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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鷹敢肯定有大事發生了,換過以前找陸石夫一問立即清楚明白,只恨陸石夫該已隨李顯遷往西都去,欲問無門。
那些惡漢雖有打量龍鷹,不過多看幾眼,顯然他們有清晰的目標,見龍鷹非是找尋的人,沒來惹他。亦可看出他們與官方有一定的默契,不隨便生事,儘量減低對平民的影響。當然!影響乃必然的後果,只是大批凶神惡煞的大漢招搖過市,已弄至人心惶惶。
三個多月前,龍鷹從塞外返回山海關。自家知自家事,見到苗大姊、小圓、葵蜜和他的香居美女們,立告心軟,不陪她們走上一段路,看她們抵達安全之境,心神難安,過意不去。
也實在懷念馳騁塞外山野荒原的日子,趁機重溫舊夢。
返中土後,趕赴幽州,李隆基在十日前動身到西京去,郭元振剛從邊疆回來,從他處曉得方均得到朝廷任命,遠赴安西都護府就職,放下心頭大石。默啜始終是中土的心腹大患,雖非實時的威脅,可是其蓄勢以待下,一旦發動,塞外諸族的兄弟姊妹將大禍臨頭。充滿仇恨的突厥狼軍過處,勢將片帳不留,生靈塗炭。
又喜聞丁伏民精選了十五個高手,全為曾隨他遠征西塞的精兵團成員,做方均的親隨。
郭元振並不閒著,於與孫萬榮開戰部隊的基礎上,再加挑選,訓練出一支五千人的快速應變部隊,長於在塞外的環境作戰,尤擅夜戰,以對抗神出鬼沒、來去如風的狼軍。
對新朝遷都返長安之舉,郭元振不以為然,為此在龍鷹面前大發雷霆,將李顯和韋后也罵到裡面去,非常不滿。
郭元振從軍事去看待遷都的事,比較兩者優劣。
洛陽位處四通八達的水陸樞紐,緊扼接通天下諸水的大運河北端,下銜大江,上通大河,與揚州和長安互為呼應,且地近邊塞重鎮幽州,不論在政治、經濟和軍事上均有無與倫比的優越地位,乃有為君主必選之地。反之長安,僻處關中,遠離大運河,且因關中經歷高祖、太宗和高宗三朝,已嫌被過度開發,作為天下都城,早褪色過氣。
物資送往關中,須先經洛陽這個陪都中轉站,既費時失事,又多此一舉,大河變成漕運主命脈,若出現氾濫或人為的障礙,長安勢現饑荒之災。
郭元振特別指出,有很多事都是難走回頭路的,洛陽位處中土中心,忽然重心西移,將出現尾大不掉之局,只看何時發生。
龍鷹則想到誰能控制大河,等於控制了長安。在目前的形勢下,軍事佔領是不可行的,卻可透過幫會主宰大河,同時控制沿河的城州。
現在稱霸大河的幫會仍是黃河幫,雖漸被北幫蠶食爭利,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想真的摧毀黃河幫,非是短時間內辦得到的事。可想象於現在和未來的一段日子,兩幫的衝突火併將愈趨激烈,腥風血雨籠罩大河。
正因有這個想法,此時在洛陽內見惡漢橫行,雖未弄清楚對方的身份,亦知不妙。
洛陽一向是洛陽幫的地盤,如這些人來自洛陽幫,絕不會如此張揚礙眼,個個一副尋仇惹事的模樣。
愈想愈不妥,真想抓起個人來拷問,也知“小不忍則亂大謀”,必須抱著立下的宗旨,不干涉任何在大江之北發生的事,免壞了他的“長久之計”。
如果此時出現在洛陽的大漢,為來自北幫的人,那就代表北幫繼在長安得勢後,又在洛陽取得話事權,洛陽幫已被擊潰。假設此策出自田上淵的腦袋,那此人不論氣魄計謀,均不容小覷。奪取洛陽比得到長安的作用遠大多了,等於去了洛陽幫對黃河幫的強大支援,又切斷黃河幫與竹花幫的連繫,以後竹花幫想北上做生意,還得問準田上淵。
洛陽幫的大龍頭易天南生死未卜,牽動著龍鷹心神。剩是萬仞雨與易天南的關係,教他難以坐視,頓陷兩難之局。
以他“範輕舟”的身份,可找誰來問呢?自己這般大模大樣的入城,理該被大江聯一方的人發現,臺勒虛雲將派何人與他接觸?臺勒虛雲仍在翠翹樓嗎?
思索間,他抵達運渠流經裡坊間的空曠處,白雪飄絮般填滿河岸,迷茫一片。一道石橋跨河而去,這一端仍清清楚楚,另一端已沒入雨雪裡,隱約可見。
這是龍鷹和符太約定藏錄之地,抵此前他展開腳法,繞了個大圈,肯定沒人跟躡後,方到此處起出藏物。
龍鷹提著重甸甸以防水油布包裹的《實錄》,以他的耐性,仍生出一睹為快的衝動。
原本的打算,是取東西后到日安居找個地方落腳,可順道問有關易天南的情況。日安居的老