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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火活死人乃是行屍走肉,他們的氣味和人類肯定有所不同,但這不同正常人肯定是聞不出來的。妖族作為妖,那就更不用說了,但還是那個道理,正常人一樣聞不出來,哪怕是玄修也不可能聞嗅出來。
而如果專門練過嗅功,且做到他現在的眼力和耳功一樣的程度,不就能夠完成分辨了麼。
還哪用廢那麼多的勁兒,又是套話又是威脅的,直接動動鼻子,一切就都會在心理有個概念了,屆時在輔以其他手段,輕而易舉就能將此人的身份搞的水落石出。
但很顯然,他不行,他也沒有一個有效的方法,所以只能用笨法子慢慢下套了。
530、智商下限
“你給我回來,我允許你走那麼遠了嗎?”此時天上正有一群大雁飛過,楚尋抬頭看著大雁,便知道那人都在做些什麼,這就是說神識的功勞。 。。
那人已經一隻腳邁到坍塌的牆院外面去了,聽得楚尋言語,立刻躡手躡腳的挪了回來,因為發現楚尋的視線並沒有集中在他的身上。
“你這人也是真蠢,我既然那麼說了,就證明我對你的舉動一清二楚,還躡手躡腳的做什麼,以為偷偷挪回來,我就不知道了?”這次楚尋看向了他,眼神裡帶著笑謔。
笑謔是一種比輕蔑還令人不爽的表達方式,那人顯然是很生氣的,再慫的人也有自尊心,但他的自尊心貌似還沒強大到將恐懼給壓下去。
“嘿嘿,這不是回來了嘛。”那人訕笑幾聲,雙腿卻有點懾懾發抖,便跟他的笑聲一樣,都帶著顫音。
“我問你,你叫什麼名字。”楚尋走到院子中間的石桌旁,石桌周圍有幾隻石凳,坐上去挺涼,他又站了起來。
“張惠,弓長張,實惠的惠。”
“你還挺貧嘴,我就問你叫什麼,又沒問你名字咋寫。”楚尋都被逗笑了,這人還解釋一下他是哪個惠,他就是叫女人比較常用的那個“彗”,甚至晦氣的晦,楚尋也不關心啊,他只是想要個稱呼,這樣喊起來比較方便而已。至於怎麼寫,便是寫出花兒來,從嘴裡吐出來,不也是一個音節麼。
“是是是。”張惠一疊聲的應著,那腦袋點的,跟撥浪鼓似的。
楚尋便又笑了,他就搞不懂,一個這麼怕死的人,都不說他是怎麼被派來的,就剛才那股子和楚尋對峙的硬氣,究竟從何而來,他都搞不明白。
“我來問你,你剛才為什麼敢跟我叫喊,現在咋又慫了?”楚尋很是好奇的問道。
聽得此言,張惠明顯是有些尷尬的,他那雙很是厚重的大嘴唇張合了幾下,最後還是欲言又止。
“趕緊點兒,我時間緊。”楚尋開始催促。
“好好好,那個什麼,我是從南地來的。”
“果然是來自南地啊,跟誰混的,哀塵?”楚尋冷笑問道,從南地來基本就是哀塵的人無疑了,當然也可能是辰王的手下,但估計以辰王的心機城府,養不出這麼白費的門客下屬。
“哀塵?誰是哀塵?”這人竟然反問了一句。
“你這是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啊,還是不想活了?”楚尋的前半句是笑呵呵說的,到後半句完了,語氣開始變調了,生冷刺骨,讓人背後發涼。
“不敢不敢不敢,小人怎麼敢跟公子裝糊塗啊,我是真不是哀塵是誰。”張惠臉上的委屈倒不像是裝的。
他似乎很喜歡將一個字或者一個詞連說三遍,以此來表達自己心內的惶恐,這是典型的底層人物的表達方式,楚尋就納悶了,莫非他真的不知道哀塵是誰?
“我說你能不能不趕一鞭子走一步,我問你是不是哀塵的人,你若不是,就直接說你是跟誰混的就行,哪那麼多廢話。”楚尋教育道。
“好好好,小的是跟……小的也沒根誰混啊……”張惠習慣性的應答,但說到一半卻發現自己答不上來楚尋的問題。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不死心啊。”楚尋無奈了就,這貨剛才還喊他為公子,這說明他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既然知道,怎麼可能是一個小小的平民,背後要是沒有跟楚尋同級別身份的人吩咐,他就算再怎麼市井八卦,也不可能認出來楚尋啊。
“小人真的沒有啊,公子是冤枉小人了啊。”張惠臉上的表情實在是太精彩了,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嘴都癟了起來,楚尋懷疑再不鬆口,他都被哭出來。
“行了,沒有就沒有,那我問你,你為什麼知道我是客棧公子?”楚尋又問。
客棧公子?這年輕的小玄修是開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