認為是必須要做的。在他看來,打仗和比武有著本質上的相通點,那便是時刻注意細節,細節決定成敗。
……
與之同時,鎮南關高聳的城牆之上,辰王極目遠眺,在他身邊是一應副將,左側則半跪著一名探馬,從探馬剛剛送回來的訊息中辰王得知,來的人不只是朱佲,還有那個令他痛恨的楚尋。
“哼,豎子狂妄,還以為這是皇城麼!”辰王輕蔑冷笑,鐵扇般的大手在堅固的城牆垛口上摩挲著。
看似並不怎麼用力,但那飽經戰火洗禮的垛口堅石卻是簌簌掉落殘渣。
“這裡是南地,是戰場,是我朱鐸的地盤!你敢來,我便要你有來無回!”
深深看了遠方連綿不絕的營寨幾眼,辰王收回目光,對身旁的副將吩咐道:“攻敵之未穩,今夜子時,你率五百兵馬前去劫營。”
“五百,這……”副將一驚,對方可是十萬人的大陣仗,率五百人前去劫營,那和送死有啥兩樣。
辰王不滿的剜了那副將一眼,道:“虧你跟了本皇這麼久,本皇說的劫營難道你不懂麼?”
副將反應片刻,點頭道:“末將愚鈍,這才反應過來。王爺是要我挑選五百精兵快馬,先去殺殺他們的威風是吧?”
十萬大軍行動不便,五百精兵快馬在出其不意的情況下足以到對方陣營逛上一圈,然後全身而退。
當然了,這個全身而退指的並不是不折損一兵一卒,對於這種大戰來說,死個百八十人就跟撓癢癢沒什麼區別。
“你剛才叫本皇什麼?”辰王再度不滿。
副將一驚,連忙改口道:“聖上恕罪!”
聽得聖上兩字,辰王這才滿意,隨後又道:“記住,不求殺敵,只求把動靜鬧大。”
“末將領命,不過……還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副將吞吞吐吐,很是懼怕辰王威嚴。
辰王抬眼看他,示意但說無妨。
“朱佲熟讀兵書,難道不會對劫營有所防範?”
聞言,辰王再度面露不滿,道:“你簡直就是個廢物,難道什麼事都要本皇親自教你?本皇要你去鬧出點動靜,難道是鬧給朱佲看的?別說你鬧出什麼動靜,即便是讓他吃上一場敗仗也無法摧毀此人的軍心!你真是狗屁不如!”
“那……聖上的意思是……”副將久居南地,在辰王回返之前已經很久沒接觸過辰王了,是以早就沒了當年的默契,此刻被辰王罵個狗血淋頭,心裡微生不悅。
畢竟,昔年在辰王落魄的時候他雖上不上左膀右臂,但卻也是一員驍將,如今物是人非,辰王身邊早已聚集了太多太多的猛將謀士,這批老人,有點不太夠看了。
也許是出於嫉妒心理,也許是別的,總之此時此刻,不滿的種子便在這名將領心中悄然生根。
辰王心機何等深沉,副將那幾乎是沉在心裡的感受竟都被他察覺,但現在他是皇,不是王,以前那些安撫人心的軟話,已經不能再說!
這是辰王自從自立為皇之後心裡上產生的微妙變化,縱他精明一世,卻也免不了陷入其中。
“本皇的意思是,朱佲熟讀兵書,那個楚尋難道也是?本皇最恨的人便是他,此番劫營,要的便是給他一個教訓,讓他知道知道,在戰爭之中,他就是個什麼也不懂的廢物!”
“這回你可懂了?”辰王稍稍放緩語氣。
“末將懂了。”副將躬身應答,隨後便退下準備去了,雖然辰王放緩了語氣,但終究沒能阻止那顆不滿的種子,漸漸發芽……
139、各執心思
是夜,繁星璀璨,雖仍被那迷濛也似的“薄沙”所籠著,但絕對算得上難得一見的好光景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